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愣子尚未來得及開口陳信便搶先問了出來。她這一問,千雨蝶與張勇齊齊回過頭來,立馬便被那女子的絕世容貌驚呆了,半響回不過神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那女子幽幽嘆出一口氣,繼續說:“二十年不見生人,沒想一見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眾人聞言暗自吃驚心道這個女人莫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女巫,可是這也太邪門了眼前這女子明明只有二十五六歲啊。陳信盯著對方看了半響,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指著張勇手中一包骨灰說:“這個男孩明明才死兩三個月,你還說二十年不見生人,雨蝶把畫打開,看她認不認識。”千雨蝶聞言二話不說便把陳國勝的肖像畫在那女子面前打開。那女子看見畫上的人明顯吃了一驚,隨即厲聲問道:“你們是他什么人!”
那女子神色的變化絲毫沒有逃出陳信的眼睛,此時她相信那個女人就是二十年前爺爺追尋的女巫,面對那女人的厲聲質問陳信此時絲毫不怕,直視對方的眼睛說:“陳國勝是我爺爺,我們來是向你清算舊賬的!”清算舊賬,陳信說是這么說,可是她爺爺與這女巫到底有什么過節她卻是一點也不知道。她男朋友神秘失蹤,這女巫手中可能握有重要線索,而這線索似乎又與她爺爺的生死有關,所以腦中念頭幾轉之后她便以清算舊賬為突破口,希望得知事情的真相,找到有用的線索。
石頭上的女子聽對方自稱是陳國勝的孫女并揚言要清算舊賬臉上浮現出一種極為復雜的表情,有驚訝,有嫉妒,有憤怒最后嘴角浮現出的卻是一絲冷笑,說:“清算舊賬就憑你這丫頭片子,先不說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單憑你是他的孫女今日就斷不能讓你活著離開!”
陳信聽她的話里似乎與爺爺有著一段極不尋常的關系,而這段關系的真相似乎隱藏著自己所要的探尋朱杰下落的信息。當下她又聽的那女子揚言要殺自己,自己的內心反而出奇的平靜,平靜地似乎有些過分。
“二十年前的事情小女子知道的不多,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與小女一般見識,把二十年前的事先給小女說個明白。”陳信突然起來的謙遜不但使石頭上的女子不解,就連千雨蝶等人也是不解,剛才還口口聲聲要清算舊賬,怎的一眨眼又如此謙遜了。
石頭上的女子愣了一下忽然笑道:“原來你是另有目的,好啊,要想知道什么,那就的看你們本事了!”話音剛落卻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后直撲過來,不用說那快如閃電的就是愣子,后面速度稍慢的則是張勇。他二人都深知這女人不好對付,盡管她已有傷在身,但為了身邊兩個大美女不受傷害,所以那女人的話音剛一落就猛撲了過去!
石頭上的女人見愣子和張勇惡狠狠地撲來卻是滿臉的不削,雖然自己傷口還在流血,不過先把這幾人殺了再回去療傷也不遲。眼看愣子就要沖到眼前,那女子小口一張突然吐出一支黑色利箭。愣子高大的身軀見了黑色利箭卻如靈猴一般輕飄飄地避開,速度不減沖到那女人身邊一拳揮下,而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舉掌去抵對方充滿霸氣的一拳,只聽轟的一聲愣子高大的身軀竟被震退五個大步,而那女子卻穩坐在石頭上,誰勝誰負一目了然。張勇見對方如此厲害知道自己沖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可是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在這里,自己絕不能當縮頭烏龜,所以一咬牙拼命而上。只可惜他的身手遠不如愣子靈活,還沒有沖到對方面前一只手臂就被閃電射來黑色利箭擊中,那手臂頓時便沒了知覺。
“退回去!”愣子見張勇如此無用,與其多一個累贅倒不如叫他回去。張勇見愣子如此瞧不起人心里便覺得氣的很,可是再怎么氣自己也確實受傷了,再撲上去的話只能給他添麻煩,算了大丈夫不與那小子一般計較,這么一想張勇也不那么生氣了,而此時陳信和千雨蝶也趕了過來,陳信二話不說抓住他的手就在傷口上一刀,黑色的血滾滾而出。
陳信給張勇簡單治療的同時愣子已經和那女人又斗在了一起,那女子初始只感覺對方力大點而已,要勝他也不是什么難事,可硬接了十來拳后她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對方竟越斗越勇力氣絲毫不減,而自己腰上的傷口卻越扯越大,血越流越多,再這樣下去自己不被對方打死也要因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想到這那女子不敢戀戰趁著對方一拳打來時雙腳忽然變成一條蛇尾猛地甩向對方,突入起來的變故使得愣子一時忘了躲避,結果胸部狠狠被對方擊了一鞭,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與此同時那女人冒出一股黑煙,黑煙散盡那女人已不知去向。
陳信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跑到愣子身邊關心地問:“愣子怎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愣子拭去嘴角的血絲淡淡地說:“沒事姐,沒想到你要找的女巫竟是一條蛇精,怪不得有如此身手,不過她已受了重傷,只要我們及時找到她就一定可以打敗她!”
陳信雖然此時有滿腦的疑惑,不過她也清楚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蛇精,決不能讓她的傷好起來。當下便向張勇問到:“張勇你感覺怎樣,不行的話你和雨蝶就留在這里,我和愣子去追蛇精。”
張勇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見傷口冒出的血液漸漸轉為紅色,知道蛇毒已去的差不多了當下便笑道:“小杏子你又小瞧我了,這點傷算什么,我們大伙一起去!”
