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臉色大變,急道:“那咱師父可是借給他了?”
“你看,你對此還是緊張的。你放心,那東西非同小可,師父斟酌再三,到底沒有借他??扇羰悄闳ソ瑁瑤煾付〞o你。那么,就看你會不會親自去了?!毙实谰f罷,便離去了。
聽完玄皇道君的話,師父整個人的精神顯得十分渙散。
看師父的樣子著實需要休息,我和青陽替他輕掩上門,退了出來。
師父和玄皇道君的談話,我委實聽不明白。只是,能讓師父臉上失了顏色的,定不是小事兒。
“青陽,你可聽懂了玄皇道君跟師父的對話?”
青陽搖搖頭,臉上一片茫然。
“哎,就知道你笨!”我撅著小嘴埋怨道。
青陽還擊:“妖妖,瞧你說的跟自己懂了一般,我還不知你的空心兒腦袋?里面啥也裝不了!”
于是,一路走著,我們倆誰也不理誰。
遠遠就瞧見真不知道和假不知道兩兄弟耷拉著腦袋過來,仿佛受了氣一樣。我想著這幾日虧得了人家照料,就迎上去與他們道謝。
“兩位師兄,妖妖謝謝你們多日的照顧。”
“嗯嗯,知道了。”這二位頭都沒抬,及其敷衍地吱了一聲。
“二位師兄,你們這是怎么了?”我好意問道。
“別提了,受了夾板氣,誰也惹不起,我哥倆命好苦啊”,真不知道師兄激進哽咽道。
“咦,你們是玄皇道君的弟子,玄旌宮誰敢給你們氣受?”我好奇道。
“妖妖師妹,你有所不知,我們三天兩頭地要幫我們師父擋著某位姑奶奶,要是擋不住得被師父罵死,要是硬擋得被那位打死。所以,我們二位權衡了一下,寧愿被師父罵死,也不愿被那位打死,就將她放進師父的住處。這不,剛被師父罵得狗血淋頭”,假不知道師兄哭訴道。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瞧著玄皇道君仙風道骨的,委實想不出他破口大罵時的動人模樣。
這一笑,惹得真假不知道兩位師兄怒瞪著我,“你你你是不是存心看我們笑話?”
我連連道歉,“師兄莫要誤會,莫要誤會,我發笑是突然想起了別的好笑的事情。話說,那位姑奶奶到底是何人???”
真不知道師兄跟我細講了講。原來那位便是昆侖山東王父和西王母的二女兒,太真夫人,芳名婉羅。這位太真夫人是鐘山神女,本該兢兢業業地打理鐘山事務,卻總愛往這玄旌宮跑。太真夫人為人豪爽,性格乖張,偏偏在談情說愛這一塊兒,扭捏起來。
關于她暗戀玄皇道君一事兒,整個玄旌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偏偏她自己不敢當面與玄皇道君表白,只是常常借故來看看他。而玄皇道君呢,也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總暗暗讓真假不知道兩位兄弟扯謊哄她走,不太愿意見她。起先,倒對兩兄弟變的謊話深信不疑。日子久了,太真夫人便看出來端倪,知道玄皇道君躲避她,也不再相信他倆。若是他倆強行阻攔她見心上人,便對他倆好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