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夢里的廣場鮮紅一片,到處是擁擠的人群,有一雙溫柔的手握住我的指尖,記憶清晰的似乎閉上眼睛就可以聞到那空氣中的芬芳。
門打開了。炎林站在門口,白色的大衣。隔著鐵門看見他的臉。
“開門。”他命令道。
我轉動門鎖的時候,想起陸子皓還躺在我的床上,但是轉念一想這個跟炎林又有什么關系呢。于是便坦然的放他進來。
“小北,你不知道我很危險嗎?”我笑著說,手指輕點過我的臉頰。他的視線環顧了四周。臥室的門虛掩著,他笑了笑,沒有理會。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嗎?”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
“小北,你收拾一下行禮,明天跟我去海南。”他說,口氣中絲毫沒有征詢我意思的成分,只是一種命令,習慣的動作。
“不好意思,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的倔脾氣很快的就上來了。
“公司那邊我幫你請假了,店里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他看也不看我的說。
“如果我是說我不想去呢。”我說。
“這個季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海南,剛好我需要去那邊處理一些事情,你跟著來吧。”炎林自顧自的說著。
“炎老板,我想你是沒有聽清楚我的意思,我是要要告訴你,我哪里一而不會跟你一起去的,現在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請你離開好了,我要休息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門口對他說。炎林也緩慢的起身了,他的臉上除了笑容沒有別的其他的表情。有的時候,真的會覺得他是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人,你永遠也別試圖知道他腦袋里的想法。
炎林站起身子來,沒有走到門邊,反而直接推開了臥室的門,陸子皓正面對著門這邊躺著,安靜的睡在那里。
“這個就是你要說給我聽的原因嗎?”炎林回頭瞪著我說。
“那又可以怎么樣?男未娶,女未嫁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我冷笑了一下說,我的事情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么做。
“你難道不知道他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嗎?”他說。
“你也知道要到下個月的啊,難道你不知道一分鐘就可以毀滅這個世界,何況還有這么長的時間,你能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改變?”陸子皓翻了個身子,被子滑落了下來,我要過去替他掖好被子的時候,炎林拉住了我。
“這個就是你想要的。”他說。
“跟你也沒有什么其他的關系吧。”我想要掙脫他的手,陸子皓還在感冒,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醒來他還不可以走人的。但是炎林的手鉗固的很緊,我掙脫了寄下都失敗了,我惱怒的回頭瞪他。
“放開我。”
“你不知道他家里人在找他嗎?”他看著我說。
“那又怎樣?他是三歲的小孩子嗎?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還是你擔心是我綁架了他的。”
“安小北,你會后悔的。”他說。
“那就后悔好了,反正怎樣都會后悔的。”他聽見我說的話,松開我的手臂,我進臥室提陸子皓蓋好了被子,走了出來。炎林站在客廳里,大衣甩在沙發上,露出里面黑色的襯衣,這個男人的衣服不是黑色的就是白色的,他的生活還真的是很單調得可以了。
“請你離開吧。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上班的時候再說好了。”我拉開門對炎林說。
屋子外面的冷氣忽然就迎面的撲來,我打了個冷戰,腦子也從剛剛的怒氣中清醒了一些,無論怎樣的說,這個人目前還是我的老板,不管怎樣,我必須保持自己的修養。
身后的炎林似乎連動一下的意思也沒有,他只是看著我,眼神回復了初見時候的冰冷,甚至低于屋外的冷氣。
“炎老板,我得休息了。”我說。
“好啊,關門休息吧。”說完,他抱著自己的大衣躺在沙發上。
“炎林,你到底想怎樣?”我壓低著聲音吼了出來。
“怎么?不偽裝了嗎?安小北,把你心底的怒火釋放出來啊,你現在不是很生氣嗎?”炎林冷笑著說。
“你不要逼人太甚!”我指著他說。
“逼人太甚的人是你。”炎林忽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雙手揪住我的肩膀,衣衫單薄的我被他拉得直想叫疼,但是他似乎什么已經感覺不到,手上的力氣跟著他的眼神,恨不得想要將我這個惡魔一樣的人塞進地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