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放寒假了,在大學渾渾噩噩過了半年,認識的人有不少,可真正談得來心的,只有我姐趙看看和那叫李韜的哥們兒。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越長大越孤單”呢?
從學校回到家,歷經了公交車——火車——公交車,累了個半死,我把行李往地上一丟,隨即再把自己往床上一丟,就這么睡著了。
醒來一看,有幾條未讀短信,我翻了翻最近聯系人,發現只要是女生,幾乎都是初中同學,而男生,卻都是高中同學。我思忖良久,總結了個結論:“男人喜新,女人戀舊!”
這時再仔細想想原因,由于初中思想單純,所以我跟女生玩沒什么拘束,現在回想起來,概括就倆字——隨意!
到了高中,我似乎處于三年的”情感糾結期”——很大可能是陳圓的原因,所以也不輕易和女生說話了。一來容易被人誤解,二來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三來思想已經不再單純。所以,我還是保持淡定吧。而淡定的結果總結起來也就倆字——蛋疼!
現在到了大學就更奇怪了,大學仿佛一個大雜燴,它成功地將我初中和高中的性格融合為一體——蛋疼很隨意,隨意也蛋疼!
就在我處于莫名其妙的思想中時,一陣電話鈴聲猛然將我轟醒。
我看了來電顯示,原來是小表弟陳翰,這家伙今年剛念初一,也就是處于”隨意”的階段。頭腦挺聰明,至少比我當時要有前瞻性,因為我從高中才開始蛋疼,而他從初中就開始了。
由此可見,那群哲學家們也不必再討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了,說不定兩者一開始都是蛋,只不過有一顆蛋早熟先發育成雞,另一顆還是蛋。總之,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只要時機成熟,雞和蛋自會明了。
我接了電話,陳翰道:“哈哈,哥,放假了吧?”
我說:“有屁快放,又是寒假作業寫不來吧?”
陳翰不料被我識破小心眼兒,只好拍馬屁道:“嘿嘿,哥就是厲害,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我打斷他的江水道:“得了,這馬屁已經過時了,我現在在家里也沒事干,有什么作業搞不定馬上帶來我家,順便帶只烤鴨過來,半個鐘頭不到我就繼續睡覺了。”
他說:“臣弟領旨!”說完我掛了電話。
這半個鐘頭,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剛才那個”雞和蛋”的問題,這就得歸于哲學的范疇了。而哲學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人們一直尋求的所謂”真理”。
現在人們普遍以為,真理是掌握在多數人手里的,其實不然。先聽我先說一個故事吧。
13年前,有兩個小孩兒爭辯,一個小孩說地球是圓的,另一個說地球是方的。然而,作為當事人——應該是當事球,地球自己也不會突然來一句:“你家球才是方的呢!”
于是,一比一的局面導致兩小孩依然爭辯不休。
這時又來了一個博古而不通今的小孩兒,他搖頭晃腦地說:“古人云,天圓地方,是故地者博納萬物,必為方也……”
如此一來,說地球是圓的那孩子就弱勢了。但他不服,又找來第四個孩子,老四來一看,一邊兒有倆人,一邊只有一人,于是乎,果斷地站在了人多的那一邊。
再于是乎,三比一的局面確定了地球是方的。那三小孩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三人行,必有一輸!”
十多年過去了,我們生活的地方還是叫地球,沒有被叫作”地塊”。而當年的那三個孩子擠進了不斷擴大的人群,只有那個輸了的孩子,仍然站在人群之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真理本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里的,而少數人必須服從多數人,所以,到最后,真理還是掌握在多數人手里!
他覺得,一個人雖然普通,但卻不要自甘平凡。與其擠進人群那并不寬敞的空間隨波逐流,不如走自己的路,省得被擁擠的人群踩臟自己的白色球鞋,他一直喜歡白色。
再者,人群移動的速度太過緩慢,他是個急性子,雖然有點路癡,有時走錯了方向而走回頭路,但起碼可以無所顧忌地奔跑。
最后,他也通過自己的實踐證明有好多小路不適合自己,更精彩的是,他體味到了那些小路上,紛繁美麗的風景……
想到這里,門鈴突然響了,將我喚回現實。我知道,小表弟陳翰來了。
關鍵,烤鴨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