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在縣城玻璃鋼城里開公司的一位高中同學打電話,他說來吧,與計算機有關,那就到銷售部吧,找孟慶有,他的電話是*******。
“上大三的兒子放暑假了,7月1號就回到了家。我騎摩托車馱了兒子去了,同學不在,孟慶有說每月給200元錢,有住的地方,沒吃飯的地方。那個銷售科里有10多個大男孩女孩在工作,不是太忙。我說這兒太輕閑,雖然坐著玩就給錢,可咱不能得到鍛煉,就失去意義了。便辭別了孟慶有。
“然后我給在S市的一位上中專時的同學打話。我說聽說我們上中專時的班長大磊畢業后一直在S市做生意了,我想讓兒子暑假里跟他去打打工鍛煉鍛煉。同學說可以啊,他在北國商城賣食品,也辦有個廠子自己生產食品,去找他沒問題。然后把大磊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
“我給大磊打電話。他說來吧,管他吃管他住然后讓他凈落700元錢,我還會給他點零花錢。我說謝謝你。他說咱自己的孩子,有啥說的啊,讓他自己來S市找我好了。
“早晨5點手機鬧鈴響后醒來,王晴做剪魚和面條讓我們吃了,又讓我們帶上3個露露,我要了2個。飯后我和兒子便騎摩托車去李莊加油站加油,5.92元每升。加了10元錢的。然后奔赴鄧莊。那是市城公交車的終點站。
“到鄧莊后公交車已有一輛,存摩托車的棚子下卻尚無一輛摩托。我們把摩托車存到棚子下,上了那4路公交車。
“到達火車站,下了4路公交車后快步去火車站售票廳,排隊買了兩張票。每張9元。車票上寫著8點7分開車。
“火車票上寫著是4號車廂,無座。我們上了8號車廂,去往4號車廂卻走進了9號,這時人擠得厲害,便不去4號了,就在這9號車廂里站著。
“火車開動了,我站著看一些年青人用手機上網,有讀小說的,有聊天的。也不知他們讀的小說是收費的還是不收費的,我就想起你那篇做成了手機小說的《形意大豪李存義》,也不知用他們的手機能不能讀到。
“有個大椅座已坐了3人,但頭上不余一點地方,我便坐下去,那穿黑衣服的青年女子便直往外用屁股擠我。我起身喊兒子過來坐,那女子卻屁股迅速往外挪,把椅子占滿了。其實他里面坐的是個小孩兒,外面再坐3分之1個人是能坐得下的。過會我又在一個瘦女子坐的座位的邊上擠到個可以坐半個屁股的地方,然后打兒子手機一下讓他過來,讓他坐下了。
“2個小時零20分鐘后到達S市。下火車后先帶兒子去理發,這是我的借口,實際我為的是磨蹭時間,不這么早去同學那北國商城那兒,吃午飯再過去,省得給人家添麻煩,因為我對我那同學班長管我飯一點信心都沒有。
“從火車站廣場向前走,兒子掏出手機看后說沒信號。我拿出我的看后說有。他的是137的,我的是138的。我說你的手機不行,該給你換個新的了。隨即他又說有信號了。
“遇到了麥當勞店,和麥之郎店,我不知道怎么吃,想吃,但沒進去。
“走進一家‘絲情發意’理發店,人家熱情得很,把包接過去放入櫥里,問理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一問價,聽到要一個人20元,便趕緊告辭出來了。
“出來后,兒子賭氣似地走路。他有點生氣了。
“找到一家小吃攤,賣飯的說一份菜5元錢帶米飯。便要兩份。菜中含有土豆、西葫蘆等幾樣,挺好吃的。要了一杯啤酒,讓兒子先喝,他喝一半后給我。把兩個自帶的露露也喝了,然后吃兩個自帶的甜瓜。甜瓜是一個白的一個黑的,是本村的五姐家棉田里套種的。因為黑的顯得漂亮,我以為那個白的一定不如那個黑的好,就把黑的給兒子。我吃白的,挺甜的。兒子吃那黑的一口后忍俊不禁,吃了半個后給我。我一吃,呀,特苦!這時白的我已經吃完了。
“當時這個飯攤上只有兩伙吃飯的,另一伙是幾個小伙子,他們喝了很多啤酒。
“我和兒子吃完飯后向回走,再遇一理發店又進去,一問價,說100塊錢可以理4次。這家更貴呢,便駁頭走回來。我在胡屯小波理發店理發每次不問價,就給他3塊錢,就算是按價也不過3塊5的。這時兒子說這是市里頭,你以為是在老家呢?!
