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姝王面相極為痛苦的跪在龍言面前，哀求道：“龍大夫，我求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再受這妖魔控制了。”龍言心生不忍，停止了攻擊。

燕無忌見華姝王眼眸的血色依然還在，對龍言大叫：“別信他的鬼話，他是妖孽！”華姝王猛地抬頭，對準龍言胸口一擊即中，龍言退后幾步，一縷血絲至嘴角流下。

木蓮與燕無忌對視一眼，同時猛烈進攻華姝王，華姝王瞬間措手不及，一記重傷倒地。菡香哭叫著飛奔過去，“王兄，你別死，王兄……你死了我怎么辦？”

“小丫頭，快讓開，他不是你王兄，他會要你命的！”燕無忌急忙勸道，生怕華姝王恢復(fù)體力將菡香作為擋箭牌。菡香張開手護住華姝王，沖燕無忌等人大叫：“他就是我王兄，我不準你們再傷害他！”

“菡香……”華姝王體內(nèi)氣血翻騰，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眼珠顏色已轉(zhuǎn)為黑，看菡香的眼神極盡溫柔。“王兄，你沒事吧！”菡香的淚水奪眶而出，看到這一幕任誰都無法忍心下手。

“菡香，別哭……我不是個好王兄，這些年，太委屈你了……咳咳……”華姝王又吐了一口血，菡香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住的往下掉。

此刻華姝王已經(jīng)虛弱無力，他還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看著龍言，“我本就該死，我為了讓菡香死而復(fù)生，和九黎族的魔使作了交易，我害死了許多無辜的人……我該死……”

龍言有些震驚的看著華姝王，木蓮的驚訝也不亞于龍言，原來這就是華姝王的“秘密”，菡香的“真相”……

怪不得，三公公說年青時的華姝王有個青梅竹馬在奪嫡之爭中早已死去，死后復(fù)生卻完全記不得自己是誰；怪不得，溫良如水的華姝王會在幾年間暴虐成性，殺人無數(shù)；怪不得，華姝王每隔幾年都會復(fù)發(fā)一次難以忍受的頭疾……

“九黎魔使！還不快速速現(xiàn)身！！”龍言疾言厲色，一種威嚴不言而喻。“哼哼……龍言，許久未見，你還是那般狂傲！”半空中，九黎魔使的聲音飄忽不定，龍言等人變得十分警惕。

“我再狂傲，也不及你喪盡天良，嗜殺成性。”龍言冷冷的說。燕無忌四顧環(huán)視，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包袱，摸到符紙一角，心里安定許多。木蓮索性閉上雙眼，以他動物的嗅覺靈敏察覺這魔使的所在。

一剎那，躺在地上虛弱的華姝王臉色一冷，卡住菡香的脖子，猙獰的陰笑著，“濫殺無辜又怎樣！凡人的命都是低賤的，我殺了他們，才能祭奠我主九黎武神！”

“王……兄……”菡香因無法喘氣，幾近暈厥，滿眼含淚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認為是世上最親的人。

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掐住菡香脖子的手背上，華姝王愣了愣，又極其痛苦的用另一只手來掰開鉗制菡香的手，“你這妖魔，我不許你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