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耶律澈的貼身侍衛(wèi),這天從中午到晚上,丫丫一直跟在耶律澈的后面。
耶律正南對耶律澈說,“稟告大王,前方戰(zhàn)事緊急,這是急件。”耶律澈接過信,上面寫:大宋潘仁美答應(yīng)大王的合作要求。請大王迅速出兵,里應(yīng)外合。本月二十五號以在幽州以火光為號。
耶律澈露出一絲笑容,他對耶律正南說,“你迅速帶領(lǐng)十萬兵馬,駐扎在幽州地區(qū),等候潘仁美的出兵信號。”
“是。”耶律正南厲聲答道。
怎么,他要走了嗎?丫丫還有些舍不得,畢竟他是她穿越到契丹以來第一個朋友,并且覺得他很親切。可是耶律澈在面前,只能欲言又止。
耶律正南看了一眼丫丫,對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以后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在王府里,一定要小心。這個眼神那么關(guān)切,丫丫的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耶律澈看見沒看見丫丫的眼神,但看見耶律正南的眼色,心中突然一凜,對他說,“好了,耶律將軍,你可以收拾東西,調(diào)集兵馬了。這是通行令。”從腰上解下一塊令牌,遞給耶律正南。
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后,耶律澈突然對丫丫說,“跟我去靜妃那里。”
“是靜淑苑的靜妃嗎?”丫丫膽怯地問,每次面對耶律澈冰冷的臉,她總是氣短了三分。
“難道王府還有第二個靜妃嗎?”耶律澈冷冷地反問。
“是!”丫丫低聲答道,自從正南走后,她的興致一直就不高。
“你怎么了?病了?”耶律澈看見她有氣無力地回答。
“不是,小人------小人只是因為耶律將軍走了,有點失落而已。”丫丫實話實說。
耶律澈心里被一股怒氣包圍,什么都沒說,走在丫丫的前面去了靜淑苑。
靜妃如同迎接天神般地對待耶律澈,畢竟,耶律澈已經(jīng)一年沒進(jìn)靜淑苑了。
“大王。”丫丫差點氣了雞皮疙瘩,原來所有的女人都是悶騷悶騷的,只是不表現(xiàn)而已,靜妃天天呆在靜淑苑,也不知道無聊不無聊,丫丫這么想的時候,耶律澈回過頭來對她說,“好了,你可以關(guān)上門出去了,記住,不許走開!”
“小人遵命。”耶律澈最討厭挺丫丫自稱“小人”,他冷冷地回答,“好了,你在外面站著吧。”
不知道耶律正南到幽州了沒有?
不知道他好不好?
唉,蕭勝齊啊,蕭勝齊,你在哪里呢?
耶律澈坐在靜妃的房子里,看見門外那個身影,那么瘦小,那么柔弱,那么孤單,曾幾次想讓她回去休息,可一想到,她和耶律正南親熱的樣子,心中那份怒氣未消,就又改變主意了。
“大王,最近累嗎?臣妾給你捶捶背?”
“大王,你都一年沒來過臣妾這里了,臣妾覺得好孤單啊!”
“大王,這是臣妾新做的桂花羹,臣妾沒想到你會來,我都沒什么準(zhǔn)備,臣妾重新給你做一碗。”
耶律澈聽著靜妃一個人的絮絮叨叨,眼睛盯著門上的那個身影,疲憊地說,“去吧!”
靜妃出了房間,門里門外只剩下耶律澈和丫丫,丫丫百無聊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這一切都落在了耶律澈的眼睛里。靜妃出了房門,從丫丫的身前走過,她竟然都沒看靜妃一眼,難道,她對自己的妃嬪就這么不在乎嗎?這么不關(guān)心嗎?
丫丫心想,古代男人真是好命啊,好幾個老婆都不要,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樣的,又吐了吐舌頭,吐舌頭,是她膽小還有尷尬時的一貫表現(xiàn)。靜妃進(jìn)門的時候,她斜著眼瞥了一眼,這靜妃一副嫻熟良德的樣子,沒看出來哪里不好啊?為什么耶律澈一年都沒來過呢?
丫丫就這樣一直站著,是耶律澈說的,讓她一直守在門外,不許走,如果走了,就有可能被殺頭,或者落到德王妃那樣的下場。
靜妃對耶律澈說,“王爺,我們睡吧!”她把外衣脫掉,只剩下一個肚兜,耶律澈看見了,想起來丫丫胸前纏著白布條的情景,歪頭看了看門外的身影,他對靜妃說,“你先睡吧!”
這讓靜妃好生尷尬,難道來這一夜就是為了和她說說話嗎?
吹燈后,耶律澈在房間里坐著,靜妃也不敢問。乖乖地睡下了。
耶律澈靜坐在門內(nèi)。
丫丫一個人站在門外。
一個門里,一個門外。
后來,下起了雨,突然而來的傾盆大雨,丫丫打了個噴嚏,秋風(fēng)秋雨愁煞人啊,耶律澈的心里突然溢滿了想抱起她,讓她好好去睡覺的沖動,可想到她和耶律正南的樣子,又忍住了。
午夜時分,丫丫直挺挺地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