陳信見張勇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外,其它都還好當下也不再廢話叫愣子把那石塊移開,她不相信那蛇精可以憑空消失,洞口一定就隱藏在這石塊下面。愣子聞言也不怎么用勁那石塊便被推倒了一邊去,只是另眾人失望的是下面別說洞口,就連一絲縫隙也沒有。陳信很納悶在周圍來回走了幾圈伸手在石壁各處按了按沒有發現開關,該死的莫不是遁地了不成陳信心里憤憤地想著,一雙粉拳緊握在一起,右手彎曲的小拇指無意間碰到了手心中為張勇治傷時沾染的血跡,霎時一陣奇異的感覺從地底傳來,她的頭腦也清醒了很多,徑直走到一山壁前伸手一按,隨即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奇跡般地出現在了她面前。陳信絲毫沒有猶豫開了手電就當先闖了進去,后面的愣子等人見了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跟了上去。
洞口后面是旋轉向下的石梯,石梯過后是一座吊橋,此時陳信等人便正走在這吊橋上面,搖搖晃晃竟和‘空間漂移術’的浮板有些相似。千雨蝶有點擔心這又是一個什么法陣本不敢上去,可又見陳信義無反顧地走在前面,當下她也沒什么可說的了,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吊橋的盡頭有一塊石頭上面寫著‘擅入者死’四字,而石頭后方則是一閃石門,門的上方寫著‘蛇后幽府’四字。
“愣子把門打開!”陳信絲毫不理旁邊的警告,現在對她來說蛇精只是一條半死不活的爬行動物而已。
石門被打開了,陳信剛要進去卻被愣子突然攔了下來,她莫名其妙地看著愣子,卻聽愣子大喊道:“回去,快退回去!”
一種異樣的感覺再次升起,她猛然回頭卻見黑乎乎地洞里十來盞綠幽幽地燈光向著洞口急速而來。蟒蛇,是蟒蛇,陳信暗自驚呼也不等愣子再次催她回身上了吊橋,可誰知原本還好好的吊橋卻傳來吱吱地聲音。陳信大驚忙喊道:“回去,橋要斷了!”隨著陳信的話音落下,耳朵聽的咔的一聲橋轟然斷裂。幸的陳信及時提醒,張勇和千雨蝶才死死抓著懸索繩而沒有摔落下去,不過及時這樣他們的情況也很不妙,他們三人懸掛在懸崖上,愣子一人在上面迎戰群蛇,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敢多想,只有使出吃奶的勁兒奮力地向上爬,希望愣子不要那么快被打敗。
愣子聽的咔的一聲知道吊橋斷了,他往下面一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當下只急的大喊:“姐,你怎樣了,沒事吧!”下面很快傳來回音:“我們沒事,你小心點,我們這就上來!”愣子聽見陳信的聲音心里松了一口氣,也就在此時一條蟒蛇率先沖到他面前張嘴就咬。愣子連忙閃身避開,那蟒蛇見沒有咬中對方又急忙把蛇尾向對方甩去。愣子見蛇尾甩來也不閃避,雙手一用力死死卡住蛇尾,接著掄起蛇尾就向旁邊的石壁打去,只聽一聲巨響那蛇已是頭破血流、奄奄一息。與此同時愣子腰上被緊跟而上的蟒蛇一尾擊中,頓時只覺火辣辣的疼痛。愣子大怒把手中的巨蟒當做一條長鞭四面舞開,砰砰砰多條巨蟒被擊中,疼的在地上不停翻滾。愣子見了剛想大笑誰知腰上突然一緊,低頭看時卻是一條蛇尾纏住了自己,這可了不得愣子趕緊丟開手上已面目全非的蟒蛇,用手去扳卻不料那蛇順身而上把他的手臂也纏了進去。
“去你奶奶的!”愣子大罵一聲,身子猛地撞向一邊的石壁,他這一撞力道何止千斤,身上的巨蟒疼的不斷發出咝咝聲,不過身子卻不但不松開,反而竟向他的頭部慢慢卷去。愣子大驚,咬到腦袋可不是好玩的,當下他又別無辦法只得把自己的身子死命般撞向四周,數聲巨響身上的巨蟒終于不再動顫。可是它依然死死纏在愣子身上,使得愣子不但行動變緩,而且也騰不出手來對付其它緊緊逼來的巨蟒。一條巨蟒游到他身邊張嘴便咬,愣子倒踢一腳正中那蛇的眼睛,那蛇疼的翻滾著滾下身邊的懸崖。其它蛇毫不畏懼照樣向愣子游來,愣子還想用腳踢卻不料兩只腳分別被兩條巨蟒咬住,現在可好了周身已動顫不得,這時一條巨蟒張開大嘴,愣子清晰無比地看見了那帶著深深寒氣的巨牙,聞到了惡心的血腥味,這就玩完了嗎!?巨蟒一口咬下,愣子的聲音在空中飄蕩,“姐,快從下面逃走,千萬別上來!”
陳信手腳并用眼看就要爬了上來,卻突然聽到愣子的喊聲,立馬猜到愣子出事了,可是要她丟下自己的弟弟獨自逃走她說什么也做不到,迅速爬上來,恰好看見一條巨蟒吞下愣子的腦袋,心中憤怒陳信把含在嘴中的手電死命般砸向那條巨蟒。小小的手電卻給那巨蟒開了一條血口,那巨蟒吃痛吐出愣子向陳信激射而來,陳信見了心里雖然害怕,可是右手還是緊握一把匕首,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她竟也向巨蟒沖了過去,匕首在那巨蟒的七寸處貫穿而過,血狂飆而出,很快就把她單薄的身子染紅,沾滿鮮血的右手微微顫動,眼中隱隱閃動著兩道毒辣的光芒。
其它巨蟒見陳信如此厲害,紛紛棄了愣子轉而攻擊陳信。陳信看著自己的手掌,嘴角露出一個貪婪地笑容,那是蛇獨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