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耶律正南于大宋皇宮。
“皇上,我大遼國日益繁盛。此次我奉大遼皇帝之命,特來向陛下求取一門親事。”
趙光義看到這位契丹的大將長得和蕭勝齊有些相似,不僅略略吃驚。他笑道,“好啊,不知道大遼皇帝看中了哪位?”
耶律正南嘴角略略翹起,顯出了對大宋的不懈,“不是我們大遼國的皇帝,而是我們的南院大王——耶律澈。”
趙光義的眉頭很明顯地皺了一下,南院大王,契丹人的戰神,無往而不利,如果不是他,大宋不可能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很顯然對他有些憎恨。他的聲音都變了,問,“不知道南院大王看中了我大宋的哪位女子?”
“姜丫丫!”
“誰?”
“姜丫丫!”趙光義覺得契丹大王實在是欺人太甚,他最近正在考慮要將丫丫納為妃子,沒想到這位契丹大王竟然和他明搶起來。
趙光義有些氣惱,他憤然地站起身來,“這個問題朕再考慮一下,耶律將軍可以回驛館了!”然后起身就離開了。
耶律正南再次露出鄙夷的笑容。
“哼,太過分了,丫丫是朕看中的,契丹人真是無孔不入,竟然知道丫丫在朕的宮里,來人,去請姜丫丫。”
“姜小姐,皇上請您去。”小丫頭低眉順目地對姜丫丫說。
丫丫有點奇怪,皇宮里的事情基本和她無關,平時趙光義如果找她,就直接到她住的“云德宮”了,這為什么宣他呢?
“你知道皇上找我什么事嗎?”
“不知道,不過大概和和親有關系,契丹人來要求和親,聽說他們點了小姐的名。”
“什么?誰點的我的名?”丫丫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誰?誰點的我的名?”
“好像是契丹的南院大王,叫做耶律澈的。”
什么?我剛剛逃出了魔掌,又讓我往火坑里跳嗎?真不知道這個耶律澈安的什么心,在丫丫心里,這個耶律澈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天天冷酷無情,后宮佳麗三千,非要把她也搭上,她不想當她三千佳麗中的一員,也不想有怡妃靜妃那樣的下場,更不希望像德王妃那樣,死得那么不瞑目。
所以,她必須要找耶律澈談談,不能讓趙光義知道。
那天,她女扮男裝,悄悄地出了宮,早就問清楚了耶律澈一行人抓在契丹驛館內,她直奔而去。
還沒進門,她就在門外大喊大叫,“耶律澈,你給我滾出來!”
是她,是她來了,她終于來了。這個聲音那么熟悉,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他那么驚喜,嘴角浮現了笑容,他對耶律正南說,“讓她進來。”
耶律正南看到丫丫時,嚇了一跳,難道她就是大王要和親的人?張德勝,他的原名叫姜丫丫?故人相見,自是有幾分親熱,他走近了丫丫。
耶律澈看見了這一幕,手攥的緊緊的,剛才的熱切已經一掃而光,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太過親近,“姜丫丫,你是來找本王的嗎?”
“耶律澈,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就要決定別人的幸福,還有生死?我嫁誰喜歡誰是我的事情,你憑什么干涉?你這個惡魔,你不但操縱你老婆的生死,連喜歡你的人,你都從來不放在心上。”不知道是義憤填膺,還是氣急敗壞,丫丫的眼淚竟然留下來。
耶律澈有些著惱,因為她罵得這一通,難道她不知道么?她不知道他為了找他,費了多大的周折,她不知道他為了趕緊找到她,甚至趕緊結束了和大宋的戰爭,她更不知道,他知道大宋皇帝喜歡她以后,費了多大的心機,才能爭取到這個和親的機會?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大宋皇帝不會放手,現在,可是現在,他竟然親自來拒絕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子。
“誰喜歡本王,你嗎?”耶律澈撇起嘴角笑笑,并不搭理丫丫的狂轟亂炸。
“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個沒有心的人,人家在你府里住了幾年,連小孩子都看得出來對你的喜歡,你就看不出來,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懂感情的人?”丫丫說。
“小孩?你說的是南妃?她喜歡我,我知道,可我并不喜歡他,那又怎么樣?再說,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我不喜歡臟東西。”丫丫聽了簡直要惡心,說南妃是“臟東西”,第一次聽一個男人說這么惡毒的話。她突然覺得和他無法溝通,指著耶律澈說,“你,你------”竟然沒說出話來。
“如果你想好了,就跟本王走,不要以為你和那個大宋的狗皇帝摟摟抱抱的本王沒看見!”耶律澈說道這里,竟然真的動了氣。
“和大宋皇帝摟摟抱抱?什么時候的事情?”丫丫瞪著眼睛問耶律澈。
耶律澈瞇起眼睛,走進丫丫,好像要把臉罩在丫丫的臉上了,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們究竟擁抱了多少次?”
氣急敗壞?正好中了丫丫的詭計,“我們在皇宮里天天擁抱,你管得著嗎?你說,你憑什么管我?”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就扇在丫丫的臉上,丫丫一個趔趄,就摔在后面的墻上,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眼冒金星,嘴角還有血冒出來,連帶著還有眼淚。她眼睛的眼淚泄了閘,嘩嘩地留個不停。
現在還沒成親,就得到這樣的下場,將來成親以后呢,萬一她被當成和親的商品嫁給耶律澈呢,她就知道,這次只是個開始。
丫丫掙扎著站起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人這么打過她,她指著耶律澈,對他說,“你想和親,除非我死了。”這是丫丫對耶律澈撩下的最后一句話。
剩下耶律澈,一個人把拳頭攥得緊緊的,他也不知道,剛才為什么會打她,打的那么痛,剛才他往前走了一步,想把丫丫扶起來,可是丫丫卻像碰到魔鬼似的躲開了。
這就是他們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