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宇笑了笑,搖頭道:“不用謝,我不是也搶了你們干餅吃嗎?這下咱們算扯平了!”
幾人相視一笑,這時,衛子陵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一群十歲左右的小孩,這些小孩看到飛宇后,眼中都充滿了崇拜,聽衛子陵說此人一拳便將那怪虎打死,各個驚呼,白天趁著飛宇昏迷之際,就偷偷跑去看了好幾次,想看看這個神人到底長得啥模樣。
“恩人,子陵敬您一杯!”
“好!子陵,來,喝!”
說完,兩人一飲而盡,飛宇道:“子陵,不要叫我恩人了,叫我飛宇就行!”
衛子陵正色道:“好,那我就叫你飛宇大哥了!”
“好!子陵小弟!”想起白天這少年勇斗怪虎,飛宇大感欽佩。
跟在衛子陵后面的一幫小孩馬上圍了過來,嘰嘰喳喳蹲在飛宇的旁邊,問這問那,飛宇只得苦笑著一一作答。
見狀,衛子陵呵退了這群孩子,看得出衛子陵在孩子們心中地位也是極高的,說一句話后,沒有人敢反抗,都老老實實到別處,只是頗為留念地回頭看了飛宇兩眼。
“飛宇大哥,都是小孩子,不懂規矩,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子陵,你太客氣了!”飛宇一臉無奈,這少年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什么都一板一眼。
“飛宇大哥!”衛子陵眼中突然閃動著激動的光芒,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嗎?”
“請飛宇大哥交我本領吧!”說著,少年單膝跪地,眼眸充滿期盼地凝視著前面的人。
飛宇微微一怔,犯難了,“子陵,快起來吧!”
“飛宇大哥,這兩年來,怪虎作亂,壯年男子都戰死了,加之我們村地偏,太窮,沒有人愿意來,連官府都不愿意管,我希望能學到本領,保衛我的家園!”
飛宇沉思片刻,扶衛子陵起身,道:“子陵,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學本領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學成的,我很快就要離開了!”
少年垂下腦袋,有些失望,飛宇心中有些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緊,我看你既沒有修習過魔法又未曾修習過斗氣,倒是可以修習真氣,不如這樣,我明日給你寫一份內功心法,你自己嘗試著練,你看如何!”
衛子陵猛然抬起頭,眼中閃著激動的光芒,抱拳道:“多謝飛宇大哥!”
“不用謝我,我該感謝你才對,今晚吃得真飽!”
兩人相視大笑,大喝起來。
“飛宇大哥,外面的世界精彩嗎?”子陵酒意上涌,臉紅撲撲的。
飛宇啞然失笑,這外面的世界到底精不精彩,他飛宇也不太清楚,他也是才從漠城出來的新手,但也不忍掃了子陵的興,便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真的嗎?”子陵眼中充滿了期待。
“真的!”
子陵苦笑搖頭,繼續喝酒。
飛宇看出子陵有心事,便道:“何不出去看看呢?”
衛子陵搖頭,“這兩年,村子里的壯丁都被怪虎殺死了,萬一哪天又來了猛獸,我若是出去了,誰來保護村子?”
飛宇一時沉默,他從小自在慣了,從未想過這些,現在才知道自由自在也是一種幸福,不由得憐憫其衛子陵。
過了片刻,飛宇被拉去跳舞,圍著火堆,歡樂地唱著歌,一直到夜深,村民才陸續散去。
一剪彎月掛在山頭,山間一片寂靜。
在衛子陵的堅持下,飛宇睡在衛子陵的房間內,而他自己則跑去和別人擠著睡了,飛宇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但卻不忍心拒絕,一個人躺在床上,雖然喝了很多酒,卻毫無睡意,望著窗外出神。
有人敲門,飛宇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卻見韓鋒和田奇兩個人站在門口。
“是你們!”飛宇微微一怔,“這么晚了,有事嗎?”
飛宇招呼兩人進屋坐下,韓鋒向田奇打了一個眼神,突然同時跪在地上。飛宇嚇了一跳,酒意頓時退了不少,訝然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難道最近流行跪拜嗎?
兩人卻不起身,開門見山道:“師父,請收我們做徒弟!”
飛宇更吃驚,看著兩人滿臉的認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師父,我們是真誠拜師的,絕無半點虛假之意!”
“可是我從來不收徒弟!況且你們的年齡比我大!這樣不合適吧!”
兩人連連磕了三個響頭,懇切道:“師父,您就收下我們吧,我們真心實意拜師,我們……”
“你們快起來!”飛宇打斷了他們的話。
兩人不肯起來,哀求地看著飛宇,飛宇苦笑,無奈道:“你們先起來,我們慢慢商量這個問題,我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兩人驚喜地相視一眼,起身,恭敬道:“謝師父!”
“等等,先不要叫我師父!”
“是,師父!”
飛宇:“……”
整個小村陷入沉睡中,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鋪了一地。
飛宇抿嘴瞅著兩人,問道:“你們兩個為什么要拜我為師?”
韓鋒:“因為我們想跟著你學本領!”
“為什么要學本領?”
“因為我們……”韓鋒撇過頭,目光落到窗外遠處的群山,眼神變得哀傷起來,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明述的苦澀,“因為我們需要本領!”
“需要本領?”飛宇疑惑不解。
“嗯,我們需要本領,我們的族人需要本領!”
“你們的族人?”飛宇更加疑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韓鋒苦笑道:“我們是風之族后人!”
“風之族?是什么族?為何我從未聽過!”飛宇起了好奇心。
“你當然沒有聽過!”韓鋒苦嘆一聲,慢慢道,“即使在兩千年前,大陸上知道的人也不多,更何況已經消失了兩千年!”
飛宇一頭霧水,卻不插話,讓韓鋒繼續說下去。
“我如果說西域,你應該知道了吧!”
飛宇的心猛地一跳,訝然道:“就是那個消失在沙漠中的傳說中的國度?”
“是的!”
“那你們是西域古國的后代?”
“是的!”
飛宇著實震驚了一把,好奇心大起,沒想到自己偶遇的兩個強盜居然與傳說中的西域古國有關系,“這么說,西域古國真的存在過咯?”
“何止存在,西域的文明璀璨輝煌,風之族人是神的后人,擁有最高貴的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