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些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要收回你的金印了？”北堂凌絕吃驚地望著上官棋，她想要的難道還是那個皇后之位嗎？

“陛下，國家是不可能永遠沒有國母的。以后陛下為了整個紫金王朝也會立一個德才兼備的妃子住進德馨宮的，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鄙瞎倨蹇粗碧昧杞^平靜地說。

“你不想做我的皇后嗎？”北堂凌絕有點期待地看著上官棋。

“臣妾不想那些不屬于臣妾的東西?！鄙瞎倨宓拖骂^說者違心之論，她希望成為他的皇后，但那只是希望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而已。但是他不會將一個國家的國母之位交給一個和他有著各種羈絆的女人，因為她的姑母害死了他的母妃，而她的父親知道真相又沒有說出來。加上先皇本來愛的人就是皇后上官玉，他更加有理由恨上官家的人了。他是不會將他身邊合理的位置留給一個仇人的侄女的。

聽到上官棋的話，北堂凌絕的眼睛里面暗淡了一下，是失望還是放心，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因為他本身是不希望上官棋只想要皇后之位的，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上官棋想要的只是權勢而不是他這個人?？墒乾F在他為什么會覺得不舒服呢？他感覺到上官棋好像不重視他，因為她不想要那個皇后之位?！盀槭裁床幌胍?？為什么說那不是屬于你的？那本來就應該是你的不是嗎？”北堂凌絕低聲說，聲音里面有著深深地受傷，但是上官棋并不能聽出來。

“如果皇上想要將皇后之位給臣妾的話，就不會將皇后的金印都交個臣妾了，而不將皇后的頭銜給臣妾。臣妾現在是有皇后之權，但是隨時都會被收走?！鄙瞎倨逭f出了自己想法。

“你不想要永久地擁有那個權利嗎？”北堂凌絕繼續鍥而不舍。

“那個權利屬于臣妾的話，就算不想，它也會尾隨臣妾而來的。如果它注定不屬于臣妾，就算我再期望，到頭來剩下的只會是無盡的絕望?！鄙瞎倨逡呀泴⑦@些事情看得很通透了。

“你？”北堂凌絕還想要說什么，但是有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他不知道還要說些什么。本來就是他不想將那個虛名給她，其實他知道沒有人比她更加適合站在他的身邊?？墒撬€恨著上官家的人，恨著皇后占著父皇滿腔的愛，還要害死他可憐的母妃。父皇對母妃存在的應該是一種內疚，一種放不下。

“好了，皇上也該累了吧？到時間歇息了。”上官棋喚來小璇幫自己寬衣，然后自己替北堂凌絕脫下了外面的袍子。他穿著明黃色的朝服真的很俊朗，可是這個樣子還能維持多久呢？上官棋知道她現在對他剩下的只是執念，一旦那份執念消失了，她還要用什么理由來說服自己留在他身邊？

“棋兒，以后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北堂凌絕感覺上官棋刻意與自己保持著身份的距離。

“那是以前的不懂事，才會稱呼皇上的名字，現在臣妾已經知道分寸了?！鄙瞎倨宓兔柬樖椎臉幼幼尡碧昧杞^火大但是又心動。

“可是我希望你那樣叫我?！北碧昧杞^喜歡那樣的相處。

“那是皇后的特權，夫妻之間才是平等的?！鄙瞎倨逭f了一句卡在兩個人之間的話?！盎屎笾弧爆F在已經是兩個人之間的心結了。

北堂凌絕愣了一會之后才緩慢地說：“睡覺吧！”

兩個人又像新婚之夜那樣，睜著眼睛看著床頂，想著各自的心事。不知道半夜是誰的嘆息聲蓋過了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