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然春色,車廂內外去除了厚重的遮擋,就算是坐在車廂里,也覺得四周明亮無比。
隔著車簾,陌生的景致,陌生的人來人往,陌生的天空映入眼簾。
姬南濱難免忐忑,可比起京城里,相府內那種說不清什么時候身份就會被暴露,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再死一次的危險激烈來說,要好的多。至少,自由的空氣已經和她隔窗而望。
自由啊……
姬南濱腦袋里靈光一閃。
“春桃,今日晚上我們就動身!”
“大人,還請三思!”春桃險些驚呼出聲。
姬南濱挑眉。
真聰明!
聽弦而知雅意。
說的就是春桃!
“你怕?”姬南濱似乎在笑春桃的膽怯。
春桃咬唇,心知道大人說了這話,自己不該反駁,還是不由點頭。
姬南濱知道春桃在擔心什么,那些書上說的什么微服私巡很簡單,可就算是原來的姬南濱出京數次,也就只有一次微服私巡。
先不說那次姬南濱差點兒死翹翹,就說那次從儀仗隊伍里溜出去就費勁了心神。先是和儀仗一路同行了三五日之后,在儀仗內外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丞相平日起居的習慣性子之后,又威逼利誘。安排了冒充之人,再快馬加鞭五日了。這才勉強的沒能讓人發現當中的端倪。
所以春桃擔心,也是情有可原。可就她而言,她實在是不想放棄這個難逢的機會。
姬南濱拍了拍車廂,故弄玄虛,“在這里,能看到什么?”
春桃心下一怔。
難道主子此行是務必要一路之上的官員人心惶惶?
看到春桃臉上的神色,雖然不知道春桃在想什么,姬南濱還是微不可微的點頭。
……快,快領會精神吧!
片刻之后,春桃終于點頭。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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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蕩的欽差車駕一路而行,傍晚行至郊縣,本欲停靠,丞相言,要事為重。故車駕又繼續前行,時至半夜,又到一縣,欽差車駕終于停靠。
千人收拾行裝,整齊有序。
一個時辰之后,縣城驛站寂靜肅然。
而就在這月色籠罩彌漫之時,幾道身影快速閃過,如風似霧。
守衛之人,無半點兒人察覺。
兩個時辰之后,儀仗將軍張孝功請人喚丞相大人侍婢,校尉敲門,里面空無一聲,再強行闖入,發現無人。
校尉稟儀仗將軍張孝功,張孝功大驚。
果然,丞相屋中也無一人,只留有書信一封。
無奈,張孝功命停整原地,飛鴿傳書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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