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酒酒轉身,指尖微微顫抖著,原來平時的所有,也不過是偽裝。
只是偽裝,也終究會有被拆穿的那一天。
晚上,薄酒酒和時暖睡在一起,房間里開了一盞壁燈,窗簾拉下,一片安靜。
兩人背對著睡的,只是,也誰都沒有睡著。
“嫂嫂,要是奶奶知道了,一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也是。”
這句話似乎是安慰,薄酒酒轉身,伸手抱住了時暖。
后者在微弱的光線里睜開眼睛,身上的燒已經退了,只是還是很不舒服。
微微的勾了勾唇,“酒酒,別告訴奶奶。”
“可是……”
“如果你不想你二哥,更恨我一點。”
配合,已經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但凡是薄臨城再有一丁點的不開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還能不能和他有所牽連。
薄臨城對她。
大概是因為過于失望,所有的深情被辜負,終究熱情也變得冷漠,彼時也漠視了所有與她有關的一切。
她現在,就如同一個偏執狂,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偏執著,也不知道某一日,哪一日,信念坍塌,分崩離析。
薄酒酒嘆氣,“嫂嫂,我同情你,但是如果二哥真的不愛你……”
接下來的話,她說不出口。
女人不就是如此固執的么,她也是,她也是,所以她要怎么說,如果二哥不愛你,你不如離婚吧?
她一定不愿意的。
而時暖卻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我也想有一天,我能累了。”
也許下一次,他說要離婚,她就答應了。
不過是一些片刻間的念頭,也許真能把多年的執念打得破碎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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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時暖起床的時候薄酒酒已經不在。
化妝臺上放著一張紙,“嫂嫂,我有事先走了,昨晚的事情,我答應你,會保密的。”
下樓的時候薄臨城還在,男人在沙發里看著財經報,看見她下樓,便立刻把報紙放下。
“過來。”
那語氣儼然如同他是王一般。
時暖冷冷勾了勾唇角,走過去,“你不用擔心,昨晚我已經跟酒酒說好了,她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奶奶的。”
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坐在那兒也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這個,想讓我夸你?”
“不是。”
薄臨城抬眸,菲薄的雙唇溢出一抹冷笑,“雜志社那邊這個星期你都不用去了,反正也沒什么事,我幫你請了假,你把身體養好。”
“請假?”
她這都請了多少假了……
薄臨城淡淡的看著她,“不能?”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失去工作的……”
“一個小工作而已,丟了就丟了,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