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圍援軍求援吧,我軍在這里守著這支部隊,與援軍前后夾擊這支來歷不明的軍隊!”松下信久說完,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既然打防守戰,那么就命令士兵在陣線前面布雷吧。
松下信久不得不分出手中分出一部分的部隊,防御后面的敵軍游擊隊,這可不是曾經支那南方的精銳皇軍大隊,更何況這只是皇軍半個大隊!
不過只要堅守到援軍到來,就可以施行反擊!
吳安看到望遠鏡中日寇出奇的安靜,三方都在忙著構建著陣地,不時有零星的槍聲響起。
是新獨立團的狙擊手穿戴著偽裝服,對日寇在村子外布雷的士兵進行狙殺,一點點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
松下信久聽聞后,對這只來歷不明的部隊狙擊手痛恨,為了保護自己士兵,不得不下令嚴禁任何一個士兵在非戰斗時離開戰壕。
夜色漸漸黑下來,松下信久吃著罐頭牛肉和米飯,還是熱騰騰的,后方戰場真是享受,不像支那南方,經常的下雨,還有潮濕的氣候,讓人身上感覺黏答答的。
“呼~”松下信久放下罐頭,看著頭頂皎潔的明月,想到了自己的家,住在海港內,每逢圓月天上月光姣姣,平靜的海面就像是鋪上一層碎銀,躺在樹下藤椅上,享受著美妙的晚風……
“報告大隊長!第一軍獨立混成第九旅團第十三聯隊第三大隊發來訊息:我軍膠著戰場無法前來支援,據可靠消息,支那八路軍動員兵力極大,給皇軍華北造成極大的損失,大本營正從支那南方、本土、東亞半島正在調集部隊,支援預計將會一個月后抵達!望君武運長久!”
“什么!”松下信久一下子蹦起來,驚呆著眼睛看著通訊兵,“難道沒有一支部隊能來支援嗎?”
“混蛋!”松下信久緊握著武士刀,知道問了也白問,冰冷的月光照在松下信久僵硬的面龐上!
部隊必須突圍!今夜必須突圍!不然一切就完了!
“電報!命,駐井陘礦區全軍留下一個小隊的士兵與一個連的皇協軍防守,其余戰斗部立即趕往我部方向支援!署名:井陘礦區駐大隊部大隊長松下信久。”
“傳令兵,立刻通知部隊,靜悄悄的轉移至陣地后方,準備突圍!!”
“是!”
得不到任何支援的松下信久可不準備長住在山上,開始小心翼翼的轉移。
而吳安則令特戰隊準備好,準備給鬼子來一個午夜夜襲!
夜九點。
松下信久命部隊舍棄了重型裝備和物資,小心翼翼的帶著部隊向游擊隊防線前進。
游擊隊的防線那邊都是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不過松下信久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看穿了游擊隊布置的簡易兩道防線,比起正面的中國正規軍,這種戰壕布置只需要一個沖鋒,皇軍就能輕松干掉。
整個黑夜,月光清冷的撒下大地,而遍布一個山坡的日軍正隱藏身形,小心翼翼的靠近著敵軍防線。
戰壕里的游擊隊員正擦槍清點子彈。
“三哥,你說對面正規軍的,是哪只部隊,能拿下這伙小鬼子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他們好像是129師暫編新獨立團的人,看這架勢,恐怕要和小鬼子打一場持久戰了。”
松下信久卻伏在戰壕二十米外聽到,一揮手,身后士兵一個個將長槍背著,將刺刀拿在手里,跟著大隊長小心翼翼的摸上敵軍的戰壕。
“三哥,咱們縣大隊,好像還沒有和小鬼子一個大隊干過吧,要是打贏了,這牛我就能吹到東北去了。”
“把你小子能的,就咱們這點裝備還想打小鬼子一個大隊?能堵住就不錯了,我就覺得咱們隊長這兒,有問題。”三哥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胡子拉碴和黑漆漆也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臉,看起來都有四十多歲,抱著一桿陳舊的漢陽造,身上唯一的武器也就是這桿槍。
聽了三哥的話,年輕小伙子有些不服氣,可沒辦法,三哥說的都是實情,咱們縣大隊現在兩個人一桿槍,子彈都只有幾發。
握住手里的鐮刀,年輕小伙子也認清楚了現實,悄悄的伸出頭,朝著今晚上就要打去的方向伸出頭!
一個頂著鋼盔的腦袋猛然嚇得仰頭的年輕小伙子尖叫著一鐮刀揮去,噗的一聲小鬼子脖子上射出大股鮮血淋在年輕小伙子的臉面上,熱乎乎的,撲面而來的腥味讓人作嘔!
“小鬼子上來了!”三哥驚叫一聲拉上槍栓,雙腿蹬直背靠著戰壕,對著面前居高臨下的日軍就是一槍!
“砰!”
小鬼子身子無力的栽倒在戰壕中,卻有更多的小鬼子跳進戰壕中,亮起冰冷的刺刀捅進游擊隊員的身體之中。
幾百號鬼子瘋狂的沖進縣大隊的防線之中,竟然在幾分鐘之內就突破縣大隊第一道防線!
