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倒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燒,一個聲音高喊道,殺了她,殺了她,為自己的女人報仇吧!
一聲大喊,楞子忽然一躍而起,用盡全身力氣向那女子刺去。月盈冷眼看著面前這頭發怒的熊,是的,此時的楞子對她來說只是一頭發怒的熊,一頭沒有任何威脅的熊。楞子的劍即將刺下,月盈的手指輕輕一動,擋在她和楞子之間的雨幕突然分開,一絲靈力直向楞子胸口射去。楞子看不見那絲靈力,但他看見那些雨幕分開,他立馬知道有一個東西直向他而來,但他絲毫沒有在意,他意在一擊必殺!但是他錯了,當劍還在距離對方頭頂十厘米左右,他胸口的衣服已然被劃開,胸口的肌膚傳來一陣冰涼,他明白自己死定了。可是上天總喜歡開玩笑,就在楞子以為必死無疑時,身側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頓時把他的身子撞飛五六米遠,從而使他避開了那致命一擊。
等的就是你!
月盈向楞子出手根本就沒想過可以一擊致命,因為她知道那個老頭一定會出手相救,果不其然那老頭眼見楞子就要死在對方的指下,連忙橫向推出一掌。但是出掌尚未收回月盈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后,他想憑自己的速度擺脫對方,可是月盈的速度絲毫不亞于他,尤其是那出招的速度更是快過了他的思維。
在靈力空虛的時候又受到致命一擊,任他老頭有多么的厲害,此時也只能倒在地上,努力地吸,拼命地呼!
楞子回過神來卻見救自己的老人已經倒在了地下,心里已不是單單‘憤怒’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了。他猛地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那強壯有力的身體。
楞子胸前一塊五角星的圖騰落入奄奄一息的齊老頭眼中,齊老頭頓時眼露喜色,用盡所有力氣喊了聲“猛兒,讓五星曬太陽”便閉上了他一百多年沒有閉眼的眼,老婆我來了!齊老頭死了,可是他最后的呼喚由于聲音太小和楞子處于完全憤怒狀態,所以并沒有傳入到楞子的耳朵,不過卻依然有一個人聽見了,那人也不是月盈!
楞子憤怒到了極點不斷用自己手掌拍打著自己胸口,并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
去死吧,擋在我瑜伽面前的都得死!
月盈手一招自己的寶劍飛了回來,然后對準那人的眉心用力擲了過去,她相信自己這一劍那頭憤怒的熊無論如何也接不下。可是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用盡全身靈力投出的一劍卻在半路突然停下,當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她心頭疑惑卻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不要趕盡殺絕!”
月盈光聞聲音就知對方的功力不再自己之下,可是到手的東西又怎么可能讓它輕易飛走。當下朗聲道:“這人我要定了,要保他請出來說話!”
那女子卻道:“你要殺的人已經死了,那男的又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不給人家一條活路,難道就因他是頭熊嗎?”
月盈:“我瑜伽做事要你多嘴,你再不現身我可要殺人放血了!”
那女子聞言突然不說話了,月盈暗喜,原來那家伙也不過是個膽小鬼。當下便不再理會那女人,徑直走到了楞子身邊,正要出手,卻又聽那女子道:“你果真是瑜伽的!”語氣里充滿了不滿。
月盈自出道以來從沒有怕過誰,當下便大聲道:“我就是瑜伽未來的掌門人,有種你出來啊!”
那女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瑜伽,好一個瑜伽!”話音剛落一個身著勁裝手拿竹笛的女子便出現在了月盈面前。
月盈吃了一驚,這女子的速度比自己快多了,看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好,當下問道:“你笑什么,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可欣,她出現在這里并非巧合,她為找妹妹胡戀靈已經在這里待了將近十天了,只是現在依然沒有對方的消息。她見月盈問的好笑便道:“二十二年前瑜伽的無恥行為你難道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當今法術界一聽到瑜伽兩個字無不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把這兩個字當場煮來吃了,我笑你太天真太幼稚了。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回去轉告冷艷,當年的斷尾之仇我不會不報的!”
月盈聞言大驚道:“你,你是胡可欣!”