“我領兒子到中山路邊的樹下坐著。很熱。11點25分53秒老婆發來一條短信:到了吧,條件怎樣,做什么的,離咱家遠嗎?我不好意思說對同學管午飯沒自信,便給她回短信說想先給兒子理發,結果很貴。
“我便給同學打電話。他說讓他自己來找我就地了,還送什么呀?!我今天中午有個應酬,我急忙說我吃過飯了。他說那你坐118或102,去河北經貿大學,然后打司機的電話***********,讓他去接你們。
“老婆又回來短信,說:他頭發不長,他短頭發不好看,常洗別理。這時已是11點42分42秒。
“我們從天橋到對過去,找不到118,便問兩個女大學生。她們說得去紀念碑。便去了紀念碑那兒,在路右側一個站牌一個站牌地瞅,仍找不到。這時兒子說一輛118過去了,便繼續找。又問一位女大學生,才問知,在路對過呢。到對過去,終于找到了118的站牌,上了118。一路去經貿大學。
“路途顯得很遠。幸而多遠也是1塊錢??磥磙k事情還得依靠公家。路上過了很大一片梨樹,過了兩條大寬河。河里的水質量看上去很不錯。
“車到終點站,下車后見無站牌,但有“河北經貿大學教工生活區”的大牌子。這時兒子一摸褲兜,說我手機掉車上了。這時車已從前面——據說那是西面,我當時感覺是北——又轉回來,向東駛。我便跑到車前叫車停住,并喊叫說手機手機??伤緳C一笑,用一只手向西一指,車沒停。兒子說打電話。我便打兒子的手機,卻是關機。兒子說那不是掉車上了,是被偷了。
“向西走一走,見到了車站停車站牌,及一個大場地,場地有好我汽車??磥韯偛拍擒嚥煌J且驗樗緳C把我們當成上車的了,讓我們進停車場中上車。
“去路南——我認為那是西——墻根坐下休息一會,然后給我那同學的司機打電話。司機卻說我在正定呢,你自己過去吧,說完馬上就掛了。我便又打過去,問廠子方位、名稱。回答說S市裕香食品有限公司。說完馬上又掛了。再打電話過去,問廠子方位,距這兒多遠,回答說在去蒿城的路上呢,共有2里多路。我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回答說現在回不去,在正定呢,又馬上掛斷了。我便給我那同學、老班長打電話,已關機!!
“兒子說得去把手機卡掛失。我便給王晴發短信:兒手機被盜,去李莊移動把卡掛失,并給我交話費10元。寫完后在手機中的電話簿上查找到“老婆”兩個字后發過去,老婆卻久久不理。為什么她不理睬呢?如果她是去李莊交錢,交后會移動公司會來短信通知的。忽然想起‘老婆’所代表的已是她從前的手機號,她后來換號了,名為‘小王’。一次她給我發短信,落款時自稱大王,我便把她的電話號碼存成了小王。便又重寫了那條信息給‘小王’發過去,過會又說廠子挺遠,打算回家。老婆回短信了:是回家里嗎?不順利咱不干了,他兜里的錢別丟掉,注意安全。這時是7月11日14點06分16秒。
“我給外甥四峰發一條信息:你離河北經貿大學多遠,我和川在這兒呢。
“四峰回短信來:剛看見,離那兒有50里。這時是14點14分11秒。
“在路南墻下找到一馬扎,讓兒子坐他不坐,我便坐下。向兩位老漢及一位青年打聽附近的食品廠,他們說不知道。過會又過來了一位老漢,是在路那邊政法大學打掃衛生的,也說不知道這么一家食品廠。我說等同學開機,兒子說你這是什么同學?。鹤诱f我們等得太晚了就沒公交車了。我問那老漢公交車末班的是幾點,老漢說9點。
“我給外甥四峰發短信,說本想讓川暑假出來打工,可廠子太破,不愿讓他干,要回家了。四峰回短信:哦,畢業了嗎?
