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琬被領進天銘茶館的后院,還未進房間,就隱隱聽到大和民族的音樂,青琬又回想到剛剛他們的招式,才意識到他們是日本人。
進了房間,上座的位置坐著一瘦小精悍的中年男子,他的眼中泛的精銳的光,即使他在觀賞藝妓的歌舞,也未消減半分。青琬認出他就是左藤一郎,在姑蘇城見過。
“不知左藤先生有何貴干?”
左藤開門見山,“令兄應該向你提過與我們大日本帝國合作的事吧。”
“對不起,我大哥的事與我無關,”
“六小姐可真會買關子啊,連姑蘇督軍都點頭的事,您能不知道?”
“左藤先生說笑了,青琬區區一名小女子,怎會知曉這軍政要事?”
“那我就向你再說一遍。”
“不必了,我沒興趣。告辭。”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左藤將茶杯“砰”的一聲放到桌上。
“左藤先生可要三思啊,我是姑蘇烽之女,姐夫又是雷軍的中將,而且我與雷邵廷也有幾分交情,你若動我,他們也不會善罷敢休吧。”青琬說罷這幾句話,不卑不抗的走出房間,左藤一郎不免為青琬的膽識吃驚,對攔住青琬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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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琬再次去督軍府時,又一次被守兵攔下,說是邵廷不在府上,青琬只好無奈的離開。
她扯了一枝路邊的垂柳,郁悶的在空中來回搖動。
隱約間她聽到后方有汽車的聲音,轉首就望見有汽車停在督軍府門前,有守衛走了過去,只見邵廷擺了擺手,不知說了什么,然后汽車駛離督軍府。
青琬攔了一輛黃包車追了出去,邵廷在圣得下了車,不一會兒就與古苒一同走了出來。
青琬仿佛被人狠狠撞擊了一下,震驚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團疑云將青琬緊緊包圍,漸漸的震驚轉為了憤怒,她即刻到電話亭撥通了電話,“到東湖后山來見我。”
隨后匆匆趕到東湖后山,這里長年無人打理,野草叢生,已經將僅有的土路掩埋。青琬撩開低垂的樹枝,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六小姐。”那人恭敬的欠身。
青琬橫目怒言道,“你不是告訴我,她已經死了嗎?”
那人大駭,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青琬在質問什么,“六小姐請息怒,屬下一直盡忠辦事,不知何事令您如此不滿意?”
“尹珞英。”
“屬下敢以性命擔保,上次所言絕無半點虛言,我親耳聽到醫生宣布她當場死亡。”
青琬斂目思慮: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不可能,那人雖戴著面紗,但那種感覺竟與珞英如此相似,還是先查查看吧。“好了,你先回去吧,待我查清楚,如果你騙了我,應該知道后果。”然后冷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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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廷將古苒載回督軍府,進了大廳,古苒看到已經有幾人侯在那里。
邵廷對她道,“那位是留美的外科權威方濟世醫生,相信他會治好你額上的傷疤的。”古苒走近了看,心跳漏了幾拍,邵廷請來的醫生居然是洛徵逸的好友,他常常出入洛公館,古苒在心里祈禱他沒有認出自己。
方濟世雖然已經認出了古苒,但也不想多事,做完檢查后,就對邵廷道,“這位小姐的傷疤恢復的很好,沒什么大礙,繼續使用現在的藥就可以了。”
接著又囑咐了點日常小事,邵廷就派人送走了方濟世及其助手。
“以后每隔4天,我就會命人載你回來復查,直到傷疤消下為止。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去。”邵廷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是他慣用的命令口吻,但古苒并沒有拒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對他故事的好奇?還是其他的一些什么?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一步步的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