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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剎那芳華為誰留

訣別蘇州城

“別誤會,我可不是自愿來救你的。”玄夜知道一旦他露臉花散就會認(rèn)出來,不過這么確定,讓他倒是有些意外,“不是某人求我半天,我可懶得救這么大個麻煩人物。”

“玄都?!”聽玄夜一說,花散這才開始打量四周,除了地下仍躺著的南宮羽外,就只剩下她和玄夜了。

“他人呢?”

“走了。”玄夜淡淡的答了句,“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哥哥當(dāng)然要走了,不然,等你來殺他么?”

“孤只是想親自問他……”

聽玄夜一說,花散知道玄都一定還沒有走遠(yuǎn),剛想追上去,玄夜冷冷的一句話拋過來,讓她無話可說。

“再追上去有什么用!他寧愿你恨他。”玄夜冷漠的表情中有著一絲怒意,“他說當(dāng)你們從選擇的路不同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不該再有交集!路不同不相為謀,只要彼此清楚就行了。”

玄都他……竟寧愿讓孤恨?傻瓜啊!花散突然覺得,原來二十多年的恨,那樣深,一瞬間都已成了空,她從未想過,在她恨他的歲月里,他卻一直將她看的如此珍重。到頭來,竟都是自己錯怪了他。

“該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了,至于他……醒不醒,全靠造化了。”玄夜看了看地上仍舊沉睡的南宮羽,眸子里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轉(zhuǎn)過身向洞外走了去。

羽……看著地上依舊沉睡的南宮羽,花散心里有一絲絲的慌亂,是重拾回憶,還是只做王位上的自己呢?在往昔情景的沖刷下,那個曾經(jīng)扔掉的花又回到了心里,上天終究是要她正面面對他做出選擇啊。

“我該,怎么做呢?”坐在蒲葦席上看著身邊熟睡的人兒,花散也漸漸放松了警惕睡著了。

“著火了!快來人救火啊!”

“有刺客進(jìn)王府了,快保護(hù)王爺!”

“呼呼呼。”我在哪兒?花散在游廊中快速穿梭,而周圍的房屋,全部都燃著熊熊大火,血與尸體遍布院落。

這里是……看周圍的擺設(shè)和院子里的景物,那每一樣?xùn)|西都是記憶如新,她搖了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因?yàn)檫@里,是寧王府!

“啊!”

遠(yuǎn)處慘叫聲起伏不斷,熊熊烈火直沖云霄,似乎,這里就是人間地獄!而她,正處在地獄之中,那些痛苦的回憶不斷回放著,似乎要將她掩埋在這里。

不!我不要回去!看著周圍再熟悉不過的景色,還有了不斷死在自己的腳下,花散的臉上第一次有了恐懼與害怕,她不想再看見這么多人死了,這些人都是因?yàn)樗潘腊。。。?/p>

“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花散搖著頭猛的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在玄夜安置他們的山洞里,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氣。

“你怎么了?”

南宮羽溫柔的身音傳來,讓剛從噩夢中醒過來的花散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抱住他,似乎想留住某些已經(jīng)失去的東西,而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安全感,讓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我不想再失去一切,不想回去!”

南宮羽有些吃驚,一滴又一滴,肩膀上有些濡濕,她竟在哭!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吧?第一次能這么近的分擔(dān)她的喜怒哀愁,也應(yīng)是重逢后第一次,她愿意面對自己。

“好,不回去,我們不回去。”南宮羽輕輕拍著花散的背,柔聲安慰道,“我一直都在,你不會失去一切的。”

“嗯。”

第二天,清晨

“今天能陪我去蘇州一趟嗎?”站在江邊,微風(fēng)陣陣拂起發(fā)絲,花散看著江中盛開的荷花,似乎若有所思,而且,她今天破天荒的換了一襲素凈白衣。

“嗯?”正在洗臉的南宮羽忽的聽到蘇州兩個字,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怎么突然……是想回王府嗎?”

“你忘了嗎?”花散轉(zhuǎn)過身微微一笑,如雪夜精靈般好看,“那次,我們還埋了一壇酒在梅樹下呢。”

南宮羽微微一怔,眼前的人,一如二十年前,還是他的白衣仙子,不禁揚(yáng)起了如舊溫和的微笑,“是啊,我倒忘了,這酒定是一壇好酒!”

“是啊。”想到當(dāng)年的快樂時光,花散眼里滿是笑意。

“我們埋一壇酒在樹下吧。”三人幾乎都醉了,只余子玄還保持著清醒,“來年,再來相聚品此佳釀。”

“好!”說干就干,寧羽立刻就去拿鏟子動手挖。

“唔。”花打著哈欠,看著寧羽一鏟又一鏟的往下挖,“你打算埋多深啊,明年要喝的話,直接放在酒窖里去不就行了嗎?干嘛這么麻煩去埋呢。”“埋在土里的酒,比酒窖里的更醇,時間越長,酒就越香!”子玄將一壇酒放入坑中,順便折了一枝梅放在旁邊,“待來年再來開壇,這酒必定香飄十里。”

就是這兒了,在一片廢墟中殘垣斷壁,依稀留有當(dāng)年繁華的景色,一扇破舊的朱紅大門立在這空曠的地方,偶有鳥雀飛過,停在廢墟中的灌木叢中,有些許的樓還留有一些形狀,分辨得出院落。

“歡迎小姐回來!”

