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師父道。

“哦，好。”這是不生氣了吧？既然師父不惱我了，我還是依照原計劃行事。

“師父，喝茶！”我捧起一盞茶，遞到他面前。

他也不看我，漫不經心地接過去，輕輕抿了一小口。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許是有些不自在，出口問道：“妖妖，為何這般盯著我看？”

“別動！”我示意他。

許是難得瞧見我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師父愣了愣。

我伸長了身子，越過桌上，將手撫上他的嘴角，輕輕地替他擦了擦。“好了，師父，適才你的嘴角有茶漬。”

成功地看到師父呆住的神情，我轉身大搖大擺地離去。不用照鏡子，我就可以知道自己得逞后臉上是怎樣的愉悅。

“姐姐，你瞧見了我給你的示范了嗎？”

屋內，我和太真夫人坐在一塊兒謀劃著我們的大計。

“妖妖，你那些招能行嗎？”太真夫人一臉懷疑地看著我。

我笑道：“不是要你依樣畫葫蘆照做，只是希望你學著去吸引玄皇道君的注意。”

“嗯嗯，你說得有理。我之前總以為他喜歡矜持的女子，連靠近他都膽怯，恐怕在他心里，都不曾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想說，其實你覺得的也不一定對，至少我看出玄皇道君對你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但有些事情，外人點破反而不妥，需要局中人自己領悟，便沒有多言。

頓了一下，太真夫人突然欲言又止的。

我忍不住問道：“姐姐有什么想說的，直言就好。”

“妖妖，你......可是喜歡你師父？”

聞言，我臉上止不住燒起來，不敢直視她，“姐姐，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

“噗......你緊張什么？我不過隨意說說而已。”她笑道。

我又羞又惱，“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是師父聽見了，怕就不會理我了。”

太真夫人勾勾嘴角，“你怕什么？你就是喜歡無極，也無不可呀。”

聽到這話，我更是說不出的失落，“可現在，莫說別的，他是我的師父，我們的身份便是不可逾越的。”

“這有什么，你以為無極會在乎這些？”

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師父真的不在乎嗎？若是這樣，我的機會是不是大了一些。

“妖妖，你想知道無極和我妹妹瑤姬的故事嗎？”

我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太真夫人口中的瑤姬便是謎一樣的云華夫人。于是，狠狠地點點頭。我當然想知道了，此前也曾向旁人打聽過他們的事，只是依然沒有眉目。似乎沒有人了解其中的事情，亦或者沒有人敢透露吧。

太真夫人道：“我妹妹瑤姬百年前苦戀金闕圣君，不顧一切地嫁給了他。幸好那時，金闕圣君對她也是有真情的。但金闕圣君從未停止過納妾的行為，不斷冊封著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