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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目標:死亡——一個狙擊手的故事

149.

我看著永平永勝他們伺候老大喝水打針,不知道是否該趁此時退了出去,就便讓他休息。正猶豫間,他道:“你們都出去吧,阿羅留下來,我要同她說幾句話。”

永勝他們扶他躺下后退了出去。我走上前。

老大閉目休息了一會兒,道:“你仍舊坐下來,離我近些,我說話不吃力。”

我坐到床邊,他睜開眼,道:“剛才說了你,心中不自在了,是嗎?”

我笑笑道:“沒有,這叫什么說呀,不過是聊幾句家常,我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他伸出手,我握住,他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沖你發作了,其實說了你,自己心里更不好受,這些日子你受累了。”

我道:“老大說哪里話?只要你好了,我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的。你別費神了,好好休息一下。渭哥說你這病有一半都是打操心這兒來的。”

“習慣了,這兩天躺著反而覺得不對勁兒,”他道:“聽說這幾天你跟你老大值勤,輪換著替崗的,累不累?”

我道:“不累,比起訓練的強度好多了。”

他輕輕嘆口氣,道:“你最近這身子也是……”

我道:“老大,休息吧,今天你已經超過休息時間了。”

他合上眼,隔了一會兒,我以為他已睡著,正要離開,他忽然道:“那個裴敏之,喜歡你是嗎?”

我一怔,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將費薩爾的來歷約略跟他說了,關于他殺人的那段,也沒有隱瞞,既然我老大都知道了,更沒有不讓他知道的理。

他雖未說話,但我知道他聽得很仔細。我說完后,他嗯了一聲,道:“這么說,他是享有特權的客人。”

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他來見過我,天渭帶來的,”他道:“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很難看透,但是他在提到你時,仍是克制不了的欣賞與渴望,人一旦有了感情,藏是藏不住的。”

我道:“老大,不會的,他的眼界甚高,所知甚廣,見識不凡,就算欣賞,也只會欣賞阿慧那樣知性又博學的女人。如果你見過他們在一起聊天,你就不會象現在這么想了。”

他睜開眼來,看了我半晌,苦笑道:“但愿我這一次真的是判斷錯了。一個林賽不夠,再添上這樣一個人物,我都不知道今后會是怎樣一個局面。好了,我真的累了,想睡會兒,你不要走——至少在我睡著前。我真的怕——會失去你。”

我未免尷尬,老大病后,自制力下降,常有這些不經之語,令我不知該做何反應,如何作答。我只好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以免刺激到他。聽著他漸漸呼吸均勻,似已逐漸睡去,我試著慢慢抽回手,輕輕走了出去。

永繼在外面低頭踱步,看見我忙走過來,問:“主子怎么樣?”

我道:“睡著了。”

他同情地看看我,道:“您看上很累,快回去休息會兒吧。主子這兒我們會盯著。”

我點點頭,道:“有吃的嗎?我想吃點東西再去睡。”他忙拿來點心炒飯,我匆匆吃了一點后回休息室休息。

同伴將我推醒,我才發現自己睡得太過昏沉,我換了衣服去值崗,看見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我老大已經象個鐵鑄的神像筆直立在集合場地。我們快速集合后,跟他來到宮門口,我再度吃驚地發現門口居然設了雙崗。

“發生了什么事?”我心中驚懼,這絕非好現象。

我老大的臉板得比鐵板還要硬,道:“兩個小時前老大突然病危,現在還在搶救。”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我昨天見他時還好好的……”

但他的神色告訴我他沒有拿這種事開玩笑。

“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憤怒。

他看了我一眼,含了些微同情與警告:“告訴你有什么用?你能幫他嗎?”

這一句話就擊碎了我所有的憤怒與暴躁,我看著他,無奈,悲傷而無措。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站好你的崗,守好你的位置!”他吼:“聽到了嗎?”

“是!”我不可抑制地用同樣的吼叫發泄心中的壓抑。走到自己的崗上,與前班交接,然后轉身,佇立在宮門口。

雨早已將身上的衣衫盡情打濕,但站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象一尊塑像,一動不動地矗立著。

我們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我們只能用這種方法堅守自己的信念,祈禱天遠的平安。

幾輛車破雨而來,速度很快,在這樣的天氣里,除了說明駕駛者高超的車技外,還預示著車中人心情的焦慮。

那是天遠的車,現在坐著的應該是他的替身天遙。

見到這輛車,照例我們是要敬禮致意的。

我們敬禮,車到門前緩下了車速,開進宮里后不遠,又停了下來。

接著門打開,內侍撐著傘接下一個人,他快步向我們走來。

“遙哥,老大他……”同時值勤的倪氏叫,象找到了主心骨。

“沒事,”他一一擁抱他們,聲音平靜穩定:“老大一定會沒事的。”

最后他走到我身前,凝視著我,我不動,我的職責讓我不能有絲毫異動。

然后,他伸出手,將我緩緩摟入懷中,他的衣服也已經被瓢潑的雨打透。

“沒事,都會沒事的,”他輕輕道:“你放心。”

我告訴他:“我欠老大的太多,若是他有不測,我也沒臉再茍活下去。”老大若死了,我就沒機會再還,這將成為我一生中無法背負的十字架。與其一直背著它活著,不如一死來得干凈爽快。

他的身子一僵,道:“不會的,他會沒事的,你不能這樣想。”

我能,至少我自己的事,我能做主。

他不再勸說,拍了拍我的背,松開手來,再度回到車中,車開走了。我老大站在宮門的另一側,一動不動地望著我。

其后,一輛又一輛大牌照的車開了進去,如非情況壞到無法隱瞞,想必也不會驚動這些老人家。

我仍然站在那里,雨打在身上已經不再讓我感覺到疼痛。

又一輛大牌的車緩緩開過來,見到這輛車,我老大帶頭,所有姓倪的單膝點地跪了下來,因為它只能屬于一個人:倪氏目前輩份最高的祖奶奶——倪靈徽,她因當年所發生的事,為了整個倪氏而終身未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與爺叔輩的人共同執掌倪氏的大權,及至九叔執政的后二十年開始,她才退居到幕后,但在許多重大事件上,她仍是那個能影響最終決定的人。倪氏的尊重她如同神祗,膽敢冒犯她一丁點兒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她深居淺出,近些年已完全不理世事,她的音容笑貌,象我們這輩的人,大多數都沒見過她的樣子。據說,她在晚年只見幾個倪氏掌門人,接受他們的請安及咨詢。而天遠天遙兄弟就是她最中意的重孫輩中人。

她的到來已經可以說明深宮中的危情。

我幾乎無法自行起身站立。身邊的同伴扶起我。我抬頭,正迎上我老大嚴厲的目光,他不喜歡弱者,也不同情弱者,在他的眼里,弱者最好待在房間里或是選擇離開這個人世,以免給他人帶來負擔。

我推開扶我的人,再次握緊了手中冰冷的鋼槍,回復到之前的站立姿勢。

grace_xhu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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