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臺聞天走后，墨臺夫人才慢慢地睜開雙眼。“松兒，你讓為娘相信誰才好？”

呂氏兄妹到了，我清晰的感知到他們一直在我和牧野所住的房子外，他們應該是剛剛到的，但是，為何一直不離開？

“公子，我說過，這是墨臺家的家事，你不該管?！标惲暝谀烈暗姆块g內壓低了聲音。

“就當是為了他們的愛情，我會斟酌的?！蹦烈昂苕偠ǎ蛟S他已經認識到事情并不樂觀。

“但是現在的種種跡象都與墨臺夫人脫不了干系，你讓墨臺公子如何去面對自己的母親？”

“我......”

屋子里還有著什么談話我聽不不太清楚，但是我的身后，有一股強烈的難以抑制的鋪天蓋地的悲痛和顫抖。驚恐地轉過身去，卻看見墨臺松痛苦的扭曲成一團的臉。在我轉身看到墨臺松的一剎那，墨臺松忽然轉過真咆哮著離去?！澳_公子！”我大叫出聲。

牧野和陳陵迅速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著聳拉著腦袋的我，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的模樣。都是我不好，剛剛我支開了周二明，本想推門進去的，因為好奇，就躲在門外偷聽，卻沒發現站在我身后的墨臺松，“他全聽見了，”我低垂著頭。

“全聽見了！”陳陵瞪大了眼睛。

“聽見就聽見吧，早晚他都要知道?！蹦烈翱粗摇扒б?，你這是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仍舊低著頭。牧野像一陣風一樣，從我身邊走過，“去墨臺夫人那兒吧，你闖的禍，總得有個交代吧?！蔽夜怨缘母松先?，陳陵也跟著去了。

“母親，燕兒的時總是不是你一手設計的？”墨臺松沖著跪在經堂的付章臺大喊。

付章臺身邊的兩個丫鬟早已嚇飛了膽子，大氣不敢出。有史以來，這是墨臺松第一次發火，而且是沖著他的母親。

付章臺依然跪在那里，背對著墨臺松，手里撥弄著佛珠，“松兒，你太沒禮貌了。我是你的母親，你怎么可以對我大呼小叫？”

“禮貌？”墨臺松顫抖著，“母親，就是因為我太有禮貌了，就是因為我太在意您灌輸給我的那些禮節，才會任您擺布，才會讓燕兒下落不明?！?/p>

“叭！”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墨臺松的臉上，“松兒，你是想那丫頭想瘋了不是？”即便是在盛怒之下，付章臺說話的語速依然平穩鎮定?！皬哪愠錾翘炱?，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你，你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我只是想要一份自己選擇的，屬于自己的愛情，真的就這么難嗎？”墨臺松癡癡的看著付章臺，沒有用手去掩蓋左邊臉上的五個指印。

“愛情？”付章臺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生在這個家里，就不用再去想愛情了?！备墩屡_轉過身，面對著堂上供奉的觀音?！澳凉樱瑲W陽姑娘，我知道你們留下來的原因，也知道你們是一片好心，想要幫助松兒。但是，墨臺家的事情你們了解多少呢？你們管不了的，......我也管不了?！蹦_夫人緩緩的低下了頭，嘴里呢喃著經文。

我和牧野看著墨臺夫人的背影，這個女人究竟想要說什么？我們管不了，她自己也管不了?！半y道墨臺莊主管的了？”我居然說了出來。

“他......也管不了。”墨臺夫人緩緩的吐著字。

“那誰管得了？”我很不怕死的問，牧野又一次緊緊攥住了我的手。

“誰都管不了，個中關系，互相鉗制。松兒是我的軟肋，我一定會保護好他，松兒也是他叔叔的心肝，但是我們的想法不同，保護松兒的手段自然不同?！?/p>

“就不能商量一下？”

“不可能的，二十年前就不再可能了?！?/p>

“我們只想知道，云燕姑娘在哪兒？”還是牧野有底氣，一句話問到正點上。

“她，已經死了。”付章臺態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