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實太殘酷了,我不敢接受,開口還想辯解,卻不料那死老頭啪的一聲給了我一記耳光。打的我頭暈腦脹,眼冒金花。我痛的哭了,開口喊的竟是阿娘。
阿娘也沒想到我會喊她吧,我看見她哭了。
我慢慢接受了現實,我給阿娘跪了下來,是的這是女兒臨走前得懺悔。
阿娘拉著我的手道:‘靈兒,好好投胎去吧。’
我哭著點頭答應,起身要走,卻聽那老頭又道:‘慢著,現在可不是你投胎的時候!’
我驚訝道:‘投胎也要分時間嗎?’
老頭又道:‘你妹妹年幼,難道你不想待她成人,你阿娘年事已高,難道你不想以一個女兒的身份陪她最后幾年。’
我聽了第一次認真地看著阿娘,阿娘的臉上竟是皺紋,頭發已花白。是的,那個女人,那個照顧我夫君一生的女人,那個從來沒有好好愛過的女人,我的親娘,她老了!
可是我前世的記憶已經憶起,相處下去多有不便。我看著阿娘,阿娘看著我,四只眼睛全是淚水。我重新跪下,哭道:‘娘,女兒來世再做你女兒吧!’
我起身要走,那老頭卻在我耳邊低聲道:‘你阿娘也不過兩三個月可活的時間,你妹妹還小,你難道就不能留下。我實話對你說,你現在去投胎,地府也決不允許,你留在世間自有你的使命。’
我答應了,老頭走了,走之前他把我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人。而阿娘也正如老頭所說在一個月后也離開了人世,只留下妹妹與我相依為命。
我從沒干過活,從沒吃過苦,身子說不出的羸弱,妹妹也小。我們哪里能養活自己。沒法我們迫不得已離開了家鄉,開始流浪開始乞討,像阿娘生前那樣。像阿娘那樣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病倒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像阿娘一樣我們姐妹賴在了那家人里,并成了一對夫婦的女兒。
那對夫婦對我們好不嚴厲,經常拳打腳踢,我們不敢有半點怨言,因為我們要是離開了這里,剩下的就只有死路了。
時間在漫長的折磨中流逝,那個男子,也就是我們的養父終于得病死了。我和妹妹跳啊鬧啊好不開心,那天我也剛滿二十歲。
養父病死的第二天,我卻在養母的威脅下出嫁了,帶上我唯一的嫁妝—妹妹—來到了這清泉小村。我以為我會過上好日子,卻不料我的夫君大寶竟是一個十足的懦夫,手無縛雞之力的傻蛋。我恨死這樣的男人了,這樣的男人保護不了我和妹妹,跟著他鐵定會被活活餓死。于是新婚之夜我帶著妹妹開始逃跑。在河邊我遇到了那個男人,很帥氣的男子,我一下就愛上了他。那天夜晚當做妹妹的面,我就把自己獻給了那男子。我以為他會想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一樣保護我和妹妹,給我們姐妹快樂幸福的生活。可是半夜我醒來時,我卻被五花大綁地捆綁在貼著新婚賀詞的新床之上。妹妹倒在地上,嘴角掛著血絲。
我哭了,喊了好久好久妹妹才醒來。
她說:‘姐姐,我好痛。’
妹妹是在我面前從不叫苦喊痛的,以前無論我怎樣罵她,打她,甚至拿針刺,她咬著牙從不哼一聲。可是如今她竟當做我的面喊起痛來,我不能想象他們到底對妹妹做了什么,我不能想象妹妹身上到底有多痛!
我拼命大喊大罵,很快大寶那個懦夫和他的長輩們來了。其中一個老太婆先是走到我面前狠狠給了我一巴掌,再使勁兒踹了踹地上的妹妹才對大寶道:‘大寶,先給那野丫頭一點厲害嘗嘗,再把她浸豬籠,讓她知道偷男人是什么后果!’
‘偷男人’我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身上并不是新娘的新裝,而是一條單薄的被單,我,我被發現了。
我以為大寶要打我,我真的以為大寶要打我。可是大寶卻沒有打我,他拿著一把菜刀,走到我妹妹面前,突然一刀砍在她的額頭上,鮮血頓時狂噴而出。我驚呆了,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妹妹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掙扎著向我爬來,張嘴想喊我,吐出的卻盡是鮮血。
‘死丫頭,讓你們跑,我砍死你們!’大寶,不,是那個禽獸都不如的東西揮刀在妹妹身上亂砍起來。
妹妹在血泊里無力地蠕動著,我好憤怒,我掙斷困在我身上的繩索,撲倒妹妹身邊,妹妹卻已經沒有了聲息。
‘殺了她,快殺了她!’我耳邊剛聽到有人這么喊,接著頭上一疼,我知道有刀砍在了我頭上。
我死了,我變成了一個鬼,成了那個我付出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的男人的老婆。可是我才知道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明明可以救妹妹的,可是她沒有救,眼睜睜看著自己姐妹被殺死了,他才手一揮殺了這個小村莊所有的人。
男人啊,都不是好東西!’葉靈長嘆一聲,看著屋內的張勇,說道:“也許傻哥哥要除外。”
陳信一攤雙手道:“好了張勇,就算你昨日見到的真的是我,我也確實對你說了那些話。現在我后悔了,我收回行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就當我是出爾反爾的小人好不好。龍格爾我們走。”陳信覺得再說下去自己都快瘋了,明明昨日自己就一直和龍格爾在一起,可張勇一口咬定自己曾和他單獨呆過,哦天,難道這世上真有與自己長的一摸一樣的女子!
“小杏子你沒事吧,張勇他欺負你嗎?”千雨蝶從屋外一進來就看見陳信紅著雙眼,便猜想張勇哪里肯定做的不好,惹對方生氣了。
陳信:“沒有他的事,是我自己忍不住想阿杰來的。”
“哦,是嗎。”千雨蝶臉上堆笑,又對張勇道:“你和龍格爾先出去好不好,我和小杏子有點私事要說。”
張勇出去了,龍格爾卻死活不出去。
陳信:“沒關系的雨蝶,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千雨蝶在屋外時就已想好了措辭,可是真正面對陳信時她卻發現好難開口。在陳信幾番催促下她才咬牙道:“我和少飛已經決定離婚了。”
陳信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怒道:“胡鬧,你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豈能說離就離。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徐少飛想想啊,他要是離開了你,他的生活還有意義嗎。你呢,你的生活又有意義嗎。雨蝶,我們可是多年的好姐妹,我的性格,我的追求你難道還不了解,你難道真以為我們兩個不相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會快樂!”
千雨蝶:“可是,少飛他,他毀了你,你的清白啊。”
陳信:“那,那不是他的本意,是,是老巫,對是那老巫的錯。雨蝶你們大可不必自責,現在都什么年代了,誰還在乎那東西啊,你放心好了,我總會有人要的。”
“嘖嘖,就只有我那笨哥哥才會要。”葉靈憤憤地想著。
千雨蝶當然知道現在很是開放,要是其她女人沒了那東西,她相信那女人肯定活的下去,可是陳信不一樣,她是個十分傳統的女孩子,看待那東西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現下她如此說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千雨蝶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又道:“小杏子,要不我們共侍一夫,你大我小。”
陳信聞言不由噗嗤一笑,道:“我的千雨蝶大小姐,你還當是古代啊,我說了我不需要你們負什么責,再說我也不喜歡徐少飛。雨蝶讓我們忘了那不愉快的事,永遠不提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