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郁悶的沿著溪邊走,好一會,望著水面上邵廷的倒影,氣嘟嘟的轉身道,“你不是不理我嗎?干嘛還跟著我?”
珞英見他還是不吭聲,氣急了,想都沒想,蹲下撩起溪水就朝他潑去,邵廷只是本能的擋了一下,隨后也就任由她潑。
珞英潑累了,靜下來看到水珠正不斷的從邵廷頭發上滴下,不禁心下一軟道,“你怎么不躲?”
邵廷拂下眼角的水珠,一本正經道,“躲了,你不就潑不到我了。”
聽他這一說,珞英“噗哧”的笑出聲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用這苦肉計讓自己心軟,不過見他渾身濕答答的狼狽模樣,的確氣不起來了。于是拿出方帕為他擦拭臉上的水跡。
猛然間,珞英想到他還有槍傷,剛剛又騎馬,又被自己潑水,不由緊張的問,“感覺到傷口有什么異樣嗎?”
“還好,沒什么特別的。”
他雖這樣說,可珞英還是不放心,非要檢查傷口,待看到紗布又滲出血時,心口揪痛酸楚的厲害,這個大笨蛋,怪不得站在一旁不動,原來他一直在強忍著傷痛。
“為什么不告訴我?”
“只不過滲出了點血,沒什么大礙。”
“還說沒什么,不行不行,我們要趕快回去處理傷口,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邵廷卻揚起笑意,“你很擔心我?”
“是,我非常非常的擔心,所以,我們要快馬加鞭的趕回去。知道嗎?”
邵廷的笑意更濃了,一掃陰霾,完全不顧忌傷口的痛,策馬奔馳,馬蹄濺起歡快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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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的晚風像海神的飄舞的長發,輕柔中帶的海水的味道,
可可習慣在傍晚的時候在露天咖啡廳坐坐,這時她望見一群黃發碧眼的男女正從臺下花廊走過,他們提著小桶,里面裝著從海邊沙灘挖出的小螃蟹和一些美麗的貝殼,這其中只有一名黑發的男子,攙著女伴,爽朗的談笑著。可可認出了他就是那晚幫自己解圍的人。所以就一直將目光尾隨著他。
言翰默好似有所感覺,抬頭望向可可,隨即對她招了招手,就進入大廳。
可可扶了扶帽檐,又低頭看著書。
“嗨。這么有雅興在這看書。”言翰默隨意的站在桌前,右手放在西服褲口袋里。
“只是消磨時間,坐啊。”可可合上書。
“這么好的天氣,怎么不去海邊轉轉?”
“一個人去也沒多大意思,還不如坐這兒喝喝咖啡,看看書。”
“你只身一人呆在這里?”
可可搖搖頭,“和我的未婚夫一起。”她說起徐世達時特意彎起一抹笑,好似在告訴自己很幸福。
“看來你的未婚夫的確很忙,居然讓這么個俏佳人被別人欺負。”
可可下意識的拉了拉帽檐,不知道要怎么回。
言翰默轉言問道,“你是醫生?”可可疑惑的望著他,見言翰默笑著指了指那本醫科書。才明白,“還不算,只是護士。”
“那你應該懂得穴位什么的吧。”
“恩,略懂一二。”
“來,把手給我。”言翰默將手伸到她面前,可可疑惑的將手放在他的掌心。言翰默道,“這么細嫩的手,怎么看也不像拿手術刀的。”
可可將手一縮,言翰默卻握上,“好了,好了。我現在教你怎么簡單的擺脫別人的騷擾。這手上臂上應該有什么穴位,例如麻骨、死穴的。”
“恩,”
“那你用另只手來按我的穴位。”
可可朝他的小海穴敲去,言翰默頓時酸麻,松了可可,眉目都皺到了一起,“看你柔柔弱弱,力氣怎么這么大。”
可可拉過他的手,指尖點在他的手肘上,“剛剛我按的是小海穴,主管,”
言翰默輕咳了聲,笑道,“我說你再講下去,不會把我解剖了吧。”
可可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不過你這招還真管用,我以前可真沒想到過。”
“我還有一招更厲害的你想不想學?”
“你也是學醫的嗎?怎么懂這些?”
“因為我是……怎么,要學嗎?”
“還望賜教。”
言翰默搖搖頭,“你這樣很沒有誠意。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海灘,你要是找到一個美麗的海貝,我就教你。”
“你這個美麗怎么定義?”
言翰默握拳伸到可可面前,展開時,手掌里躺著一個海藍色的海貝,色澤均勻,條紋分明,“以它為標準如何?”
可可淡淡一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言翰默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我們明天見。”
可可只當他隨口說說也沒在意,繼續看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