一顆顆日軍手雷劃過半空落到縣大隊第二道防線之中,一連串的爆炸將游擊隊組織好的防御人手送上了天!
三哥無力的躺在戰壕中,生命一點點從腹部傷口被抽離,模糊的眼前還有爆炸的火光,耳邊混亂的都是喊殺聲,痛苦聲……
“團長,團長不好了,日軍從縣大隊防線施行突圍,縣大隊已經頂不住了!”
“這伙小鬼子倒是狡猾的很。”吳安急忙套上外衣,一聽到槍聲心中就預感不妙,沒想到小鬼子真的選擇了突圍。
“情況是否清楚,山頭是否還有駐扎日軍?”
“這個,我立刻上去讓人偵查!”
“立刻讓部隊做好準備!”
吳安穿好衣服,聽著帳篷內童柔柔小聲的呻吟著起床,說道:“天還沒亮呢,多睡一會兒吧。”
“可是你……”童柔柔看著黑暗中的吳安,被吳安抱在溫暖的懷抱中,還親了額頭。
“沒事的,這只是一群秋后螞蚱,蹦噠不了多久,好好睡吧,要是怕的話,我去把政委叫來。”
“不、不怕,你一定要回來,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聽著童柔柔肯定的語氣,吳安點了點,帶著槍出了帳篷。
隱隱約約山頭上響起幾發爆炸!
很快就有士兵撤下來,對吳安報告道:山頭日軍重傷員皆使用手雷自盡,造成我部一人重傷,三人輕傷!
“好個小鬼子,還真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情。一營、三營立刻捉住這股小鬼子!老于留下小心小鬼子殺個回馬槍!”
一營和三營戰士立刻向著山那頭趕過去,到了縣大隊所在區域,只看到爆炸后的零星火堆照耀著清理戰場的縣大隊的同志。
一見黑暗中趕來大批部隊,縣大隊的同志緊忙指明了小鬼子逃逸的方向,本來說這個縣大隊隊長還想看看這支正規軍的。結果人家急匆匆的追著鬼子去了。
部隊才開拔近一公里路,在一個山坳,日軍機槍猛然響起!
跑在部隊中的吳安卻猛然被一顆流彈掃到,劇烈的疼痛讓其一頭扎在地上,忍耐著痛苦
“團長!團長中彈了!”
一聲驚叫,幾人七手八腳的把吳安拉到一個凹地,吳安咬著牙看著流血不止的下腹,恐怕盆骨都給打碎了,疼的人硬是不敢動一下,娘匹西的,怎么又中彈了,難道豬腳光環是假的!
“擲彈筒!給老子炸他!”許明看著一個個倒下的戰士,紅著眼睛。
擲彈筒打出一枚枚榴彈,猛烈的爆炸將鬼子機槍炸得熄火,許明心中狠出一口惡氣,恨不得把小鬼子剁成肉泥,團長可是跟著我的營,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怎么給全團的人交代!
日軍倉促構建的機槍陣地怎么經受得了擲彈筒猛烈的轟炸,在炮火的掩護下,一營一次就奪下這個日軍斷后陣地,繳獲七挺歪把子,三挺92式重機槍(不論好壞)。
聽著又損失了四十來人,輕重傷五十多人,許明就忍不住,抄著槍怒氣沖沖的將一個炸斷了雙腿的日寇腦袋崩掉!
“團長怎么樣!怎么樣!”許明和張卓圍上來。
一個戰士哭喪著臉說:“叫鬼子重機槍打的,拳頭大的洞,血堵都堵不住。”
“他娘的,哭喪呢,老子這不還沒死呢,還不給我快抬回去!”
“團長!團長!”兩個營長見團長命真硬,急忙招呼人給吳安抬著回團部!
吳安使用能量點修復了傷口和內臟、骨頭,雖然系統每次受傷都能修復,可這疼痛,也要把人折磨瘋。
被抬回團部,于得光上來,見團長被抬回來,聽說是中槍了,戰士們都七嘴八舌的叫著醫生。
“都嚷嚷著啥呢,都回去!”于得光心中知道些什么,驅散了戰士們,看著躺在地上的吳安,兩個營長還留下,“你們兩個站著干什么,還不去統計傷員!”
“可團長他……”
“是!”王杉回答的很干脆的離開,許明也不好待在這里。
“老吳,老吳你還行嗎?”
“誒呦呦,這小鬼子也是運氣好,嘶,怎么感覺還是疼!”吳安捂著受傷處,依舊感覺疼的要命,也不知道是神經沒有緩過來,還是系統不夠徹底。
“團長!師部問我團現在情況如何。”
吳安看著通訊兵,想了想,說道:“我團已經剿滅井陘縣大部分日軍,部隊傷亡不超一個連,有極大把握拿下井陘縣城,以壯我軍士氣,揚我軍軍威,就這樣。”
“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