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祎清獨自一人走在馬路的冰面上,寒氣刺穿了骨頭鉆進了她的體內。嘴里吐出的白霧遮擋住了唐祎清的視線,只能隱約地看到不遠處不知什么顏色的車打著黃色的轉向燈。距離藝考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了,唐祎清已經(jīng)沒了半個月前的緊張與不安,也沒有了前幾天的焦慮和忐忑,她知道,沒有用的不是嗎?
“哼哧。。哼哧。。祎清,等等我,干嘛走那么快啊!”
聽到聲音,唐祎清費勁的轉過身,不知是因為穿的太厚重還是路面太滑的原因,靜凡竟然沒有剎住車直接把祎清撞了個人仰馬翻,而她也結結實實的趴在祎清的身上。
“天哪,親愛的,這是你剛剛發(fā)明的體育項目嗎,撞倒我不是你的目的,撞死我才是你的事業(yè)吧。”
“哎呦,對不起,你沒事吧祎清,疼死我了”
“你還疼,姐姐我還在給你當人肉墊呢,你可真行,自己想不開還得把我給拉上”
地面上的冰實在是太滑了,剛站起只腳,另只腳又滑到了地上,就像輛深陷泥潭的拋錨著的汽車,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兩個沒節(jié)操的女孩子在街上上演二鬼摔跤。
“哎,太滑了,終于站起來了,快走吧,遲到了老師又要河東獅吼了”。
“報告”
“你們兩個怎么又遲到了,365天就有364天在遲到,你們是怎么回事啊!”
“那個,老師,不會是364天的,我們還有兩個月的假期呢”
“啪!”
一盒粉筆就這樣在老師的化骨綿掌下碎成了渣子。
“你們還敢犟嘴,本事大了去了是不是,敢教育我了。這次考試考的怎么樣啊,太好了是不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中午放學之前,給我交30張速寫,上午的那張素描也不能落下!”
額,又是罰畫畫,能不能有點創(chuàng)意啊。對于老師的動怒,唐祎清和林靜凡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吐了吐舌頭,趕緊坐到座位上。
屁股剛碰上凳子,亞諾就躲避著老師的目光湊了過來,用夸張的嘴型和極小的聲音對著她們說
“你們這次考的怎么樣啊,聽老師說,如果這次過不了線的話,就沒資格參加省里的聯(lián)考了”
“誰知道呢,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吧,那次考試題目我在考試的前幾天還練過呢,不出問題的話應該沒問題”靜凡努努嘴,一臉輕松的說。
亞諾看不慣她的得意,切聲道
“切,得了吧,要不是那天祎清拉著你陪她畫,你有這么幸運嗎”
“停,上課呢,畫畫”還沒吵盡興的靜凡和亞諾顯然對唐祎清的這句話很不滿,但,確實是在上課,她們也只好默默的閉上嘴。
“呼,終于畫完30張畫了”
“祎清,你想去哪上大學啊”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上井南大學,它雖然不是專業(yè)的美術學院,可是好多我喜歡的畫家都是那個大學畢業(yè)的呢,誰要能讓我考上那個大學我就代表我八輩祖宗感謝他”
“呵,那你要先把你要代表的那八輩祖宗搞清楚嘍,走吧,去吃飯吧”
三個人剛準備出門,就看見她們畫室里最能睡的睡神跑了過來
“成績出來了,成績出來了”
“啊,真的,那我怎么樣啊,你在哪見得啊,你考的怎么樣啊”靜凡快人快語,一口氣接連問了睡神好幾個問題,睡神被她這么一問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那個,亞諾和祎清過了,你,你,你。。。好像。。。沒。。。過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