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家公司的維持一定都有一部分特殊的客戶,他們的存在不僅僅只是因為你的公司經營的很好,或者你給他提供怎樣的分紅,更多的看中的是一些所謂的手段。
即使是保險公司也不例外,真正的有錢人親自過來買保險的不外乎只有三種人。
第一種規避財產,擔心高額的遺產稅。不過,我們國家至今還沒有征收遺產稅的跡象,但是終究有一天還是會來的,只是等待現在瘋狂卷錢的那一代人需要考慮遺產的時候。
第二種就是保命錢。世事無常,我們永遠也不知道今天之后的明天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所以被迫的我們不得不早早的替自己多一條打算。盡管很多人都會擔心保險公司是不是真的會理賠也就是說他們是不是一定按照當初承諾的那樣付給你錢,但是即使是一種心理安慰也好相信一定會賠付的,所以你會把錢放進保險公司。
還有就是第三種人,也是我所遇見的大客戶中普遍存在的一種現象。有錢的男人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老婆和情人。你不是唯一也很可能很快就不是,你是正室卻可能那一只證書就躺在男人的抽屜里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女人必須要學會如何更好也就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等到年老色衰的時候誰來支付你的生活費,等到行動不便的時候誰送你去醫院。但是保險公司可以幫你提前準備那筆錢財?,F在掏掏你身邊男人的口袋,把那些錢交給保險公司,即使有一天被拋棄也可以拿他的錢開始新的人生。
余太太就是第三種人。她的先生是內地一家大型連鎖超市的老總,常年全國各地的跑。余太太就一個人住在這個城市,無聊的時候跟朋友打牌聊天喝喝下午茶看看電影,不愁吃穿,先生還偶爾帶她去米蘭看時裝展。曾幾何時這就是我夢想的生活,永遠不用上班,不用在七點的時候擔心鬧鐘怎么還不響,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永遠像個女王般生活著。余太太是于浩的客戶,聽說是在一場舞會上認識的,但是我印象中于浩似乎并不會跳舞。余太太每年交給公司的保費足夠我小康般的生活一年還有結余,偶爾也能在公司見到她,遠遠的,像一個貴婦人。
那是個周末,余太太說要來聽我們的產說會,所以公司讓我去她家接她然后一起趕到會場。理由是我跟于浩關系這么親近,所以不算是搶他的客戶了。后來,單純的我才知道,原來余太太打電話來公司的時候是已經指定要我去的。
下午一點左右,我坐公交車到紙條上寫的那個地址,是這個城市出了名的富人區,四周樹木蓯蓉街道干凈筆直,各個別墅獨立存在著??墒请m然很氣派的但是總是感覺上去冷冷清清的,連偶爾走動人也沒有,除了那個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保安外。這里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城堡,帶著自己獨有的一切生活在這個我們幾乎已經開始絕望的城市中,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刺痛的耀眼卻也只能這樣的注視著,沒有辦法。
余太太的房子在中間的位置,就像是階梯的地位顯示,越是朝里面的房子代表的地位就越高,就像是深宅大院,一把銅鎖束青春,而這些零零散散的別墅中又不知道鎖住了多少女人的青春年華,這樣想著的時候心里就會有哀傷的感覺。
我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但是我的感情卻依舊保持著細膩。
余太太跟他先生的關系就像魚和海水的關系,余太太是海水,因為她只是停在那里,而她的先生是一條自由自在的金魚,從海里到河里,溪水,水溝,甚至有被人裝進魚缸的危險。他們之間誰也離不開誰,但是誰也不是誰的唯一。這個年紀的我當然不明白這樣的愛情以及這樣的婚姻存在的價值,直到后來才知道大部分的夫妻都是這樣貌合神離的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我結束了我對婚姻的幻想。
只要戀愛,不要婚姻。
7號別墅,我的幸運數字啊。站在門口還沒有按門鈴,門就已經開了,于浩站在門里。
“既然你在這里,為什么要我來接啊?”我抬頭問他。于浩的個子真的很高,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不得不墊著腳步,才可以獲得禮節上的尊重。
“余太太要你過來的。說是要看看你?!庇诤茢堖^我的肩膀,微笑著說。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習慣對我摟摟抱抱的,即使是在公司,他的手臂習慣的架在我的肩膀上。
“我又不認識她,見我做什么?”我一臉不解的問,從肩膀上推開他的胳膊。
他沒有罷手,又環了過來,末了在我的耳邊說。
“等一下啊,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知道了嗎?”
于浩說話的感覺就像是被誰踩到了尾巴似的。
我朝他搖搖頭,朝門里走去。如果說這就是兩個世界,我一點也沒有意見,門外冷清得像沒落的貴族,門里卻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翠綠的草坪慵懶的懷抱中幾棵歪樹,零散的幾株玫瑰花四散在各個角落中。曾經,很多次,我希望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在這樣的庭院中跟幾個相好的朋友喝喝下午茶聊聊彼此人生的感慨,愜意得以為這個世界只有我們的存在。
于浩沒有直接的領我進屋子,而是到了一旁寂靜的小孤廳,隱藏在樹木和花朵的后面,帶著一些些羞澀的目光,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