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仙子，這位是玉無存仙子。她是丹霞宮的弟子，想來你們早是識得的吧？”

“不認識！”玉無存回道。

我也跟著搖搖頭。心想，要是一直不認識才好呢。

“哦，那我來介紹一下。無存，這位是妖妖仙子，無極至尊的…貼身婢女，”轉過頭來又向我道，“這位是玉無存仙子，她是大至真尊的徒弟，也是我的表妹。”

“貼身婢女？”玉無存譏笑著，“姐姐，這種下賤的婢女，也配和你我坐在一起？”

“怎么這么說話？快給妖妖仙子道歉！”冰清月斥責她。

“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再說，我的歉意，她受得起嗎？”

“你！”冰清月好似拿她沒轍，替她對我說道，“妖妖仙子，小妹不懂事，還望你不要與她計較。”

跟她計較？我才懶得理她呢。這兩人到底是一家人，一唱紅臉，一唱白臉的，配合得極好。我心想，貼身婢女怎么了，日日都可以近先生身旁，只怕有些人想當還當不上呢。

“無礙，無礙，玉無存仙子年紀輕，我還能跟她一般見識！”瞧我這開闊的胸襟，旁人有幾個比得了的。

“呵，有什么可神氣的？不過是丹霞宮的一個使喚丫頭罷了！”

“無存，越發的無禮了！你馬上給我離開！”

“姐姐，你幫著外人，卻不幫我！”玉無存不可置信地看著冰清月，然后沖我哼了一聲，“妖妖，你給我等著！”一氣之下就離開了。

我料想冰清月定是想在先生面前樹立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形象，故而不敢與我交惡。人家這么給我面子，我也不能不承人家的情不是。

“神女果然乃大仁大義之輩，幫理不幫親。今兒，我算是真正瞧到您的好了。”

“我有心與妖妖仙子交個好友，不知仙子肯不肯呢？”

“哎呀呀，神女不嫌棄我卑賤，妖妖已是萬幸。”我心里想著，愿意說啥都行，你開心就好。

料想玉無存這小心眼的，得知我只是先生的婢女后，指不定還會怎么損我呢。果真不久，滿丹霞宮的人都知曉我只是先生的婢女。而丹霞宮古往今來就沒有奴仆婢女的，哪怕打水掃地的也是某一位上仙的弟子。因此，我十分榮幸地作為了宮中身份最卑微的人。最可氣的還是，讓我在先生面前出了丑。

“妖妖你的臉怎么了？”先生問我。

我的臉？我摸了摸，沒覺察到什么啊，還是跟以前一樣滑嫩。

一旁的青陽提醒我，“的確有東西。”

“青陽，給妖妖拿面鏡子來！”

接過鏡子一瞧，咦，鏡中的人是誰？額頭上、兩腮上各畫了一只不知是烏龜還是瓢蟲的動物。我使勁兒擦擦，可墨跡干了抹不掉。我是不是應該感動先生還能識得眼前的我？

許是瞧見我因尷尬而擰巴了的臉，青陽在一邊偷笑。

“笑什么笑？沒見過美女啊。”

“嘿嘿，美女見過，像你現在這么美的委實還沒見過。”

先生雖未笑，但他的嘴角不停抽動是幾個意思？

先生道：“無礙，我瞧著臉上添了幾筆，倒比之前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