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快躲閃每一劍的刺殺,倒是那黑衣人的身上處處是鞭痕,就在準備最后一鞭解決掉對方時,卻不曾想狠狠揮出的鞭子被死死抓著不放手。與此同時,又冒出三人,一個沖向夜影,另兩個殺向施璃嵩。
頓時間,殺氣騰騰,此時的三個人完全不同于剛才的那些膿包。鞭子還被人握在手里,施璃嵩空手對戰兩個持劍高手,兩名刺客相互配合,左右夾擊,縱然他深厚內力護體,也不能情意對付如此毒辣的高手,很明顯,他們是想和自己同歸于盡。
施璃嵩找到空隙,推掌打在一人背上,后迅速勒其脖頸,本想奪來對方手中的劍,卻不曾料想黑衣人竟一劍狠狠地自殺式刺進自己的胸膛,順勢也刺進了施璃嵩的胸膛,來不及去感受疼痛,他握著黑衣人的手拔出劍,一腳踢中另一來人的腹部。
而另外一邊,夜影也很吃力,對手和自己功力不相上下,只是打著打著,黑衣人引著夜影慢慢靠近了施璃嵩,四個人便一起陷入戰斗中,夜影看到施璃嵩受傷,大喝一聲,“賊人,看招。”
劍尖直指刺客的心窩,沒想到黑衣人竟然轉過身沒有躲閃,任由劍從后背穿過,卻把自己的刀劍指向施璃嵩,沖著他的心臟狠狠刺過去。
看出情況不妙,說時遲那時快,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后的齊用內力送出手里的武器,同時指向施璃嵩的胸前和后背。夜影的距離不夠解救到王爺,施璃嵩也來不及輕功翻身而出,無奈之下為了避免被劍穿過身體,只得側身讓胸口被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月黑風高,涓涓的血液流出,已經看不出那血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只是漸漸麻木的傷口提醒他已經中毒。
遠遠趕著馬車前來的釋瑜二人看見夜影引開刺客作戰,而施璃嵩無力的靠在墻壁上。漣音勒住韁繩,一腳用力踏著馬車的木板,飛身而至,“王爺,你沒事吧。”
施璃嵩捂著流血的傷口一本正色,“漣音,本王現在命你前去援助夜影,記著,留活口帶回王府。”
“是!”她抽出腰間的軟劍閃到黑衣人旁邊。
釋瑜緩緩走近,拿起他胳膊放到自己的肩上,兩個人蹣跚踱步,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癱軟在地上,連鎖著施璃嵩也倒下,因為被搭著肩,她正好在他懷里。
懷里的人面色蒼白,柔弱依人,美目流轉的看著自己,即使在受傷的時候也讓他有吻住她的沖動。
抽出被施璃嵩壓住的胳膊,她衣袖上沾滿了血,想起他把自己丟在皇宮不聞不問,自己竟然還拼命趕來救他,真是不值得!掩埋內心的擔憂,釋瑜淡漠的轉過臉看著星空,虛弱無力的感嘆,“我是沒有力氣了,等漣音來救我們吧。”
施璃嵩沉默,他不知道該和她說什么,謝謝她趕來救自己么,那不是她應該做的么,她應該彌補肖元溪夫婦的罪過,還是說自己應該拒絕她,可現在竟然那么安心的躺在她身邊。不想想太多,流了大量的血,他也早沒了力氣,昏睡了過去。
等到施璃嵩睜開眼的時候,漣音正撕著衣服替他簡單的包扎,釋瑜坐在自己的腳邊靠著窗口閉目而息。
“王爺,沒留住活口,刺客被擒時自盡了,這是您的鞭子。”
車停下,夜影走進馬車將施璃嵩馱到寢殿。
釋瑜叫住轉身離去的夜影,“夜影,你命人在這屋里多煮些白醋。”
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焦急的大喊,“不想讓你的主子傷口潰爛得破傷風死去就照我說的做,再趕緊找大夫來,快去啊。”
“屬下正是要去找夜月,王妃,屬下馬上找人把白醋煮上。”夜影一閃,就沒了人影。釋瑜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可笑啊,還用自己交代么,夜影當然會照料好他。
“這么點傷,本王死不了。”施璃嵩體會到這女人的彪悍,不愧是將軍府出來的。
她還沒來得及去后悔剛才的言行,便看見有人端著白醋在床邊用小火爐煮起來,接著便是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王爺,王爺。”來人是李婉依,梨花帶雨的撲到床邊,“王爺,您怎么樣,沒事吧。”
他笑著伸出手,撫上李婉依的臉龐,“婉依,本王沒事,別哭了。”
靠!差距怎么這么大?自己拼了命去救他連句謝謝都沒有,這依夫人掉兩滴眼淚就溫柔安慰。她頓感無奈,牽強的咧開嘴笑道,“既然依夫人來了,就好好照顧王爺吧,漣音,我們走。”
只是走著走著,為什么臉頰開始濕潤,原來是自己不知不覺得落了淚,她不敢再往下想,最好只是因為委屈才哭,不然還能因為什么呢?
“小姐,沒事吧。”
漣音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珠,“我知道小姐心里委屈,王爺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感情,其實他心里是很感激小姐的。”
釋瑜破涕而笑,不是他不懂感激,而是自己想多了,怎么能期盼他的感激?
“我好累,漣音回去以后你快洗個熱水澡睡下吧,不用照顧我。”
“我有內力,這點水溫還不能把我怎么樣,只是小姐你,要好生養著,不能落了病根。”
“這么頑強的我怎么會輕易倒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