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我委實想發笑。這玄皇道君,我怎么瞧著都不像能毒舌的,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總有些不同呢。
許是瞧見我的嘴角抽動著,仿佛極力隱忍著笑意,太真夫人沒好氣地瞪我一眼。想到她腳上有傷,我頓時有些慚愧,忙收斂笑意,關切地問道:“姐姐,你的腳可好些了?”
“哼,你就盡情笑吧,還關心我受沒受傷?”她賭氣說。
我賠笑道:“咳咳,你這腳傷乃是你大膽追求心中所愛的留下來的,這件事傳出去倒也體面。”
“你休要再打趣我,不然我就挖個地縫將你埋了!”她威脅著我。
“那姐姐怎么舍得?”我一點不受她威脅,笑道。
“妖妖,你不幫我,還取笑我,以后別叫我姐姐了,哼!”
“額,別氣別氣,我怎會不幫你呢。你可有試過別的法子?”我問道。
她頓了一下,說道:“我想著這個法子不行,干脆照搬你的一招過來用用。結果……別提了。”
“說說,哪一招?”
她嘆了一口氣,道:“我泡了他最喜歡的清露茶,滿心歡喜地捧到他面前。”
“難道他不愿喝?”我急問道。
“他倒是接了,不僅接了,還喝得暢快,一杯接著一杯的豪飲。不一會兒,整壺茶都見了底。這還不夠,吩咐我再給他上一壺呢。他前后動作一氣呵成,可憐我連自由發揮的機會都未曾獲得。”
“那他就沒說點別的?”我心想這玄皇道君忒不給面子了,人家送上門去歡喜他,他可倒好,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人家。
“說了,還夸我煮茶的技藝長進了不少,”太真夫人撇撇嘴,抱怨著,“妖妖,你說我怎么就偏偏歡喜上他這么個不解風情的。”
我心說玄皇道君和師父果真是同門師兄弟呀,這倆人每一個解風情的。這點,我也委實苦惱。
我安慰她,“這種事情究竟是急不來的,許是你藥下得不夠猛的緣故,下回咱們給他增加些劑量。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沒曾想,聽了此言,她更灰心了,“妖妖,我看還是算了吧。猛藥我也下了,半分都沒奏效。這墻角,我怕是幾輩子都挖不倒了。”
嗯?難道這廝還做了什么,只是瞞著我不愿意說?我追問道:“姐姐,你下什么猛藥了?”
“沒有……沒有,我隨便一說而已。”她目光閃爍,顯然有些心虛。
我佯裝惱她,“前一刻,還把我當成你的盟友、軍師,后一刻就不與我說真話。也罷,我這邊也想不出好招祝你一臂之力了。”
“妖妖誤會了,只是這樁事兒說出來,我著實臊得慌。”說著,臉上的確紅暈,該是羞紅了的。
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想想,這太真夫人果真有些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