管家房內
雖然才幾天時間,但丫丫已經和蕭鐵的關系很好了,一是,蕭鐵是個四十多歲的人,和自己父親年齡相仿,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讓丫丫感到一絲親切,另外就是蕭鐵為人寬厚,拿丫丫當自己兒子看待。
“蕭伯伯,大王讓我來領一身貼身侍衛的衣服。”丫丫稱呼蕭鐵為蕭伯伯,這在蕭鐵看來非常受用,心想,還是大宋的人懂禮貌,所以,并沒有因為她是大宋的降兵而輕看她。
“大王已經告訴我了,不過這事很奇怪,我們王府里大王衛隊以上的人的衣物都是由耶律將軍來分發的,怎么今天突然落到我頭上了?不過,大王已經把衣服給你選出來了,是最小的,你穿上試試。”
丫丫想,就算試我也要換個地方吧。
她說,“不用了,我去自己房間換就行了。”然后拿著衣服就來到了“瀾騰院”,耶律澈上朝去了,暫時應該不會回來,我可以進去換衣服嘍。
這個該死的耶律澈,這么多房間,不安排丫丫一間,竟然讓她住在自己房間里,實在是太不方便,丫丫左看右看,又找了采香來,讓她在外面看著,她要進去換衣服了,自從穿越過來以后,她還從未洗過澡呢。
采香說,“張德勝,你一個大男人換衣服還怕別人看嗎?”
丫丫說,“那當然不是了,你也知道,這是大王的房間,我在里面換衣服,畢竟不敬,所以你幫我看著點大王。”
據丫丫觀察,采香好像對丫丫有那么點意思,她才十六歲,心機還淺,一和丫丫說話還臉紅,這讓丫丫實在是受用。真沒想到,自己還有當一個帥哥的潛質,還能勾引一個小美女,哈哈,女扮男裝真是好哇。
丫丫在房間里,左顧右盼發現沒人,只有采香站在門口放哨。她把毛巾在水里濕了,擦了擦身上,然后把胸罩解下來,要把從采香那里借來的新布條纏在胸上。
布條太長,丫丫正緊張地一圈一圈地纏著,忽然采香說,“王爺,您不能進去。”是采香著急的聲音。
丫丫一聽,腦子“嗡”地一聲,現在布條剛纏到一半,倘若讓耶律澈看見,不知道會怎么樣?
“混賬,這是本王的房間,為什么不能進去?”接著丫丫聽見“咚”地一聲響,丫丫的布條繼續纏也不是,解下來更不是,就這么暴露在耶律澈面前。
“耶律澈,你滾出去!”殺頭事小,失身事大。她把一件衣服罩在外面,大叫。
耶律澈不作聲,手背在身后,現在是上午時分,他站的地方正好背著光,丫丫根本沒看見他的表情,但是丫丫的表情,他卻看得很真切,那么驚恐無助,披著一頭秀發,剛才胸前纏了一圈白布條。那么柔弱。
耶律澈想,這個女孩很奇怪,如果說是大宋的探子,可自從來了契丹,竟然沒有一點鬼鬼祟祟,反而一說到大宋,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丫丫沒想到的是,耶律澈一句話沒說,竟然乖乖地背過身去了。丫丫什么都沒想,匆匆地穿好衣服,帶上契丹人的帽子,把一頭秀發遮掩住了。做好這一切之后,她突然又恨又怕,恨的是她穿越到這個破地方來,還被一個像惡魔的男人幾乎看遍,怕的是剛才,她剛才竟然直呼耶律澈的大名,耶律澈不殺了她才怪。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自己是個女人啊?
耶律澈背對著丫丫,轉過身來,看到一換上契丹貼身侍衛衣服的丫丫,雖然衣服有點大,可白色的貂毛戴在她的頭上,顯得她的小臉俏皮可愛,熠熠生輝,有種英姿勃發的美。霎時間,心里變得很柔軟。所以當丫丫跪在他面前說,“大王,小的該死”時,那種心痛的感覺又上來了。
他冷冷地對丫丫說,“起來吧!以后你不需要住這個房間了。”
什么意思?耶律澈的心思也太難懂了吧?即使她這么高的智商,仍然不知道耶律澈玩的什么把戲?
她唧唧歪歪地問,“什------什么意思?”
耶律澈背著手往他的房間走去,“你讓采香給你收拾一個房間,以后住在那里吧。”
這話說的丫丫摸不著頭腦,為啥讓采香收拾一個房間呢,難道他看出來自己是女的了?
她走出門,正好碰見蕭鐵,蕭鐵如見天人般地對丫丫說,“呵呵,張德勝,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女孩子呢!府里所有的女人都比不過你這相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輕輕地“呸”了一聲,大王就在門口站著呢,那豈不是說大王所有的妃嬪都比不上這個大宋的小兵嘛!
丫丫趕緊讓采香給自己收拾了一個房間,她躺在床上,“哇,一個人住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