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時間緊迫,要不今年我們班的元旦晚會就不搞了。”眼鏡帶著商量的口氣對臺下的人說,立時他的提議受到的強烈的控訴,元旦晚會如期舉行,這是高中生涯最后一次元旦晚會了,大家必須抓住了好好盡情釋放一把,這樣以后回憶起來才不會太遺憾,高中的最后一年都是埋在題海書山里。
晚會跟一年前的一樣熱烈,大家又唱又跳,做游戲、猜謎、演節目??盡情的玩盡情嗨,詩靈也跟一個女生合作了一首歌。
玩到后來晚會就成了班與班之間的聯誼,節目互串,粉絲流動,很多人涌到高三(9)班就是為了一睹蘇夢和金浩的風采,也有很多女生涌到高三(13)班,跟詩靈一起表演的女生很喜歡肖天宇,非要拉著詩靈去對面樓。
去的時候高三(13)班教室外站的都是人,詩靈也擠到窗戶外,教室里肖天宇正在表演魔術,男生自信滿滿的,穿著黑制服白襯衫,打著小領結,樣子帥氣迷人,像一個王子。
表演的內容都是經常在電視上看見的,從帽子里變出一朵鮮紅的玫瑰啦,將碎紙放進帽子然后拉出來的時候它又變成了完好的紙條啦,放進一個雞蛋拿出來還是,一個雞蛋。大家笑了。
“生雞蛋變成熟的羅?!毙ぬ煊钫J真的說。一個男生從肖天宇手中拿過雞蛋,往墻上一敲,頓時黃黃的雞蛋液流了一墻,大家笑得更歡。
后來是交流表演,拉著詩靈來的女生舉著手沖上了臺,在臺上沖詩靈招收,詩靈就大大方方的走上了臺。她們唱的是栗子的<北風過境&gt
那一夜,雨很大.
我聽見,叮叮咚咚敲打著窗.
北夜的寒星沒有出現,
只有北風叫的很猛烈,
就像一個迷途的孩子,
莽莽荒野,
哦,那是北風過境,
迷途的孩子的寒夜旅行,
長長的寂寞的旅行,
當清晨,我睜開雙眼
昨夜的不安它已躲進我的枕,
窗外是冷冷的白,
那是北風吹了一個夜晚
枝頭掛著最后一片殘葉,
是北風留下的離別,
迷途小孩你去了哪里?
我問,
風已至,
陽光明媚
北風它聽不見。
是有幾絲傷感搖滾味的歌,女生大概很想在肖天宇面前表現一下,唱的很買力,詩靈聲音沒有女生大,她是用感情在唱,她唱“?迷途的小孩你去了哪里”時,微仰著頭,瞇著眼睛的樣子讓肖天宇如癡如醉。
唱完了,有男生吹口哨。詩靈紅著臉走下臺。肖天宇過來夸獎女生和詩靈唱的好,女生很開心,說些調皮的話來逗肖天宇,詩靈笑了。
樓道里有人追追打打,教室里也有點亂了,鬧哄哄的。肖天宇說:“我們找個地方吹吹風,找個安靜的地方呆一會兒吧?!?/p>
詩靈摸摸自己發熱的臉說:“好?!?/p>
兩個人就去了操場的那個角落,操場四周有夜燈,一個人都沒有,兩個人在臺階上坐下來,臺階上落滿飄零的枯葉。
四周黑乎乎的,一個人都沒有,跟一個男生單獨待在一個小角落里,又因為有那樣的經歷,詩靈感覺很不安,如果肖天宇有什么隨意的舉動她肯定會大叫著然后逃跑。
“你還記得你的夢想嗎?”黑暗里傳來男生溫和的聲音。
“記得,我要當一個畫家?!痹婌`回答道,這樣的談話內容讓她心安了許多。
“你的呢?”她問。
“我小時候想當一名科學家,因為那時候老聽別人說科學家科學家,就想科學家多厲害啊,好,等我長大了,我就當一名科學家。長大了才知道當一名科學家每天都要泡在實驗室里,就像,算了吧,那樣我肯定會瘋掉?!蹦猩f著笑了起來,女生靜靜的聽著,他又繼續說,“然后我又想當一名飛行師,在天上飛來飛去多帥啊,但我媽媽知道了后極力反對,說當飛行師太危險,指不定哪天飛著飛著飛機就突然掉下來了,如果我當了飛行師,她說她就不敢輕易抬頭看天了,雖然她這么說,我還是覺定當一名飛行員,直到初中的時候我喜歡上打籃球,我決定我以后一定要當一個職業籃球運動員?!蹦猩f完看著女生。
“我的夢想沒有你這么豐富?!迸f
“我小時腦子里只想著玩,不會考慮這些,等???等我應該有意識的時候,我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了與一件事做抗爭上,那時候我也覺得人生與我也已經沒有什么夢想可言,我全部的想發就是,活下去,活的夠久的話,有些事自然會從記憶里消失,到那時也許我就有力氣和心情開始新的生活?!迸f,黑暗里看不到她臉上是什么表情。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的想法真傻,也些東西一旦發生了就會一輩子留在記憶里,你越是想忘記它反而在記憶里扎的根越深?,F在我知道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力更改無力忘記的時候不如就去面對它,就算面對它的時會掀開過去的瘡疤,我也不能當它就沒有發生過。”
詩靈說著揚起臉,深深吸了口新鮮涼爽的空氣。又轉過頭對著男生這邊:“都要謝謝你一年向我提出關于夢想的問題,使我第一次想了我未來的夢想是什么,未來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p>
“謝謝你,肖天宇?!痹婌`在黑暗里對男生說,眸子在黑夜里顯得那么亮。
“要謝謝你自己,是你自己一直沒有放棄對生活的希望。”男生說。
“是的,我總在想,人生有無數的可能,而只要活著,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好的?!痹婌`說。
“那么,讓我在你身邊一起陪你等那一天的到來好嗎?”男生溫柔的說握住了詩靈的手,詩靈感覺到了男生體內的躁動,男生下一秒就有可能會吻她,而這是她最害怕的,自從那件事發生后,她變得對與異性之間任何皮膚間的接觸都很敏感和抗拒。
她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來:“外面太冷了,我們回教室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