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時南宮天佑才匆匆回到宮里,這樊城與瑤城之間還真有點遠(yuǎn)啊!他扭著酸痛的身軀往養(yǎng)心殿走去。一般暖流往他涌來,真的好舒服啊!忍不住閉著眼睛往里走。
太后臉色沉重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言不發(fā)。南宮天佑直走到離太后不足兩米的地方才覺得不對勁,睜開眼睛一看,趕緊停了下來,驚慌失措地笑道:“母后,您怎么來了?”
太后平靜地看了看他,稟退左右后,臉色變成異樣嚴(yán)肅“衰家再不來,你是不是就要翻天了?”
“母后這什么話啊?”他放蕩不羈地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舒服地坐了下來。
“你今兒個到哪去了?聽說昨兒下午就出去了吧!整夜未歸?”
“母后已經(jīng)知道啦!那兒臣也就不瞞了。兒臣愛上了一位女子,此次是去瞧她的!”他放下杯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愛?你一個君王,沒資格說這個字!”太后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兒臣對她是真心的,這世上也只有她,能讓兒臣有魂牽夢縈的感覺。只要見不到她,就會像生命中失去了顏色似的,了無生趣!”
太后微微一征,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你把她帶來衰家瞧瞧,是個什么樣的女子。如果家世清白,為人賢淑,就招進(jìn)宮來封為嬪妃吧!別一天到晚不見人影,老想著往外跑。你知道這會有多嚴(yán)重的后果啊?”
“母后這是答應(yīng)了,那兒臣明兒便下旨封她為妃,定要許她一個比皇后還風(fēng)光的婚禮,讓她做這天下間最幸福,最尊貴的女人!”
太后不由得皺了下眉:“你要怎么鬧隨您,但是哀家頭告訴您,你的皇后,只能是云姓女子。后位可不是想給誰就給誰的。”
這女子還真是非同凡響啊!能把皇帝這樣不冷不熱地吊著,她到底想干嘛啊?
“母后說這個也是白搭。你們都很注重那個后位,可她不稀罕。”南宮天佑有些無奈。
“好一個不稀罕啊!衰家倒要瞧瞧是個什么樣的女子!”太后眼里寒光一閃,讓人望而生畏。
南宮天佑趕緊站起身來:“母后,她的事你不用操心,兒臣自己能處理!”
“你能處理?能解決還能這般窩囊?衰家告訴你,如是什么妖孽之物,衰家絕不留她全尸。”
南宮天佑不由了吃了一驚,以她的長相,定會被母后認(rèn)為是迷惑他的妖孽:“母后,她的事您不要操心。如母后定要插手,兒臣會帶著她遠(yuǎn)走高飛,永不回來;若她不在了,兒臣也定將陪她一同赴黃泉。還望母后不要逼兒臣!”
太后怒不可遏地瞪了他半晌,怒極反笑,顫抖的手指指向他:“好啊,翅膀硬實了,敢跟母后唱對臺戲了!”
南宮天佑趕緊跪了下來:“請母后不要逼兒臣!”
太后站起身來,顫悠地緩緩走出養(yǎng)心殿,她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衰家生的好兒子,衰家養(yǎng)的好兒子啊!”
南宮天佑眼前一片朦朧,母親的聲音在他腦子地?fù)]散不去,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忤逆母親的意思。他的心里又何嘗好過啊!可是母后剛才的意思是要殺她,殺他心里那個珍愛如命的女子啊…
“陛下,您怎么了?”汪洋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微微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昏倒了。
汪洋扶著他走到龍床邊:“陛下,奴才這就去傳太醫(yī)!”
“無妨,孤身子無大礙,只是偶感風(fēng)寒。你明兒個天一亮去一趟樊城,就跟雅兒講,朝庭有些事要解決,孤這兩天就不去瞧她了,讓她好好養(yǎng)身子!待她病好了,孤便下旨迎她回宮!”他神思恍惚地輕聲說道。
“陛下放心,奴才明兒一早就去,您趕緊躺下,奴才去傳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