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耶律澈出門了,所以丫丫比較自由。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好像放在羽絨服的口袋里,她現在想去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
她問采香,你知不知道上次打仗的戰場在哪,采香說在幽州,不過騎馬的話也要走兩天。再加上張德勝現在病還沒好,最好要小心。
可是,可是丫丫還不會騎馬呢,尤其現在在她面前的是比想象中高大很多的契丹馬。
好在以前她和父母去馬場騎過馬,多少有點基礎,騎馬就是個熟能生巧的問題,多練練就會了。她出門之前誰都沒告訴,就是想如果拿到手機,以后再也不回來了,天下之大,哪里還沒有她的容身之地,非要在這里耗著。
他出了門,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行去,卻在過一條胡同時,被人劫了個正著。
三個人,那三個人把她裝在麻袋里,好在丫丫靈機一動,在最后一秒鐘用力地一踢馬屁股,馬立刻飛奔起來。馬都是有靈性的,這都是耶律澈惹出來的禍,害得丫丫替他被黑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匹馬能按原路返回王府,然后耶律澈能看出來端倪,但是,那也要他肯救自己才行啊,丫丫的眼淚嘩嘩地流出來,我倒了八輩子的霉,穿越到這個惡魔當道的社會,還被人綁架,弄不好最后還要死掉。
馬到達南院大王府的時候,耶律澈的轎子正好也落在門前。
耶律澈突然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看了這匹馬,正是那天從幽州回來時張德勝騎得那匹,現在馬回來了,人呢?難道她出去了嗎?頓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快步走進王府,“蕭鐵,采香,張德勝呢?”
采香也看見張德勝的那匹馬了,頓時變了臉色,是她告訴張德勝幽州的路怎么走的?難道他出事了?
采香的聲音都變了,“王爺,你救救張德勝吧,他肯定出事了。他今天問我幽州的路怎么走,我告訴他了,這會兒應該還在路上才對,怎么馬自己回來了?”
“混賬!”耶律澈大吼一聲。
采香嚇得趕緊就跪下了。耶律澈馬上騎了馬追出去,她一定是被人劫持了,都怪自己,沒看好她。這次一定兇多吉少了,而且,她還是個女的------,不過,她去幽州干嗎?難道,是為了找耶律正南,他又有一股氣沖上來,但沒辦法,就算生氣也得等找到她以后。
她被綁架的地方就在契丹,甚至離王府不遠,那是------,他心里頓時有了主意,三個臭皮匠?
他“駕”了一聲,加快了馬速。他要快點找到她,不知道那三個畜生會干出什么事來?
遼國一家院落內
蕭落河,蕭落雁,蕭落英三兄弟,正在磨刀霍霍。
丫丫坐在麻袋里,露著個腦袋,沒精打采的樣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三個臭皮匠,你們是不是為了向楊家要解藥啊?你們真是愚不可及,你以為我是誰呢,我是大宋的俘虜啊,耶律澈恨不能我死呢,他怎么可能回來救我,你們別做夢了。”然后白了他們一眼。
“閉嘴!我們蕭落河,蕭落雁,蕭落英三兄弟落到今天,全是耶律澈害的。你這個烏鴉嘴,你以為我們不想找個更實惠點的啊,但南院王府戒備森嚴,我們進不去,里面的王妃又從不出門,我們不抓你抓誰啊,你不就是那天坐在耶律澈身后的貼身侍衛嗎?我看他很看重你呢?”
“嘿,謝謝夸獎,這個耶律澈器重不器重我和你們實在沒啥關系,你們把我綁來就綁錯了,你見過耶律澈這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救過人嗎?奧,對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德王妃已經去世了吧?耶律澈連自己的老婆都殺,何況是我呢?”
三個人同時回頭,“什么?德王妃死了?”三個人衣服兔死狐悲的表情,雖然他們和德王妃只是利益關系,但總算看到了耶律澈的狠毒。
“我是耶律澈的俘虜,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我就告訴你,耶律澈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丫丫以為這樣一說,三個人會放松對她的戒備,誰知道其中一個把到一扔,“他媽的,早知道不把他拉來了,弄了個不值錢的來?”
“大哥,既然這樣,把他殺了得了!反正留著也沒用,留下個活口。”
“好!”
其中一個人剛要動手,拿刀挑了丫丫的帽子,丫丫一頭秀發露了出來,丫丫頓時臉色大變。
“女的?大哥,這是個女的。你看著頭發。”
丫丫氣急敗壞,“看什么看,沒見過用海飛絲洗的頭發啊!”
“什么海飛絲?”
丫丫鄙夷地“切”一聲。
剛要動手,突然一聲“住手!”喝斷了他們。丫丫一看,哇塞,真是太帥了,來的真是正是時候啊!耶律澈一襲黑衣站在門口,緊握拳頭。
那三個人似乎一聽見這聲音就嚇破了膽,都不敢回頭看耶律澈。
丫丫還沒看清楚,就聽見“嗖嗖嗖”,三聲刀響,三個人已經倒在她面前了。
“我的貼身侍衛,你就這身功夫嗎?”耶律澈歪著嘴角對丫丫說。
真是個混蛋,別人受了一身驚嚇,還來取笑別人,她不理他,徑自歪過頭去。耶律澈竟然也不在意,既然她不稀罕我來救她,那我走就好了,他轉身就要離開。丫丫一看急了,“耶律澈,你給我站住。”
耶律澈回頭,朝她笑,“怎么,干什么?”
丫丫瞥他一眼,真是明知故問,人家被繩子栓著手呢!
耶律澈看見這個披頭散發的張德勝,心里所有的擔心和陰云都散去了,他抱起丫丫坐到馬上,聞著她頭發上好聞的味道,他說,“你打算裝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