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依舊可憐兮兮的哀求著司徒萱,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若是連她也不救她,那么,她真的再也無法活下去了。
“你的身體里流著我的血,我決不會棄你不顧。”
她臉上霎時放出一道驚喜的光來,司徒萱默默走了幾步,伸手放在鏈子上,唇瓣輕啟,“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樣來到長老院的?”
聽聞,女孩眼中忽而驚恐起來,血紅的瞳孔似乎在微微的放大,她瞪圓著雙眼,竟害怕得語無倫次起來,“是她,是她!她,她要我——末日——”
女孩的聲音忽然靜息了下去,她抖得愈發厲害,渾身開始抽搐起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帶她走進魔宴同盟的女人,她在她身上看到了末日的氣息,那么明顯與強烈。
“他是誰?你為什么會碰倒他?”
司徒萱咄咄相逼,忽然從女孩口中得出的消息令她無比吃驚,她以為夜摩昨夜的猜測只是多疑,誰知,在她無意中詢問時卻發現這件事似乎并不是那么單純的意外。
有人幫助她進了魔宴同盟,進了長老院,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為什么單單選了這個剛被初擁的女孩?
“不——不要——啊——”
司徒萱的手緊緊的捏著捆著她的鏈子,就在那一刻,女孩忽然發瘋似的掙扎起來,嘴里嘶吼著,拼命的想要掙脫開。
“小心!”
蝶舞被這陣嘶吼吸引了過來,就在女孩伸出那尖利的指甲時,她一把將司徒萱拉開。
“怎么會?”蝶舞駭駭的看著掙脫了禁錮的女孩,眼中萬分震撼,這條鏈子上可是加固了幾大長老的靈力,她竟然這么輕松的便掙脫開了。
“囚室的門打開了,她要逃出去了。”蝶舞松開司徒萱,如一陣風般咻然追了出去。
“為什么?”司徒萱呆呆的問著自己,若是這一切因自己開始,那么便由自己來結束吧!
密室中,涯斯與夜摩同時驚得跳起來,來不及所說一句話,他們不約而同狂奔出了密室。
魔宴同盟,霎時如煮開的水沸騰了起來。
司徒萱追了出去,尋著女孩的氣息來到了樓層的轉換層,那里空蕩蕩的,似乎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但女孩的氣息越發明顯著,她定是在這里。
忽而遠處響起了陣陣叫囂,伴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女孩從空中一躍而下,尖利的指甲生生刺入那些血族的心臟,只是狠狠一用力,那顆顆鮮活的心臟便在身體里碎裂。
“啊!”她嘶吼一聲,手掌從身體內將那些驚恐的血族四分五裂的碎開。
這一切都仿似發生在一瞬間,她本就鮮紅的衣服染上了更加濃郁的血液氣息。
“呼!”司徒萱驚愕的呵了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孩一步步瘋狂的舉動,“莫非這真的是劫數么?”
“快,快去通知長老們!”
然而,話還未說完,那人便成了一推碎骨,女孩無比殘酷的手段生生令司徒萱發寒,她站在這里一動不動,頭腦里有聲音轟鳴。
“放肆!”
一聲怒吼在樓層里幽幽的響起,血族臉上露出死后余生的曙光來,他們愈發拼命的撲上女孩,盡管在這面前做了炮灰。
“長老來了,長老來了!”
然而驚喜聲還未涌動起來,便被陣陣慘叫淹沒,女孩眼中血紅的光是憤怒的,她不屑的看著五位長老支開一個屏障,她低低笑了起來,眼里的光是驚喜的。
女孩手上的動作終是微微遏制了,她靜靜看著幾位長老放出結界,眼中露出迷惘的光,似乎在找著結界的破綻。
“咦!”女孩的視線落在結界上一處微微跳動的光點上,眼角揚出一抹興奮。
“啪!”的一聲響,結界支離破碎了開來,長老們都被震得退了幾步。
似乎囚室里的禁錮并沒有抹消女孩一丁點魔力,反而讓她更加強大了呢?他們面面相覷,尋找著女孩的漏洞。
“住手!”司徒萱信步而去,女孩殘冷的手段令她心中微微的發澀。
“主,主人!”女孩面色霎時驚恐了,她緩緩轉過頭來,怔怔的看著司徒萱,司徒萱眸中的絕然與冷漠生生刺痛著她的心,她本以為自己強大的力量會令她心生好感,然而,她卻不知自己這無情的廝殺反而讓她臉上露出憎惡的光來。
“停手吧,不要讓我親手殺了你!”冷冷的嗓音響在空蕩蕩的樓層,似乎將這奪目的暗紅渲染得愈發深諳。
“主——主人——”女孩心中的希望瞬間寂滅下去,她呆呆的從空中落了下來,委屈得眼中竟掉出了淚。
“是她!殺了她!”
司徒萱的容貌被長老深深刻在了眼底,他們怎會忘記這個危險的女子帶給他們同盟的傷害,于是,五位長老都蓄力而出,空中瞬間降下了火球,在空中拖起長長的燕尾。
司徒萱停了下來,看著那不斷逼近的火球,心里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她眼中淡然的光忽然一轉,猩紅的色彩盈出了眼眶,只見她緩緩伸出一只手,默默的指在空中。
“主人!”
然而,女孩卻心急如焚了,盡管她想要殺她,但她心中畢竟是感激、敬畏她的,她是她的主人,所以,一切傷害她都該替她受了。
“噗!”她擋在了司徒萱身前,渾身傷痕累累。
“你——”猩紅的眸子忽然間悠悠的淡了,她的手狠狠穿透了女孩的身體,一股濃濃的血腥帶著沉睡的死亡氣息頃刻將她席卷。
“主人——”她痛苦的叫著,眸中的光似掉落的繁星,“我——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