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宋思嬌都沒有到店里去,哪還有心情,該怎么辦?和他離婚嗎?不行,孩子還小,不能沒有父親。再說了,離婚了還不被別人笑話死,別人會問,為什么離婚啊!嫁得這么好,誰有你嫁得好,肯定會像看怪物樣的看她。雖然婚姻是自己的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可我們時刻都生活在別人的目光里,逃也逃不掉。
晚上十點,孫小平帶著兒子回家了。宋思嬌睡在床上沒動,也懶得起來管兒子。孫小平把兒子哄睡了,也到客廳里睡去了。宋思嬌來到客廳,站在他面前,低聲卻憤怒地責問:“你想干什么,為什么要和她那樣。”
“不想怎么樣。”
“那你和她算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幫你哥播種。”
聽他這話,宋思嬌只想撒爛了這個混帳東西,干了壞事,還扯歪理,我哥要你播種,你難道是播種機,這個無懶,要不是披了張人民教師的皮,就是一流氓。
“你是種豬啊!你個畜生。”宋思嬌憤怒地罵道。
“誰叫你不讓我碰,這是生理需要,再說了,我不平衡。”
“你什么不平衡。”
“你嫁我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女孩了,這個帳我還沒找你算呢?我可是童男子”
“處不處的跟你有關系嗎?再說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同其他人怎樣。”
“誰知道呢?反正和你第一次,你沒見紅。”
跟這種迂腐的人,扯不清白,他是教師,整天都是嘴皮子功夫,扯也扯不過他,再說了,人不講理,死豬不怕開水燙,這種人還有什么好講的。
宋思嬌回到房里,欲哭也無淚。新婚夜,當孫小平掀開被子,查看床單,不見那片紅的,追問她的時候,宋思嬌的心就感覺到了涼,徹骨地涼。她和宋思成在一起,抱了摟了,但確實沒有行男女之事,宋思成一直克制著,要等到那一天娶她的時候。她還后悔過,不能到一起,為什么不真真切切地擁有過一次。現在好了,沒擁有過,現在還是說不清白。宋思嬌后來查過很多書,知道那個所謂的膜有很多外因也有可能導致脫落。她也跟孫小平講過,但孫小平每次撇撇嘴,不相信。宋思嬌也懶得理他了,隨他信不信,反正自己沒有對不住他,就算不是那樣,那也是結婚前的事吧,和現在有什么關系,又不是結婚后,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但這個陰險的人,還是記在心里,今天用在了報復她的借口上,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第三天,父母來了,一清早就把店門打開了,中午母親氣喘吁吁的爬上樓來叫她吃飯,她才知道。母親說你們怎么了,子平叫我們快點來。
“沒事,爭了幾句”宋思嬌不想讓母親知道,讓她心煩。她從來很少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們,母女間也很少做什么交流,不是說沒有感情,而是她習慣一個人去處理和擔當自己的事。母親一輩子只知道埋頭苦做,從不于別人惹事生非,既使別人欺負她,她也是繞道走的人,善良懦弱,說給她聽有什么用,老實人一個,只求安逸。
“沒事就起來,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該過的日子還不是要過。”
“媽,問你個事,原來父親老在外面跑生意,你擔心他到外面玩女人嗎?”
“擔心有什么用,要玩擋不住,男人嘛,玩了還是要回來的,他舍不得離開孩子的。怎么啦,小平到外面和別人有事。這種事,看見了當沒看見,太多了。”
母親是典型的農村婦女,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她寬厚、善良,任勞任怨,從來不和別人紅臉,許是她經歷的多,見的也多。她的話宋思嬌接受不了,她的活法她也接受不了,也許這就是代溝,但這不妨礙她愛母親,母親很尊重和信任她,她說不讀書就不讀,她在家玩了二年,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所以她很感激母親。
只是不知母親知道了他和嫂子的事會怎么樣,宋思嬌嘴角動了動,很想告訴母親,又不想讓她傷心,暫且先放下吧。
日子似乎恢復了平靜,上班的上班,開店的開店,只有宋思嬌知道,這一道傷痕,也永久的藏在心里,她和嫂子該怎樣面對,她還真的不知道。但是宋思嬌現在想開了,她不就是漂亮嗎?那我也不差啊!只是她遺傳了母親的皮膚,從小就有雀斑,生小孩后,臉上斑點開始越來越多,是該好好愛愛自己了,自從和胡小平結婚后,她就懶得打理自己了,沒心情,為誰啊?誰看啊?她心灰意冷。但是現在她想通了,她得為自己活,為孩子活,誰愿意看你越來越衰老的容顏,如果那天宋思成瞧見自己的憔悴,會不會心痛,會不會嫌棄,好好活著吧,說不定哪天瞧見,不能讓他看見自己如此憔悴不堪的容顏。她到美容院去辦了張貴賓卡,還買了一堆的化妝品回來,天天抹,還每星期去做美容。新衣服也是一件一件往家里運,宋思嬌本來身材就好,只是這兩年生小孩后沒注意收拾罷了,哼,難道我比你差,宋思嬌想。
女人啊!往往把這種事歸結到和女人之間的戰爭上,讓男人偷著樂,宋思嬌也是如此,大概這是女人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