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有事情要稟報。”此時的北堂凌絕與右仆射白牧之正在討論近日朝堂之事,突聞外面有一陣吵鬧聲。
北堂凌絕皺了皺眉,“王喜,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吵到了這里來了。”語氣中盡顯不滿與憤怒。
“皇上……”出去沒多久的王喜顫顫巍巍地進來,然后直接跪倒在地上,聲音中含著恐懼。
白牧之感覺到事情的不妙,他像北堂凌絕拱了拱手。“微臣告退。”
“嗯,你先退下,此事明日再議。”北堂凌絕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不會有哪個大膽的奴才敢在天和宮外面大喊大叫的。
“王喜,說吧!”北堂凌絕的眉毛跳了跳,示意王喜說明事情的原委。
“皇上,老奴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是由外面的人來說吧。”王喜雖然身子顫顫巍巍,但是此時的聲音卻是四平八穩,仔細聽還是有一股子恐懼含在里頭的。
北堂凌絕盯著跪在地上的王喜,知道他一會也說不清楚,就對著外面的侍衛說:“放她進來。”
“皇上,主子出事了……”說完整個人就跪倒在地上,低聲嗚咽起來。
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北堂凌絕就清楚地知道了是誰發生了事情。小璇的衣服上都是點點血跡,而且表情悲傷,眼神空洞。“你不要哭了,你主子出了什么事請?”小璇的抽泣讓北堂凌絕心煩意亂,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上官棋了,就像是漫長的幾千年,仿佛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遠古時候的事了。
“主子……主子……奴婢說不出來,皇上去瞧了便知。”一抽一搭的語氣實在是將話語說不完整,小璇請求北堂凌絕自己前往輕煙苑。
“走!”北堂凌絕知道上官棋這次是真的出了事情,而且很嚴重的事情,否則小璇這丫頭不會哭成這樣子。
“起駕輕煙苑。”王喜跟在北堂凌絕的后面,大聲唱喏。而走在一大撥人最后面的小璇此時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當然這些都是別人看不到的。
輕煙苑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死氣,輕煙苑里面的擺設一切照舊,只是此時的卻缺少一種以前的生氣,所有的一切都是死物,沒有因為人的存在而變得美好。北堂凌絕三步并作兩步踏進最里間的臥房,只見上官棋平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機,而那股血腥味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忍不住上前,但是步伐緩慢,漸漸的才行到床旁,上官棋慘白的秀臉讓北堂凌絕心驚。那是何樣的一種白啊?蒼白如紙,甚至比雪還要白上三分,那是失了血色的慘白。
北堂凌絕忍不住用手去撫摸上官棋的小臉,但是只接觸了一下就縮回了手。肌膚的冰涼在還沒有觸到的時候就傳出來了,而只是短暫的一瞬已經能夠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意,猶如冰窖。“這是怎么回事?”北堂凌絕的聲音開始顫抖。
床上的人兒仿佛是感覺到來人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但是由于氣虛,眼睛沒有往日的那樣大而有神。今天的眼眸里面呈現出來的只有死氣,就像是一盆被燒過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