胡可欣道:“不錯,這下你可以回去交差了吧。”胡可欣說完便等對方走人,可是等了半響也不見那人動一下,不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來還是要動武才能解決問題。
胡可欣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氣,那就出招吧!”
好,比就比,外面把你吹的就跟神一樣,我就不信你長了三頭六臂!月盈身形一晃,到了胡可欣身后舉掌便要打下,突然胡可欣不見了,一愣之下一把寶劍已經架在了她脖頸上,而那寶劍本在離兩人五米之遠,可是一眨眼卻在自己脖頸上,對方的速度已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了。
胡可欣把寶劍一丟道:“不服氣就再來。”
月盈退了幾步,突然十指一動十道無與倫比的勁氣穿過重重雨幕直射而去。胡可欣一動不動任那十道勁氣打在自己身上卻是一點事也沒有。月盈大驚,那十道勁氣可是自己的全部靈力啊,那女子竟可以全部接下,就算她暗中調動自己所有靈力來阻擋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啊。月盈驚愕之下忽覺眼睛一花五顏六色的東西已打在了自己身上,大驚,慌忙低頭看時卻見衣服上已多出了許多的小孔。月盈呆住了她終于明白對方是自己不可戰勝的,對方要殺自己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服不服,不服再來。”胡可欣不冷不熱的聲音再次傳入月盈耳朵,這次她什么也沒說,撿起自己的寶劍扭頭就走。
月盈走后胡可欣看了眼那個還在憤怒的男子搖搖頭徑直走進了那邊的小房。
張勇大汗淋漓地包扎好狼琳的傷口,長舒一口氣,這丫頭的小命應該算是保住了。回頭卻見胡可欣靜靜地站在自己身后,張勇暗自吃了一驚指著床上的狼琳道:“師父,她是小杏子的朋友,我有義務救她。”
胡可欣似乎并不在意他救了誰,她只關心她的問題,問道:“地宮的法術你學會了?”
張勇:“沒有。”
胡可欣:“醫術學會了?”
張勇:“沒有。”
胡可欣大怒:“什么都沒有,你還跑來做什么?”
張勇:“師父,血手印三十天的期限在明天就算結束了,為了小杏子我不得不來,師父你放心救了小杏子后我立刻回地宮。”
胡可欣并非不通情理只是她清楚要救小杏子并不是單單為她續命那么簡單,人界鬼界都時時刻刻想著取她性命,張勇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那只能是死路一條。可是話說回來,要他在短短半個月內學會地宮的法術根本就不可能,就算天才薛紫也用了三年的時間啊。胡可欣也煉了好多丹藥給張勇吃,可是與她預想中的效果依然差的太多,就拿這個月盈來說,張勇在她手下絕走不過十招。
胡可欣:“好好運用那度空鎖(古銅幣)吧。”說完便出去了,她心頭還有一塊石頭放不下。那就是妹妹胡戀靈,她不在這朱家坪那會在哪里,如果她遭遇了不幸,她做姐姐的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爹娘,和那些活著的親人!
張勇望著胡可欣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知道,那漂亮的女子雖然武功天上地下第一可是她一點也不開心,她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束縛著,她想做的事一點也不敢做,不想做的事卻由不得她了。
“師父,對不起。”張勇突然跪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和鬼界交手是不可避免的。
外面的雨終于停了,張勇走到楞子面前忽然給了對方一記耳光,厲聲喝道:“還在發什么瘋,狼琳已經醒來了,開口就是楞子哥,你還不快進去!”
楞子被打的眼冒金光本想發作,可一聽自己的琳妹沒有死,還在喊自己頓時欣喜若狂連忙跑了進去。
夜幕來臨,月亮升起,張勇長嘆一聲:“小杏子聽說明天就是你和朱杰的婚期,唉,可你們現在又在哪兒呢,難道想秘密舉行婚禮嗎。”
“哥哥,吻我!”葉靈的聲音突然在他腦中響起,他不由一聲苦笑,明天那主角就給換了吧。
他在這里想念陳信,陳信卻在地獄想念朱杰。
“生在一起,死在一起!”這是她和朱杰共同的信念。
“阿杰你若還活著就托夢告訴寶貝一聲好嗎!”陳信望著眼前永遠也燒不盡的炭火,思緒萬千,無論如何也要見阿杰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