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我嗎?”他坐在她旁邊。
“是。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嗯,你也看見我過得很好,回去吧。”
說話還是那么噎人,漣音無奈的從懷里拿出書信,“這是靖王爺讓我給你的。”
他拆開看了看,又折好收起來,“回去告訴皇叔,我會替他和皇嬸照顧好鳶尾的。”
“不行!”
“我讓你回去聽不懂嗎?我不跟你發脾氣不代表我沒有脾氣。”
“你對待女人的手段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能這樣對她。”她來時注意到侍女準備了藥浴。
“我對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好,所以她們才心甘情愿留在我身邊。”他后宮的女人,哪個不是對他死心塌地的,就連心有所屬的沈嬌華也毫無怨言。
“鳶尾不一樣,你這一招不好用。還有啊!你知不知道你傷了多少人的心,你去看看你的那些妃子,哪個不是日日夜夜盼著你臨幸。”漣音受過感情上的傷害,她最煩男人這樣朝三暮四。
轉眼看見他復雜的臉,有些心疼,輕輕挽上他的胳膊,將頭靠上去之時發掘依靠的手臂顫動了一下,急忙抽回手向上擼起他袖子,“你什么時候受的傷?”
“昨夜,有人來行刺,要帶走鳶尾。”
“你該不會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吧?”
“你看你那不可思議的神情,我救她怎么了?”
“沒怎么。”她整理好他的衣服,接著說道,“還記得你那個彩妃嗎?現在天天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印象,確實有這么個人。”他問道,“你提她干嘛?那還是我當太子的時候娶的呢。”
“你當初為什么娶人家啊?現在又怎樣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救下了她做的一幅畫,結果她非要以身相許。”他說的云淡風輕,根本沒放在心上。
“不是你去招惹她的?說她長得漂亮,畫工一流。還跟花公子打賭,賭約三天內讓她心甘情愿嫁給你。誰知道你卑鄙的去毀人家畫的畫,然后再力挽狂瀾。”
回想以前確實有那么一段,不禁嘲笑自己的幼稚,發現漣音也在嘲笑他,才反應過來,“你這是含沙射影,我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企圖,再說了,我對好兄弟的心上人沒興趣。”
“你向來視女子為玩物,順你心的你還能多寵愛幾天,不順你的下場比死還慘。你雖為救她受傷,但是鳶尾不同于世俗,可你得不到回報怎么可能讓她過的好呢?”
“說的不錯,你倒提醒我了,既然她不領情,那我就不能讓她好過。”他什么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
“你!”被他的無賴氣的無言以對。
“好了,快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久留的地方。”
“我既然來了,不帶走鳶尾就不打算回去。”起身坐好格斗準備,看著他受傷的左臂,怎么都得有點勝算吧!
“你別胡鬧,就算今天讓你帶走她,一出宮門也會被刺客襲擊的。”笑著拉過她的手臂,“別傻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打不過我。”
“鳶尾總不能一直在你的寢殿里呆著吧。”
“那有何不可,我自有分寸。”
“說什么都沒用,我先走了,你最好別讓鳶尾出什么差錯。不然靖王爺就是破了誓言也要下山找你。”
他在院內踱步,漣音來此幾次三番都沒帶走鳶尾,施璃嵩竟然一點不心急,那就意味他知道鳶尾的身份,反而覺得皇宮安全才不緊逼要人。昨夜來人會是誰?
“姑娘可不能留下疤痕,不然可惜了這寸寸玉肌。”還是之前施璃夏的藥,傷口不再疼痛,傳來陣陣清涼。
“謝謝你。”
“這都是奴婢的本分。”
“你叫什么?”
“回姑娘,奴婢叫鷓葉。”
“哦。”無聊的吹著池子里的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姑娘,奴婢伺候你更衣。”
她現在只有站起身的力氣,哪還有時間去顧及什么好不好意思讓人看見自己的身體,反正都是女的。著好貼身的衣物,走出屏障,發現施璃夏負手而立背對自己。鷓葉攙扶著她對他行禮道,“陛下,姑娘已經沐浴完畢,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扶她到龍塌躺好,記住,今日之事不可透露半字。”
龍塌之下有隔板,施璃夏抽出隔板鋪上被褥后把鳶尾放到那上面,然后自己悠哉的躺在榻上休息。他沒讓鷓葉做這些事,反而親力親為,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隔板的存在。鳶尾越來越覺得他心機深沉,而且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自己去睡舒服的床!過了不知道多久,傳出均勻的呼吸。
睡著了,靜夜伴著微風守衛一花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