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杰呈提前去上班了,留下蔓菁一個人孤零零的,傻傻的對著電視劇唱情歌。心里憤憤的想著:這臭小子,感情是真的忘記自己生日了,等他回來好好收拾他。然后又有些落寞的看著電視,明明是很快樂的情節但在自己的眼里卻顯得悲傷。
淘氣的在沙發上扭來扭去,心里頭還是悶得慌,張牙舞爪的伸出四肢又收回,最后安靜的窩在沙發的一角,電視鏡頭開始模糊,眼皮下沉困意襲來。
熟悉的場景,有些霧氣,久違的家門。父親的車停在門口,依舊是那輛奧迪,周圍很安靜。蔓菁深吸了一口氣,自己怎么就回到家里了。嬉笑聲逐漸傳來,好奇的探過身子張望,原來是母親正在和父親說笑。似乎看到了蔓菁的張望,忙起身帶著微笑:“回來了,累嗎?”一面慢慢的走了過來,蔓菁喉嚨有些哽咽,不自覺地伸出手臂:“你不怪我嗎?”
可是她卻好像如同虛設一樣,母親緩緩從自己身邊走過伸出懷抱摟著另外一個陌生女子,兩個人笑語嫣然,只聽到母親一聲聲喊著:“女兒長女兒短……”
蔓菁急著攔住她們,卻一把攔空,任憑她如何喊都無人理睬。
慌亂中忽然眼睛一睜,恍然那不過是夢一場,摸摸濕潤的臉頰,眼角的淚還未干。神情黯淡的環著膝蓋,自言自語:“爸、媽?!?/p>
擦擦眼睛,視線依舊模糊,才想起來眼鏡都沒有戴上。摸索著找到眼鏡戴上,睡了一覺頭有些暈暈的,轉眼卻是下午四點了。沖了把涼水,帶著錢夾去菜場買菜。嫻熟的和各個攤子的大嬸大叔討價還價,令人難以相信這個姑娘曾經還是捏著鼻子進出菜場的。
伴著淺淺落日,看著手中拎著的菜,不知為何一陣無奈油然而生。明明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當一個家庭主婦,而如今卻是和觀點背道而馳,感覺像極了在過米蟲一樣的生活。于是在路過報攤的時候買了份找工作的報紙,潛意識里的欲望在不斷地膨脹,不斷告訴她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她也要去找份工作。
把菜擱在廚房,懶散的開始翻報紙,一邊用記號筆劃著。一會兒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拿起聽筒是盧杰呈的聲音,匆匆的:“喂,老婆,我可能晚回來,你先吃飯。”
蔓菁只記得自己才“喂”了一聲而已,緩過神來只留有盧杰呈的那句話了,他似乎有些著急,馬上就掛了聽筒。電話這頭的她終是忍不住,淚水泛濫,啪啦啪啦的從眼角滾落。嬌小的身體抽動著,模糊不清的喃喃:“還真的忘記了……”
隔了好一會兒,自己擦干了淚,臉上粘糊糊的,到廁所沖把臉。只看到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心里頭一下子覺得好涼,悶悶的難受。
一口氣沖出門跑到外頭電話亭,對著電話怔怔發愣,手拿起,又放下,反復了好幾次。最后還是拿起了聽筒,撥通了那個她熟悉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