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歸要來,只是比意想之中的要快。夜幕將至,西方落霞之下已泛白,每一顆不知疲憊的心都在相同的時候被一種莫名刺痛。是上天注定的劫難還是人心不古的懲罰?塵埃落定,原來冥冥之中,每個人都是定數。依然是熱鬧的嵩王府,月下家宴。
“草民花零諳參見王爺王妃。”
“零諳!你何時回來的?”施璃嵩語氣里盡是驚喜,故人歸來,喜不勝收。
自打花零諳一進王府,釋瑜就開始注意他,用兩個字來形容他的長相,那就是帥哥!不過有意思的是,他怎么能跟這兩兄弟融洽相處呢?
“哈哈,既然是家宴,何須客氣,就坐。”施璃夏走到哪里都不會忘記掛上那招牌的笑容。
一桌子人,肖王妃,施璃嵩,施璃夏,施璃賦,花零諳。當然,必不可少還有施璃雨。而漣音隱在暗處。
斟酒端杯,花零諳起身向敬道,“聽聞肖王妃才貌雙全,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在下先干為敬。”說著便一飲而盡。
被這么個大帥哥夸獎,釋瑜自然理所應當的接受,“多謝花公子稱贊,晚宴若有不周之處,還望見諒。”回敬一杯。
反正一桌人都是各有所思,飯吃的是沒滋沒味。不過有施璃雨這么個大禍害在,就不怕少了波瀾。“大皇兄,你偏心。”嘟著嘴撒嬌。
看見她那做作的樣子釋瑜就難受,低頭吃飯不看她。施璃賦也大口嚼著飯菜,一言不發。
“哦?朕怎么偏心了?皇妹說來便是。”其實施璃夏也不喜歡她,可誰讓人家是公主啊!再怎么說也是自己親妹妹。
“皇兄不是說給璃雨畫一張畫像的嗎?怎么食言了!”
“哈哈哈,朕忙于公務,一下就把這事忘了,待朕有時間再給你作畫可好?”
“那當然好了!只是,大皇兄還記得答應璃雨的事嗎?”
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釋瑜猜出來她說的是夜墨,著急的給施璃嵩使了個顏色。看懂她的意思,施璃嵩接過話斥責道,“璃雨,不可這樣無理取鬧,皇兄那么忙,沒時間管你的事。”
“皇兄,你們不疼愛璃雨了嗎?”人家這演技可不是蓋的,說話間淚如雨下。
施璃嵩無奈的嘆了口氣,釋瑜暗自冷笑,施璃雨啊,你太他娘的能裝了,要不是這么多人都在這,釋瑜早就端飯倒在她臉上。
“哎呦,怎么說著就哭了,有什么事大皇兄給你做主。”
“真的嗎?”
“朕說的話,一言九鼎。”
“璃雨要大皇兄賜婚!”
“不行!”說話的是施璃嵩,“璃雨,你退下吧!”
施璃夏像事不關己一樣看著這出戲,他也知道賜婚的對象是夜墨,是漣音所愛之人。用不著等他拒絕,施璃嵩一定會阻攔的。
“皇兄難道不想讓璃雨幸福嗎?”抽噎著哭喊,“大皇兄,你就準了吧,璃雨和卓念情投意合,就差大皇兄一道圣旨了。”
躲在暗處的漣音緊緊握著拳平復呼吸,到現在這一步,自己還在意什么啊?夜墨,隨你去吧!
花零諳早就知道施璃雨的人品,這種事他不想插嘴。
“璃雨,近日朕要召集眾將回皇城審評,你這婚事先擱置吧,待會師之后再議。”剛才察覺到漣音的氣息,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份心痛。
“大皇兄以國事推脫,說白了就是不在意璃雨的后半生幸福。”
“好了,璃雨,朕忙著國事已經很操心了,你的事就過幾日在說吧!”語氣多了幾分怒意,說什么都不能讓夜墨和璃雨在一起。然而這也是施璃嵩的意思,正好做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