“這時王晴又來短信:回來吧,別趕不上車,有時間看看咱樓去,別說他了。
“我再與老漢說話,我問他說政法就是政法管理干部學校嗎?他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以為我說學生畢業后全部分配當上了政法管理干部,便說:大多找不著工作!
“瞧見西邊樹下有一輛出租車,我便過去,問知道不知道裕香食品廠。司機打開交通地圖,說小廠子找不到。見圖上經貿大學已在三環之外,離市區很遠,在西北角。我告訴司機說據說是在去蒿城的路上。司機去問別人,半天后回來,說往西走有個生產食品的,生產火腿腸。
“王晴又發來短信:把兒子手機號碼發過來。我便給她發過去。過了6分鐘我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尊敬的神州行客戶,您已成功交費20.00元,截上到2009年07月11日14時37分,目前余額為23.55元。
“向老漢告辭后上了118路公交車,然后我給外甥二法發短信,問去聚龍灣的話,從火車站到建華百貨大樓后,坐幾路公交。他現在在衡水招生呢。二法回短信:火車站北邊紀念碑坐101路車到頂堅五金下就是小區;或者從建華商場坐73路到頂堅市場。
“這時四峰又來短信:你們沒到我大哥家去呀?
“我和兒子乘上101路公交車去聚龍灣。這次車行至北二環然后上建華大街朝南走,我不轉向,感覺就是朝南走的。
“下車后,站牌就在聚龍灣背后很近的地方。我和兒子在路西邊隔路瞅聚龍灣的兩座大樓一會,又瞅一會西南方向也豎起的兩座大樓,用手機拍幾下子,然后過建華大街去看樓房。
“門衛老漢不讓進去,說必須由售樓部的人領著才行,必須戴安全帽才行。說樓房在抹內墻面了。
“門東側第一個屋就住著售樓員。我和兒子過去拉一下那門,售樓員出來了,正是上次我們找的那位。外面奇熱,屋里特冷,也許好久不外出活動了,或者近來沒有化妝,她這次顯得不那么帥。可愛的是,她只一眼就認出了我,把我們讓進屋里,說坐下坐下。
“隨即來了幾個買樓的,她就和他們說話。我們便告辭,她說坐會吧,向外送,送出門后說現在可沒你那個價了。又看兩遍我和兒子背著大包小包的樣子,說你們這是干什么去了?我說我們出來辦了點事,順路過來看看。她問我兒子在哪兒上學,我說在保定。她說在保定怎么來S市買房???你買的房子是你住還是他???我說他住。我又問我的房子改成分期付款也行吧?她說那樣三個月一交款。我說等你通知我辦按揭時我再交呢?她說那我可以向我們頭說說。
“告別聚龍灣我們又上了101路公交車。這時王晴又來短信:看到樓了嗎?快完了嗎?時間是15點57分01秒。
“我給四峰發短信:你在哥家在哪里???
“四峰回短信:坐15路或10路珠壁城市下車,很近的,我讓他聯系你。
“四峰又發來手機短信:我大哥打電話給你。
“王晴又發來手機短信:到火車站了嗎?幾點的車?早回,安全!
