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懷念似的付合到:“咱南山青綠水,好空氣,吸一口,涼絲絲的。可這城市,就是個熱,擠,沒念頭哩。”
二人低聲的嘮叨一陣,見小狼無意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小威子順勢說:“小狼,回屋休息去,我反正睡不著,頂你哩。”
“不不,該我值班,我就值,怎么能讓師兄頂哩?讓人笑話。”
“咳,笑什么話?你我?guī)熜致铮±牵菹⑷ィ翼敗!保±遣桓桑€在爭辯,小威子就將他一推:“我年齡比你大幾歲,身子骨硬哩,別爭了,去吧。”
待小狼回屋熄了油燈,小威子一個跟斗,縱到了后院落里的廚房。
待找準(zhǔn)了丫頭宛兒的窗口,便悄無聲息的探出頭,貪婪的往里瞅。這一瞅不要緊,五魂掉了三魂,頭上的汗珠呼地滲了出來。
只見木板床上一團(tuán)白茫茫的肉體。
丫丫頭宛兒許是天熱,脫得一絲不掛,玉體橫成的睡著哩。小威子定定神,再細(xì)細(xì)瞅去,果然是宛兒!一股久違而熟悉的女人肉香迎面撲來,小威子差點兒暈厥過去。
這當(dāng)兒,宛兒不知咕嘟了句什么,身子一扭,四肢懶愜的攤開,一頭烏發(fā)披散,散落在雪白的肢體上,黑白相映,簡直讓小威子看呆了。
撲,他覺得有個什么東西打在自已頭上。沒注意,接著又是一坨。
小威子一驚,丫頭宛兒竟然慢慢坐了起來,抓起枕邊的衣服捂住自已身體,幽靈般的說道:“小威子,偷看什么?有種就跳進(jìn)來呀。”
熱血涌上了趙威的額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他一推窗口,輕輕縱了進(jìn)去,復(fù)回手將窗欞輕輕重新拉上。
黑暗中,宛兒早一把抱住了他,滾燙的嘴唇一下蓋住他發(fā)干的嘴巴,趙威整個魂兒就飛上了天空……
二人一陣顛鸞倒鳳后,丫頭宛兒將小威了一推,哭哭啼啼的低語到:“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人家將身子給了你,你倒不見了,扔下咱好辛苦。”
小威子忙將自已的奇遇講了,誰知宛兒不喜反怨,雪白的身子一扭,背朝著他直抖動:“你上了南山?拜了張一槍為師傅?桂二爺幫你拍開了涌泉穴?你就不得了啦?
告訴你吧,宛平來了好多的小鬼子,有槍有炮,聽說后天就要向南山進(jìn)剿。到時,張一槍還不全完蛋?你跟著有好果子吃?”
小威子呆住了,怔忡一會兒,忙追問:“宛兒,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斷定是后天向南山進(jìn)剿?”
“哼,告訴你吧,咱城防隊里有熟人,那個司務(wù)長,知道吧?”
小威子搖搖頭,他確實不認(rèn)識也不知道哪個城防隊的司務(wù)長?“就是柴進(jìn)的外侄,現(xiàn)在的城防隊司令呀,他告訴我的。”
小威子怒火中燒,一把揪住丫頭宛兒:“你一定和他有一腿,要不,他怎么會告訴你這么個重要的軍事情報?懂嗎?這就是極其重要的軍事情報,你個騷婊子,看我不扼死你?”
“慢!你趙威是我宛兒什么人?是我男人哩?”
“不是!”
“哪關(guān)你什么事兒?吃什么干醋?滾一邊去玩兒。惹毛了我,我就找到桂二爺告你強奸,看你咋辦?什么軍事情報?我一個丫頭婦道人家,我不懂。隨便說說唄。我看你倒是快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可憐這膀大腰圓的一大堆肉哩。”……
聽到這兒,一直蜷曲在窗外的一個黑影,不慌不忙的向茂密的草叢中一滾,讓濃密的草棵淹沒了自已,只露著一又警覺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住窗口。
片刻,一個膀大腰圓黑衣黑褲的光頭漢子縱了出來。
小威子輕輕落在窗下,先警覺的四下瞅瞅,才反過手去,輕輕拉上窗欞。幾個跟斗,縱到了大門口,蜷縮在濃密的黑暗里。
就在趙威上眼皮搭下眼皮,終于發(fā)出了微微酣睡吐息之際,黑影悄無聲息的摸回了自已屋子,迅速的躺下,腦層皮卻在飛快的轉(zhuǎn)動。
第二天,和桂二爺一起晨練時,趙威說了小鬼子即將于明天進(jìn)剿南山一事兒。
二爺聽了,覺得有些突然。宛平是來了很多小鬼子,這是他親眼看到的;但要說這些小鬼子就是為了進(jìn)剿南山張一槍,好像不太對。
因為這樣重要的消息,小威子怎么會知道?
