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這么冰,外面好冷吧?”南宮天佑緊抱著她,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溫柔地搓著。
“有點!”她嬌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還來?這么冷的天,凍著了我可要心痛嘍!”他親著她的臉笑道。
“還不是因為你,聽說你病了,我哪還顧得上那么多啊!只想飛到你身邊嘍!”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可當真,你當真會心疼我?”他兩眼放光地看著她。
她松開他的手,起身把披風解開掛在架上:“我知道你對我好,人心都是肉長的,當真以為我就不會心疼你?”
“雅兒,你說可是真的?”他愣了片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為呢,不然我怎么會站在這里!”她回過頭來沖他嫣然一笑。
南宮天佑掀開被子起身朝她走來,興奮地抱著她的腰在寢宮中間打著旋兒。
“陛下,你還病著呢!別轉了,我頭暈!”她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終于著地了,他環過手一把抱住她,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雅兒,我太高興了,你的這句話,縱使讓我拿江山來換,我亦不悔!”
她笑了笑,小心地扶著他往床邊走去:“誰稀罕你的江山!”
“好,不稀罕,那我許你一個比皇后還盛大的婚禮!”
“我才不要,你娶我又不是大婚了!只是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你必須要答應我!”
“甭說一件,十件都成!”
“就一件,以后我進得宮來,除了見你外,不見任何人。包括太后和皇后娘娘!”她小心翼翼地扶他坐進被子里,然后蓋上。
“好,依你!”他知道她擔心什么,但只要她同意呆在他身邊,他便會窮盡所有護她周全。
白象國皇宮。
“這是什么藥啊,苦死了,天天喝,身子還是不見好轉!”楚靖南皺著眉頭,把藥碗一把推開。
“陛下,良藥苦口,您還是把它喝了吧!”順子畢恭畢敬地把藥碗又遞了上來,這是白象國皇宮每天必定上演的一幕。
“不喝啦,每天這樣喝,孤都成藥罐子了。生死由命,隨他去吧!”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衰怨,楚氏一族歷朝歷代的君王,向來都是英年早逝。自史書記載,壽命最長的是炎孝皇帝,也就是他的父皇,享年僅四十二歲。父皇一生沒有任何波折,亦沒生過大病,更別說像他這樣了。他現年三十三歲,縱使也能活到父皇那個歲數,也不過九年光景。
“陛下,陛下!”鎮國候楚羽急急匆匆地闖了進來,連最基本的君臣之禮都忘了,跟平時的行為作風大不相同。
“何事?”楚靖南輕笑了一下。
“陛下,伊小姐有可能沒死!”
“沒死?”他苦笑了一下,并未有多大反應。這是不可能的,沒死她一定會來找他的。
“陛下請看!”楚羽趕緊打開手中的畫像。
楚靖南抬眼一望,立即征住了:那畫面如碎了一地的陽光般耀進他黑暗已久的心靈,宛如春風般讓他心靈深處的意念慢慢盟牙:那絕代的容貌,脫塵絕俗的氣質,半含憂郁的神情,不是她還會是誰?
“言如春風輕亦柔,人若桃花雅不休!”他嘴里喃喃念著這兩句詩,緩緩走過來手指輕柔地劃過她的臉。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與她相處時的那難忘時光:那俏皮的話語,朝氣十足的身影,還有那半嗔的表情…可是,她沒死的話不可能不回來找他的啊!
“這畫你怎么得來的?”半晌,他睜開已朦朧的眼睛問道。
“昨兒微臣路過北街時見到的,是一個路邊賣畫的青年畫的,他說大約三個月前,畫上的這位小姐帶著仆人住在明月客棧,這畫就是那時畫的。微臣也拿著畫去問過客棧的老板,因為小姐長相出眾,故而大家都有印象,一眼就認出來了。店家還確定這位小姐一行是在陛下大婚前一天住進店的,同時住進去的還有一位衣著華麗、貴氣逼人的公子和他十二個隨從。但不知為何,陛下大婚那天深夜,那位公子抱著全身是血的小姐突然回來了。隔了一天,他們就結伴全部離開了。”
“是她,一定是她,店家所說的那位公子,應該就是皓王爺。小羽,走,我們去天國!孤就知道,她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會來找孤的!”他興奮地轉身就要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