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之后,雷邵廷打了電話通知韓青取錢的地點。
其實韓青派去跟蹤朱雀玄武的人已經向他回報過了。
韓青在西郊的一破廟內見到了一手提包,他打開來一看,發現里面裝滿了金條,于是趕緊提著箱子去赴一道的約。
江邊的一所廠房里,一道正襟威坐在一把黑檀木椅上,韓青的車子踏著夜色駛進了廠房。
“一道先生,讓您久等了。取錢的路途有些遠。”
“哼,我還以為你拿不出錢,跑了呢。錢呢?”
韓青揚的黑色手提包道,“我想先看看貨。”
一道手指一揮,從他身后走出一群抬著箱子的人。
韓青打開木蓋頂,撥開最上層覆蓋的稻草,看到了一把把步槍疊壓在一起。于是笑道,“好槍。”然后把手提包遞給一隨從,那隨從在一道面前打開手提包,一道拿起一塊金條反復看了看,抬眼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韓青,然后又對身旁的一人耳語,只見那人匆匆走向后方。
韓青一時間沒有想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難道金條是假的?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經檢查過的。
于是他問道,“難道一道先生懷疑這金條是假的?”
“稍安勿躁。”
不一會剛剛離開的那個人回來了,到一道耳邊說了幾句話后,一道臉色忽變道,“韓上校可真是會開玩笑啊。”
韓青心跳猛地加快道,“我敢保證,這金條一定是真的。”
“金條當然是真的,而且還是我們今早失竊的那批中的一部分。”一道拿起金條走到韓青面前。
“這不可能。”韓青戰戰兢兢回說。
“這金條上的鷹形印痕是我們獨有的標記,你要如何解釋?”
韓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雷邵廷擺了一道,他懊悔萬分,仔細想想雷邵廷怎會甘愿被自己監禁?真是太大意了。
一道拔出槍指著韓青的腦門道,“說,其余的金條在哪?”
韓青禁不住冷汗直冒,“這金條是雷邵廷從地下錢莊籌集來的,我也時是此刻才知道是閣下丟失的。”
“我不想聽你在這廢話,明天之前我就要見到其余的金條,否則,你性命不保。滾。”
韓青連忙開車離開。
夜幕下的君儀飯店內,言翰默與手下幾個人很快的解決了監視邵廷與古苒的那幾個人,然后敲門道,“古苒,是我。快開門。”
古苒聽出是翰默忙打開門。
“邵廷呢?”翰默一進門就問道。
“已經出去了。”
“那就好。我們走吧。”
“去哪?邵廷還沒回來。”
“我們要盡快離開姑蘇城,今晚這里便不再太平。”
“我不走,邵廷走時還說讓我等他回來。”
“他就是怕你擔心才沒對你說。古苒你聽我說,你現在留下來也幫不了他什么,我們撤到后方,就是這一次失敗了,他也不會有包袱,可以自行脫身。”
古苒望著言翰默,默了片刻道,“他是不是很危險?”
“他從不怕危險,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到。難道你不信他。”
古苒目光堅定,“我信。好,我們走。”
而當韓青趕回君儀飯店時,看到自己的人已是東倒西歪,猛的大駭,奪門而入,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
他急忙開車駛往城門,此刻城門已是緊緊關閉,韓青幾乎是跳下車的,“今天都有什么人出過城?”
“這……出城的人太多,屬下未能一一記住。不過方才有兩輛拿著通行證的車出了城……”
韓青沒等他說完就邊鉆進車里邊喊道,“開城門。”然后驅車奔了出去。
于此同時,一直尾隨其后的車子在一個前去派支援的人下車后也發動了引擎,準備跟出去。可卻被門衛攔下,“請出示您的證明。”
車窗緩緩搖下,里面的日本人遞出通行證,門衛一看是姑蘇青昊的專印,忙開道讓路。
當車子駛出城外后,已不見了韓青的蹤跡,于是他們將油門一踩到底,朝著大道追了出去。殊不知韓青為了看清邵廷逃跑的車子,特意轉入了旁邊的土坡路,這路雖坎坷不平,道路曲折,但它高出主路,又有林子,即可以很好的隱蔽,還可以便利的看到路面上的情況,不一會兒,他便看到日本人的車子出現在路面上,于是趕緊將車燈熄滅,減速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