“你從哪兒得知這消息的?”,趙威有些慌亂,想想,道:“我也是聽說的,不過,即然來了這么多小鬼子,不是為了進(jìn)剿南山,那又為了什么?
松尾手中原本有一百多小鬼子和一百多二鬼子,僅僅為了對付出宛平,完全夠了。而且,宛平又沒出什么特別事件,需要這么多小鬼子趕來,我看一定就是為了進(jìn)剿南山而來的。”
聽小威子一分析,二爺心中也沒有底了。
再加上他從來不太關(guān)心這類鬼事兒,越發(fā)想不出這么多小鬼子駐在宛平,究竟為了什么?不可能是僅僅路過,或者是到此游山玩水吧?
見桂二爺爺無語,趙威踢出一個飛腿后,收了架勢,對桂二爺?shù)溃骸岸敚绱丝磥恚瑹o論如何我都得回南山一趟。好在不遠(yuǎn),一百八十里路,來去二個時辰足夠了。”
二爺沉吟著,說實話,他雖然說不出這么多小鬼子來宛平究竟作什么?可總感到小威子僅憑聽說,就斷定是進(jìn)剿南山又似生活上有些匆忙。
唉,要是團(tuán)副還在就好啦,團(tuán)副有一雙鷹眼,一眼就能看到小鬼子陰謀的核心,什么都騙不倒他……
“該死的小鬼子!”
二爺不由得憤然罵到:“團(tuán)副的仇都還沒報哩,現(xiàn)在就又來?也好,你去罷,快去快回哩。”,“遵命!”趙威嘴里答應(yīng)著,抱起雙拳。
人,卻早已縱到了云頭,朝二爺拱拱手,一扭身,不見了蹤影。
再說這奇門遁甲果然了得,日行千里,來去無蹤,博大精深的中國武林,深奧得很。一個時辰后,趙威站在了正在晨練的師傅面前。
張一槍一驚,見是徒弟幡然而至,不由得大喜。
一槍收了架勢,拉住了小威子,細(xì)細(xì)問來。聽了小威子的情報,張一槍更是一驚,宛平來了這么多小鬼子,不是對著南山難道是來游山玩水的?
這么個簡簡單單的事兒,二爺還擔(dān)心搞錯了?
“桂二爺是好心,為了咱南山兄弟的安全,先謝過他了。”張一槍的朝宛平方向拱拱手,又對小威子道:“知道吧,小威子,自從你和桂二爺拿了小鬼子的軍火來,咱陸續(xù)又收了幾十個上山的兄弟。
現(xiàn)在咱南山北山也有二百個多個英雄好漢,根本不怕小鬼子媽拉個巴子什么的進(jìn)剿,你別擔(dān)心。”
張一槍瞅著在晨曦中云一樣浮動的山戀,沉吟了一會兒。
又道:“不過,我倒有個好主意,咱們將計就計,來個圍魏救趙如何?”,“圍魏救趙?”小威子腦袋瓜子里一時沒轉(zhuǎn)過彎,定定的盯住師傅。
“師傅,什么是圍魏救趙哩?”
張一槍一腳踢起一串石子,石子成一條線飛向半空,一顆撞一顆,迸出火星,相映成趣:“咱們留少數(shù)兄弟據(jù)山與小鬼子周旋,讓小鬼子來進(jìn)剿;而咱率了全體兄弟下山,趁城內(nèi)兵力少空虛之際,直搗宛平憲兵隊。
把那個閻羅殿搗爛,活捉小鬼子松尾,順便把城防隊也滅了,出出咱心頭恨如何?”
小威子差點兒跳將起來,師傅就是師傅,自已就想不出這個好主意。圍魏救趙,好極哩。他深信自已從丫頭宛兒嘴巴里聽來的消息,沒有假。
那小鬼子松尾自以得計,一定率了大隊小鬼子奔向南山北山,城里一定空虛。
屆時,師傅領(lǐng)了全體兄弟下山,哎呀呀,二百條黑衣黑褲的光頭漢子,僅從氣勢上就要嚇?biāo)懒羰氐男」碜佣碜印?/p>
屆時,自已和小狼聞槍起舞,做了內(nèi)應(yīng),師傅的輕重武器一響,齊聲吶喊進(jìn)攻,那防守的鬼子們一定得屁滾尿流,丟盔卸甲,繳槍了事兒……
小威子這么一高興和贊同,讓張一槍興奮不已。
南山北山漢子英雄,上戰(zhàn)場如上酒場,英勇頑強,但略顯魯莽而無腦子。
趙威是他唯一看得起的有腦袋瓜子的人,現(xiàn)在,他毫不猶豫的同意并高興,就說明自已的策略絕對正確,萬無一失,好啊!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