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問問程亞諾是不是她把事情散布出去的，可話剛到嘴邊便意識到沒有必要。程亞諾因為張楊子而接近李俏俏，李俏俏借機拉攏程亞諾，自己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又何必多此一舉自尋煩惱。一頭埋進被子里，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后，唐祎清就很少外出，為的是不想看到別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聽到在自己背后的竊竊私語。可學得上，班也得上，上學上班就得見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在畫室里，張楊子就坐在唐祎清的旁邊，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揪著唐祎清嘰嘰喳喳聊個不停。

唐祎清心煩氣躁，她的注意力完全沒在自己的畫板上，她在計較。像一個小女人一樣的計較，計較眼前的男人是不是還在注意自己，即使是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這是女人的一個賤的地方。

她拿起畫架要走，張楊子一把攔住她，“你干嘛去啊，畫畫到一半就走角度就不對了”

唐祎清沒想到張楊子還會和自己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啊了一聲，張楊子繼續畫著說道：

“就在畫唄，你準備去哪啊”

“哦，我想換個角度”

“換什么換啊，你不怕聽到不該聽的話心里難過啊？哪都不要去”

唐祎清這才注意到同班同學對自己的指指點點，而張楊子的畫架擺放的位置正好將自己與其他人隔離開來。張楊子一直在保護著自己。唐祎清眼里浸滿淚水，她默默坐下來繼續開始畫畫，只是注意力仍然不在畫板上。

下課后，唐祎清被張楊子抓去聊天，確切的說，是審問。

“他們說的那些我都知道了，我不相信，我就想問問你，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不想說”唐祎清眼里的淚水溢出。

“可我想知道”

“你憑什么要知道我的事情”唐祎清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張楊子也出人意料的大吼道“我喜歡你，想要你好”

一句話說出口，空氣都在那一時間靜止。

唐祎清沒有想到張楊子會這么直接的說出口，心臟砰砰亂跳，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平靜地說“可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你還不知道吧，程亞諾喜歡你”可張楊子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說道“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喜歡坐在窗戶前靜靜等著你從畫室回到宿舍的身影，喜歡看你傻傻的樣子和犯二的表情，我喜歡你”就像說著一段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有了的話，那么順其自然地說出口，說完了，也終于意識到了唐祎清說的話“對，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李俏俏追了我5年，鬧過3次自殺，2次離家出走，她當著我的面故意作踐自己。她是那么的喜歡我，讓我有點找不到自己的方向，那段日子，我還以為地球是在圍繞著我來轉的，我很享受她愛我，即使我不愛她”

張楊子像是在給唐祎清訴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給自己內心深處的那個自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唐祎清一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