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手機(jī)都被沒收了,哎呀,這次是來真的了啊。咬著筆頭,面前書上的那些字都像是螞蟻一樣。已經(jīng)三天了,晃晃腦袋,盧杰呈也沒有出現(xiàn),他去干嗎了呢?
正想著,窗戶一陣敲擊,條件性的反射探出頭去,盧杰呈站在樓下正在招手,一頭紅毛很是招搖。陽臺不是很高,現(xiàn)在媽媽一定還在睡午覺,爸又去上班了。躡手躡腳的一路到樓下,悄悄溜了出去。
“老婆,你怎么不來學(xué)校啊?”一看她出門就側(cè)著腦袋問:“我守了兩天的門,見不到你,手機(jī)也不回。是不是你爸為難你了?”
“有些麻煩,長話短說,反正我就是被圈禁了,手機(jī)也沒收。”
“是不是因?yàn)槲野 !币粋€勁兒的揉著頭發(fā),皺起眉頭。
蔓菁不說話,看到他臉上的新傷口,忍不住念叨:“怎么又打架了?”
“嘿,沒。摔的,摔的。”一臉油腔滑調(diào)。
“騙誰呢?”嘟著嘴自言自語,又繼續(xù)念叨:“收斂點(diǎn),別再到處干架了。”
“是,是。”拼命點(diǎn)頭,一臉的壞笑,俯身就一個吻湊了上去,沉沉的說:“我想你了該怎么辦?”
臉一陣通紅,著急的四目張望:“我也不知道,我媽快醒了,我得回去了。”伸手幫他整了下衣服:“你,乖乖的啊。”
“遵命,老婆。”站的筆挺,像模像樣的舉了個示意。
不由得笑出聲來,先前的憂愁一掃而空。
這,也許就是愛情吧。安靜的時候會想念,躁動的時候也會想念,見面之后思念就化作甜蜜,溫溫?zé)釤岬囊恢钡叫念^。
雖然她知道,這家伙壓根不會把她的啰嗦放在心上。
“你去哪兒了?”
一進(jìn)門,母親就端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一絲睡眼朦朧,面無表情的抬頭問她。
“我……”支支吾吾,指了指門外:“我出去晃晃。”
“蔓菁,你是從來不和我撒謊的。”羅母走近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兩只手握著蔓菁纖細(xì)的臂膀:“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怎么回事了?”她揮開手,委屈的淚水落下:“我還想問你們怎么回事了呢!”
輕聲嘆氣,一臉落寞的表情,羅母指著樓梯:“你還是回房間去吧。”
“噔噔噔噔”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嘆息。
“要我怎么說你才明白我們的苦衷?”抬頭凝視遠(yuǎn)方,剛才的一幕幕好像還在眼前一樣,焦急爬上心頭。
不行,絕不能讓她毀在那痞子手上。
家里沉悶的氣氛持續(xù)了好幾天,蔓菁總是時不時的朝窗外望去,卻看不到盧杰呈的身影。
在一個陰雨沉沉的傍晚,悶熱的空氣就像是蔓菁的心情,雨中逐漸看到一個漸漸靠近的身影,高挑的男子,一頭黑發(fā)。定睛一看,原來是盧杰呈!
想不到他居然把頭發(fā)染了回來,乍一看還有些不習(xí)慣。蔓菁在樓上使勁兒搖手,盧杰呈則淡淡的點(diǎn)頭。
他這是怎么了,像只瘟雞一樣沒有一絲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