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守著夜影,高高的屋頂尤為凸顯寢殿之中的落寞,釋瑜如坐針氈,李婉依受傷,他現(xiàn)在還能不懷疑她嗎?不用想怎么解釋,因?yàn)榻忉寷]有用。
他走進(jìn)來,身上還帶著風(fēng),一把掐住頸間,剛剛愈合的傷口瞬間破裂,鮮紅的血液順指縫溢出,“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這么平靜?”低吼聲在屋里回蕩,她漸漸失去知覺,嘴角帶笑,“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昏迷倒下,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夜月!給王妃醫(yī)治。”
大堂空蕩冷清,莫尉的突然現(xiàn)身讓施璃嵩氣惱,“今天的事是你做的?”
“王爺,末將無意出手傷害依夫人。”
“你這話什么意思?”
“王爺知道這些日子末將一直守在王府附近是為了保護(hù)王妃安全,今日見王妃落單便暗中護(hù)衛(wèi),后來王爺前去,末將便提前離開,誰知半路被依夫人所截,無奈出手傷了夫人。”
“是她截你?”
“末將沒必要跟欺騙王爺,而且依夫人的所作所為,王爺應(yīng)該明了。”
“本王只問你,翎兒今日是否真的迷路誤撞婉依。”
“是。”
心中沉重石塊落下,冤枉她了。
“王爺不該如此對待王妃,王妃甚至連末將的存在都不知道,王爺實(shí)在多慮。”
“本王對待翎兒的好壞都與凌步塵無關(guān),回去告訴他不要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火辣辣的腫痛感真實(shí)存在,釋瑜睜眼看見夜月在給自己抹藥,“王妃娘娘,你脖子上的疤痕是什么時候留下的,屬下這藥沒準(zhǔn)能幫娘娘把疤痕去掉。”
肖翎的事情她哪知道,勉強(qiáng)胡亂猜了個日子,“半年前吧。”
“半年還不算長,屬下的藥管用。”
一直沒在意這道疤,夜月不說她都快忘了,伸手摸上,這一塊的皮膚隱約有點(diǎn)不對,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就像不是自己的皮膚似的。
“娘娘,你別難過,爺只是傷了你的表面,筋脈都完好。”
“夜月,謝謝你,我沒有事。”
“娘娘沒事就好,屬下要回去了,依夫人那邊還受著重傷,屬下要去給她換藥。”
“依夫人傷勢如何?”
“沒有致命傷,不過要愈合完全怎么也得一個月時間。”
“夜月,我和你一起去看依夫人。”
“娘娘不好好歇著嗎?爺如果知道,該怪罪屬下了。”
為了不讓夜月為難,釋瑜老實(shí)在屋里待著,心中忐忑,不怕她受傷,就怕她故意受傷。
“婉依今日如何受的傷?”他語氣里的淡漠傷的她心痛。
蒼白氣色虛弱無力,“呵呵,王爺都知道了?”終于,他愛了,可愛的不是她。
“你為何如此?”
“婉依只想知道在王爺心里是婉依重要還是她重要。”
“現(xiàn)在你知道了?”
“是,婉依知道,婉依早就該知道。”
“她不是你該陷害的,這次本王不追究,以后不許再有這種事發(fā)生。”
雙目緊閉,淚如雨下,她不恨也不怨,是她非要偏執(zhí)的愛,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