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愣愣地坐著,眼淚在眼圈中打旋卻不敢當著眾人掉下來。各夫人見狀也都只是靜靜坐著,不敢發出一言。今日皇上冊封天妃,意為天降神妃之意,所有的人都跟局外人似的被冷落在了局外。天國自成立以來,從來沒過這個尊號,為了這么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女子,竟然篡出天妃之尊位,那名位雖在皇后之下,尊貴卻在皇后之上。
選妃向來都是太后和皇后和事,這下好了,皇后也直接成了局外人不說,那封妃的典禮比她這皇后大婚時還隆重幾分,這讓她情何以堪。
“姐姐,姐姐!”云姬焦慮的聲音在殿外響了起來。
“妹妹!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啊!”皇后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云姬趕緊捂住嘴巴,看了看坐了一殿卻氣死沉沉的女人們。
“姐,你這是怎么啦?陛下冊封天妃,排場比你這做皇后的都大,你還能忍得下這口氣啊?”天妃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端起桌的茶就喝。
“妹妹,別在各位姐姐面前別胡鬧!還不見過各位姐姐!”皇后嗔怪道。
“皇后娘娘,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可沒那么大的臉面讓云姬夫人給我們請安哪。”柔姬輕輕地笑了一下,起身向皇后優雅地福了一福:“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舒服,先告退了!”
其他夫人見狀,也都紛紛起身告辭離開。云姬翻著白眼看著眾人離開,再轉向皇后:“姐,你是皇后,干嘛要看過些人的臉色行事啊?”
“妹妹,你進皇宮不是一兩天了,這點事還瞧不明白嗎!后宮就是個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陛下寵你時,那萬千寵愛都是你的,你是主子;而你不得寵時,就什么都不是了,誰都可以欺負你。你瞧瞧,前些天你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今兒個,那個天妃進了宮,皇上只寵著她,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這我知道。那個天妃今日進得宮來是這般威風,來日還不跟你們一樣。陛下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我倒不怕,以我的聰明,這些個女人一個都不是我的對手!”云姬陰陰地笑道。
皇后愣了一下,這個妹妹,越看越不像原來的云姬:“妹妹,你別高興太早了,陛下為了這個天妃,可是廢除了三年一次的選妃大禮,從今以后,不會再有新的女子進宮了。”
云姬愣住了:“姐姐說的可當真?”
“諾,圣旨都在這呢!”她頭痛地指了指榻邊桌上的圣旨。
云姬這才有些慌張,看來憑她個人的力量想把陛下搶回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依靠這些個怨婦們,等把這個天妃打發了,再來慢慢收拾這些沒有大腦的怨婦們:“姐,天妃住進了離養心殿最近的仙宮,那宮殿我前兒個去瞧了一下,可比你這皇后殿奢華多了。再這樣下去,她遲早都要爬到你頭上去了!”
“我能怎么辦呢?”皇后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云姬趕緊起身走到皇后身邊,半蹲著拉緊她的手,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姐,我知道前段日子是我不對,不該一個人霸著陛下。但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家族著想嘛,你想想,我們姐妹二人,不管是誰得寵,那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只要我們之間有一個得寵的,就不會影響咱爹爹的地位,咱們家也就富貴長存。所以咱們姐妹倆得聯合起來對付這個天妃,所謂姐妹同心,其力斷金。可千萬不能讓她爬你頭上去了。”
“唉,我現在是一點法子都沒有,陛下不止廢除了三年一次的選妃,還特許了天妃免晨昏定省的請安,她所在的仙宮,沒有陛下和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違者格殺勿論。就是我這個皇后,沒有經過允許,也是進不得仙宮的。”
“這點好辦,你去請太后,讓她帶領著咱們一起去。諒那天妃也不敢得罪太后呀!她不出來,咱們就進去會會她,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妖孽,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
“這倒也是個辦法!”皇后會過意來,頓時精神了些。
“明兒個這天妃定不會來請安,等那些個有身份的夫人都來齊了,咱們就一起去請太后帶我們去,先給她來個下馬威再說。當然,咱們去的前提是陛下不在仙宮時,不然不但威不了她,還會影響在陛下心里的地位。”
“就聽妹妹的罷!”
云姬陰陰地笑了:以她的聰明,這個天妃,絕不是她的對手,她可是有很多這時代的人見都沒見過的層出不窮的法子去對付她。
燈火輝煌的仙宮,彰顯著它無與倫比的奢華與莊嚴…
“陛下,該早朝了!”汪洋的聲音輕輕地響了起來。
南宮天佑懶懶地翻了下眼皮,把胸前的她往懷里摟緊了些:“今兒個免朝!”
伊雪雅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都還黑漆漆的:這是哪個變態定的規矩啊?半夜三更最好睡覺時把人抓起來折騰。
“陛下,你還是去吧!”她側起身來,小手劃過他的眉心。
“不去了,孤大婚,平常人家的男子成婚都能休息個三兩日,孤也得休息三兩日!”他壞笑著看了她一眼。
她臉一紅:“可你不是大婚,再說了,你今兒要不上朝,大臣們定會把這罪過怪我身上,我才進得宮來,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他愣了愣,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那好吧!聽你的!”
“我來給陛下更衣!”她興奮地坐了起來。
“不用你!你再睡會吧!”他笑著摟過她的腰。
“不行,我就要自己來,自己的男人自己侍候!”
“好吧!”他松開手起床,看著她起身,拿起架上的龍袍,笨手笨腳地往他身上套。他好笑地看著她那緊張的小模樣,煞是可愛。
折騰了半晌,終于算是大功造成。
“陛下,說真的,你們的衣服真難穿,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過兩天就好了!”她笑著理了理龍袍上的紋理。
他一把抱過她,在她額上親了親:“乖乖地在這呆著等我回來!”
“尊旨!”她夸張地福了一福,笑盈盈地看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