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歲。”
施璃夏抬手掃過眾人,“眾愛卿平身免禮。”看見施璃嵩站在堂下,他瞇著眼在心里尋思,你的命真是硬啊,這么幾天就康復了。
不過還是要裝作關心一下的,“聽聞嵩王爺前幾日身體不適,現在可康復了,朕這宮中事物繁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前去探望啊,今晚,朕和璃賦一起去你府上,咱們好好敘敘可好。”
好啊,既然你跟我演,那我也跟你演一出,施璃嵩作揖回道,“多謝陛下關心,臣弟已無事了,今日回去臣弟一定為陛下準備好酒菜。”
“哈哈,好。”施璃夏大笑,“眾愛卿可還有事要秉。”
無人回應,他朗聲說道,“過幾日太后壽辰,眾愛卿也知母后偏愛詩詞歌賦,不知愛卿們可有什么好主意替朕為母后編排一番。”
說到詩詞,自然是文相出馬,“啟稟陛下,臣這里有幾未新進文職,才賦異柄,可為太后效勞。”
“可有舞者?”
“回陛下,他們都是文臣,不會跳舞。”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母后最煩的就是一板一眼的文字,若是伴著舞者或歌妓就好了。”施璃夏故作煩惱搖頭皺眉。
“可是歌舞伎向來文學修養不夠,陛下要尋的人著實不好找。”
這是哪一出?施璃嵩冷眼,他大概猜出施璃夏的意圖。
“陛下,上次東方皇子前來,肖王妃一支墨青舞驚艷四座,再加上錦緞之上的水調歌頭更是令人震撼,臣想,是否可由肖王妃為太后著手準備一番。”朝堂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可缺的是比聰明人還聰明的人,這個開口的官員估計日后是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愛卿所言極是,可王妃是攝政王之妻,真這樣做是會耽誤攝政王與王妃的時間的。”施璃夏料定會有人記得肖翎的才能,得罪人的事干脆丟給下面人去做,自己坐收利益。
“太后也是臣弟的姨母,為太后盡心是臣弟和王妃應做的。”大家的話都說到這兒了,施璃嵩再不表態就顯得太不識大體。
“攝政王如此孝心,朕定然告知母后,讓她老人家開心開心。”兄弟倆對笑,心里都如明鏡一般。
“既然眾愛卿無事,退朝!”
其實大多數人是揣測不出施家二兄弟的心情的,只有少部分人能看出來其中的奧秘。
“爹,陛下有意破壞姐姐和王爺,該怎么辦?”
“放心,你姐姐會處理好的。”
一上午,釋瑜就在洗衣服中度過,雙手搓的通紅,換了好幾盆清水依然毫無進展,只是可惜了施璃嵩為刁難她而毀的這衣服,如此好的面料,平白人家見都沒見過。
“王妃做事效率太低,本王還等著穿呢!”
“王爺若要責罰,便罰。”反正我做什么你都不滿意。
“本王就欣賞你這種人,逆來順受,不知反抗。”
釋瑜在身上擦抹干凈手上水漬,提起擰干的錦袍,“翎兒沒有能力洗凈,還請王爺準備其他衣衫。”
“洗不凈就丟掉,本王不缺這一件。”
看見她高挽起袖子,雙手連著腕部都是紅的,他眉間皺起,“你們這些奴才都瞎了?看見王妃如此受累還無動于衷,本王養你們何用?”
下人跪了一地,瑟瑟發抖,唯獨漣音走近為王妃放下衣袖給她細心涂抹護手的花蜜。
“是翎兒要這樣,不怨她們。”
“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她們統統該罰。”
釋瑜想笑,她們沒幫自己要受罰,如果幫了自己,還是會受罰,這些丫鬟們年紀都不大,她一時心軟,“王爺放過她們吧,翎兒甘愿受罰。”
“記住你只是王妃,還不能指揮本王,至于她們,每人領五十掌刑,以后不用再在王府浪費糧食了。”
“王爺,她們都還年輕,五十掌刑太重了,離開王府她們再找差事也不易。”釋瑜請求著拉住他的手,卻讓他瞬時感到她雙手的冰涼。
“你敢忤逆本王!”
“翎兒不敢。”
“漣音,去給王妃裝一罐熱水捂手,至于這些下人,照本王所說之法懲處。”
釋瑜已經盡力,接下來就看她們的造化了,但愿她們以后能遇到好人家。
“怎么?王妃對本王的處置有異議?”
“翎兒不敢,只是,王爺還未責罰翎兒。”
“本王見過討賞的,沒見過你這樣上趕著討罰的,你是王妃,不要讓人覺得你太下賤!”
他氣憤離去,漣音拿來熱水灌給釋瑜抱著,笑道,“小姐,其實王爺是在關心你呢!”
嘴角見笑,她也覺得水罐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