“從聚龍灣回返時,路過親親小鎮,見它雖是在二環外,但緊挨、面臨著北二環路,且就在建華大街路西。北二環正在修著,親親小鎮西鄰一個大公園。
“外甥大勇打來電話,說舅你們來我家吧,坐幾路,倒幾路。我說不去,給你添麻煩,也太累了,馬上就要走。他說我在公交車上呢,過來接你們。我說你一定要過來,就過來說會話。
“我和兒子在紀念碑那兒等大勇。見有談戀愛的大齡青年,絲毫看不出浪漫氣息。也許浪漫在他們心頭。
“半小時后大勇來電話,說到火車站了。我和兒子便去火車站。
“然后我就與外甥大勇坐在火車站廣場聊了很久。他小時我們常坐地上聊,那時他讀小學一、二年級,一逢星期天就來我家,我就領了他去地里砍草尋菜。他纏著讓我講故事,沒聽夠的時候,我就走100步講一段。他走到整100步時就坐下來不走,讓我講,我就講。其實我哪會講故事,我就瞎編,編了24位武功蓋世的大英雄,他們都有孫悟空的才干,說聲粗,身子就能特粗壯,把敵人崩出去。這樣走100步講一段,走100步講一段,走到田里要很長時間。并且有時他感覺我講的上一段短,走到50步就坐下去不走了。
“大勇去街邊上買來了3瓶可樂,我堅決不喝,嫌貴,當然我不說嫌貴,就說不喝那東西,一定要他去退一瓶。他堅決不同意,但拗不過我,就提回去一瓶,卻換回來一瓶冰茶。于是我喝冰茶,他倆喝可樂。
“他說想賣雪糕不讓,晚上也不行。我指著剛才他買可樂的地方,說你看那兒有兩個賣雪糕的。他說人家有人。
“他說中山路要花多少個億重修了,修成觀光大街。還有另一條街道,也將重修。
“他說二法說招一個生就賺多少。我說不行的,一個也沒招上來呢。他說二法從前跑騰的還行,自從封了財場,就想開個飯店,可是那兒拆了,三年大變樣拆遷面積很大呢。
“我說你的網上得怎么樣了,開個網店行嗎?他說他女兒雅倩就在網上買過衣服。
“他說與艾平沒來往,沒去過她那兒,問我說她自己開藥店?
“他說從前沒買房,幾萬塊錢呀,哪買得起?現在更買不起。說倩倩自己說,當空姐,他說她你個子夠嗎?
“他說打算下一步工出租,但得租人家一輛車,自己批不下來,批證100多萬呢。
“他又給我講,有的被拆遷]門市,賠償款給了房主,有些人租店進行了裝修,賠了好幾十萬進去呢。
“大勇挎起了我的包,讓我家去。我不去。這時他媳婦來了電話,讓我們家去。我反復勸他,終于把他勸走了。
“我去買車票,2張18元,晚8點43分開的。
“王晴來短信問:上車了嗎?這時是19點21分50秒。我給她回短信,說沒,和小勇坐著說了一下午話。
“19點31分04秒,她又來一條短信:川咱家還有倆個舊手機都能用,四個手機你挑一個用,畢業媽給你買好的。20點36分她又發來一條:川睡著了?幾點下車?怎么回家?
“上火車時,因我是6號車廂,川是4號,我和川一起上4號車廂,乘警不讓我上,我便又跑去上6號車廂。然后川來6號車廂內找我,走過去了也沒看見我,我也沒看見他,他走到頭又走回來才找到。這次都有座。坐了一會我站起來,一女士見我站著,問你怎么不坐?我說我坐累了你坐吧。廣播響了,一女播音員說為了不影響人閃睡覺,不再報站,請自己注意到站時間。
“下了火車便睡在衡水火車站候車廳內。前半夜兒子睡,后半夜我睡了。早晨5點半出去,火車站廣場上有老年人放風箏,但沒人打太極拳。向南走去休閑廣場看,看到了一大伙人在練太極拳。廣場北邊上有一些女子在跳舞,跳得挺好看的,但不知那叫探戈還是兔子舞。西北角有4個老漢也在練太極拳,姿式顯得正規。我說這幾個老漢功夫高許多,兒子說當然了。
“我們半路下車去會軍當車間主任的一個化工廠去看看,看能不能留下兒子干活。只見一處臟污不堪,地上全是酸液與土和成的泥濘。另一處干凈些,是把化肥裝進許多盆子里,干這活需要搬100斤一袋的尿素。讓川試了試,搬不動。另外就是女的管過磅秤了。會軍說這個能鍛煉出什么來啊?便告辭。
“回到家后兒子在QQ群里給同學們發信息,說手機丟失。有同學說你那手機還有人偷?。?/p>
“川向他她匯報,說我勇哥拉我爸爸去他家,我爸爸往回拉,我勇哥說我還拉不動你啊?”
7月份群里聊天的稍多了。由于樓市升溫,買房的人見多。從7月下旬開始,群成員迅猛增加,說明樓價越漲人們越買的緊,張洪慶也才真正開始收集到較多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