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最后還是免除了一死,卻被貶為了庶民,公主放不下他,也跟著去了,春天悄然來臨了。南宮天佑答應伊雪雅不追究云姬的過錯,卻禁足了三個月。眼看著大好的春天就要過去了,云姬氣不打一處來,暗想著定是天妃讓皇上這么辦的,這口氣不出實難平她心頭之恨。
“娘娘,大事啊!”心兒急急地走進云姬的房間,反手把門關了起來。
“什么大事啊?”云姬無精打采地問道。
“奴婢聽送飯來的宮人們在議論天妃娘娘長得很像先皇殉葬的一位夫人!”
云姬猛然記起玉兒在寒玉關說的那句:這么說你也是從皇陵里逃出來的了。天妃雖然當時打了圓場,但表情卻有些慌亂。這么說她真是從皇陵逃出來的,只是此皇陵非彼黃林耶。她陰沉沉地笑了起來!
“你去告訴皇后娘娘,就說本夫人有急事找她!”
“娘娘,你忘了,玉溪宮里所有的人都被禁足了!”夢兒無奈地說道,
“是啊!”云姬無奈地趴了下來,看來只能再等幾天了。
仙宮里,伊雪雅跟著夢兒學習醫理,幾個月下來進步了不少。玉兒交給她的病癥,她跟夢兒反復研究了很多很多遍。卻怎么也理不出是什么病,像是中毒的癥狀,隱隱透著陒異,看來真是要見到本人才能確定了。
“娘娘,不好了!”金枝、玉葉匆匆來到后院涼亭里。
“怎么了,這么慌張!”伊雪雅放下手中的醫書,輕輕地笑了笑。
“宮里有傳言,說娘娘是先皇殉葬的一位夫人。”
夢兒嚇得手中的草藥掉了下來都不知道。伊雪雅卻再次輕柔地笑了笑,這事遲早都會被人發現的,她自從進宮那一刻起就知道。只是這些人,想要她死,沒那么簡單,她可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比平常人更能死里求生地活下去。
“一定是云姬,只有她知道!”夢兒回過神來狠狠地說道,在寒玉關時玉兒說漏嘴的事她臨走時告訴過自己,讓自己留意云姬,沒想到這么快就傳出去了。
“云姬出宮了?”她平靜地問道。
“好些天前就出來了,聽說今天去了宰相府還沒回來!”
“哦?”伊雪雅吃了一驚,瞧這云姬的架勢,像是要搬出她老爹。若是朝中大臣們插手,勢必會逼皇上,這可是件麻煩事兒。
“娘娘,這云姬太過份了,我們姐妹倆去把她殺了!”金枝、玉葉氣憤地握著手中的長劍。
伊雪雅沉思了一會,抬手阻止:“這事就這樣,不用理會。若真是云姬想置我于死地,我會讓她自食其果!”
“娘娘可是有解決的法子了!”三人大喜。
“容我再想想!”她沉思了一會,抬手招過金枝,在她耳邊輕言了幾句,金枝點了點頭,走出涼亭。
但自那以后,后宮里開始平靜了一段時日。但她知道,那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異樣平靜。天國朝堂的氣氛異樣緊張,眾大臣畢恭畢敬地站著,左相與尚書吏林文賢立于堂中,南宮天佑的臉可以說能黑出水來了。
“陛下,無風不起浪,此事不查,定難安臣民之心哪!”左相極力勸說,他的寶貝女兒都確認了的,那個天妃就是從先皇陵里逃出來的,假不了,這事一定要查到底。
“此乃孤后宮之事,跟爾等與天國子民有何干系?莫在這危言聳聽!”南宮天佑盡量控制住自己的火氣。
“陛下,此事已是傳得沸沸揚揚,陛下若是不給臣民一個交代怕是不行了!”尚書吏一派苦口婆心的樣子。
南宮天佑氣不打一處來,這倆老臣,今日還就咬著這個話題不放了。再不處置,定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右相一瞧皇帝的架勢,龍顏大怒后,后果不堪設想啊!趕緊站了出來:“陛下,天妃娘娘這事依臣看定是無稽之談。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從機關重重的皇陵逃出來。再說了,天妃娘娘是從樊城入宮的,在樊城她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活菩薩,樊城的瘟疫也是她治好的。試問二位大人,如爾等從皇陵逃出后,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在人前露臉嗎?”
“曹愛卿所言極是!二位大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嗎?”南宮天佑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兩位大臣相視一下,雙雙跪了下來。左相言:“陛下,清者自清,若此事乃謠言可當是為先帝重修了陵墓,畢竟皇陵塌方嚴重…”
南宮天佑怒極反笑:“好你個云宰相,真是忠心耿耿哪!爾等可聽好了,此事在這方了便了了,若還有人死咬著不放,定要將皇家顏面糟之蹋之,讓先帝亡魂不得安靈,孤滅他九族!退朝!”氣急敗壞地起身拂袖離去,留下一朝堂目瞪口呆的大臣。
伊雪雅平靜地躺在后園涼亭中的靠椅上,閉目享受著春風中的花香,時濃時淡,好不愜意。看著皇帝這些天焦急上火了樣子,她心里明知是什么事,卻不能幫他。小不忍則亂大謀,欲速則不達。這是她每天都要告誡自己好幾遍的,才能勉強使自己安靜下來,靜中才能求智,才能在這四面遇敵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娘娘,金枝回來了!”夢兒走進涼亭,輕輕地叫道。
她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娘娘,這是你要的東西!”金枝畢恭畢敬地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伊雪雅趕緊接了過來,翻開仔細看了看,意味深長地笑了:“好,終于讓我等到了,現在,是該咱們出手的時候了!”
“娘娘是說該咱們出手了?”夢兒興奮地問道,這些天瞧她吃不下睡不著的樣,真是擔心死了。
“對,陛下回來了嗎?”
“還沒有!”
“我去等他!”她興奮地起身,往亭外奔去,空氣中遺留了她一身的花香,清幽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