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往昔府中熱鬧的模樣又響徹耳畔,花散撫摸著那些斷壁殘垣,那些曾經(jīng)最開心的回憶一擁而上,她依舊還記得,那一條條曾經(jīng)走過無數(shù)遍的路,雖然王府已經(jīng)被火燒的不成了樣子,而且這些年的風(fēng)霜侵蝕,都已經(jīng)長了許多雜草,但那些曾經(jīng)讓她足以回味一生的記憶,是永遠(yuǎn)也抹不掉的。

十二年了,如今都已物是人非了啊,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都已經(jīng)慢慢地開始淡去了。

看著花散走在如今已是廢墟的王府中還能記得當(dāng)年的路,南宮羽選擇輕聲跟在她身后,他知道,就算這里變成了一片荒蕪,花散也一定會記得,因?yàn)檫@里,有他們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回憶,那些事,都是刻進(jìn)了骨子里的。

順著記憶的痕跡,花散找到了當(dāng)年埋酒的地方,一顆手腕粗的梅樹屹立在眼前,在離梅樹不到五步的地方,一個石桌三個凳依舊在原地,她看著那個依舊如常的地方,仿佛又映出了當(dāng)年的景象,寧羽與子玄在一旁讀書,而她,就在一旁做女工,聽著他兩在那里爭執(zhí)。

“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念著莊子的《逍遙游》,子玄有些激動,聲量也加大了些。

“我倒寧愿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對于子玄的理想,寧羽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為國效力不好嗎?”

“名利太繁瑣,倒不如落個田園清凈。”

兒時的笑臉,一如過往的燦爛,回憶是孤獨(dú)的線,彌漫眼前,誰輕易許下的諾化成了繭,我學(xué)詩中把酒問青天,只求今朝同圓。

打開已埋在地下十二年的酒壇,一股醇厚的酒香夾雜著些許梅花的香味四散開來,那些遙遠(yuǎn)的記憶在此時卻是越發(fā)的清晰了。

“倘若有酒具更好。”聞到這酒香,南宮羽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品嘗了,但好酒,又豈能沒有好酒具?況且這還是上好的葡萄酒。

“不是還有我嗎!”正當(dāng)南宮羽愁沒有酒具之時,一只夜光杯從天而降,正落入他的手中。

“玄都?!”看著夜光杯上精致的雕花,南宮羽立即想到這別了十二年的老友。

“正是在下。”突然一個身影從南宮羽身后竄出,將南宮羽嚇了一跳。

“你終于肯出來了”看了看這不知從何處蹦出的玄都,花散似乎早料到他會來,也不驚訝,徑自開了酒壇放在桌子上開始倒酒喝,“我以為你忘了這酒的存在呢。”

“我怎么可能忘記這么重要的事呢?”取出另外兩只夜光杯,玄都開始倒酒,“這酒,開始即為結(jié)束,但結(jié)束,又是另一種開始。”

“呵。”花散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滿了些許嘲諷與不屑,“那,敬給我們的不同人生!”

端起一杯酒,花散一飲而盡,飲盡了,那些過往。

“好!”南宮羽見花散開頭喝了,他也不甘示弱的一飲而盡,“好酒!”

“為我們的重逢,不醉不歸!”玄都舉起酒杯,笑著敬兩個久別的友人。

“好!”

三只酒杯相碰,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在這座被遺棄了十二年的王府里,時間定格了,誰也不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的路,就真的不同了,他們各自的軌道,也開始交錯。

前天晚上

“找到辦法了?”花散站在樹枝上,夜晚的涼風(fēng)和瀑布的水聲淹沒了一切聲音,旁人若是不站在五米內(nèi)的地方,是絕對聽不到她們再說什么的。

暮秋站在她的對面,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風(fēng)險很大,恐怕傷及記憶。”

記憶?!花散心頭一震,不禁的有些失聲了,“比如呢?”

“忘記在心里最重要的人和事!拔除劍氣本身就是一種代價,照他的情況來看,如果不及時拔除,那后果一定比現(xiàn)在更嚴(yán)重!”

“那可以只抹去孤一人嗎?”

“可以。”

忘記最重要的人和事么?看著南宮羽和玄都都開心的模樣,花散笑了:遺忘,或許比記得更好吧,畢竟,人總要向前走,總是留念過去,自己也無法解脫啊。

寧羽,再見了,我選擇了忘記過去,也擅自即將抹去你的記憶,你以后,就不用那么痛苦了,而我,也不會再有牽絆了。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名字在多年以后,依舊是她無法釋懷的牽絆。

次日,清晨

“我這是……在哪兒?”,頭有些莫名其妙的痛,南宮羽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好像有什么忘記了,但,又記不起,到底是什么?

對了,自己,好像已經(jīng)到了江南,這里是……江南王宮!

推開門,一陣清爽的涼風(fēng)吹來,讓他的精神也有些清醒了,看著眼前一派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象,南宮羽搖了搖頭,心里怎么覺得那里不對頭呢?但,又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只是……心里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空落落的。

“大師兄,你終于醒了!”墨軒拖著大包小包,人都壓矮了一節(jié),脖子上還掛著一柄耀眼的劍,金色的龍紋,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會動似得。

龍吟?!南宮羽猛的一怔,這不是……龍吟劍嗎?怎么……

“哎呦!大師兄你好歹也提一下東西嘛!”看南宮羽望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劍發(fā)呆,墨軒氣的直跺腳,“大師兄是覺得看劍比幫我提東西更重要嗎?”

“呃……”南宮羽拿過其中最大的一包,本以為不會多重,誰知,差點(diǎn)拿不穩(wěn)!“你這都裝的什么啊?”提著這么沉甸甸的一包,南宮羽終于知道為什么墨軒會矮一節(jié)了,敢情這包袱這么重!

“都怪那江南五仙,漓瓊裝的東西最多,什么路上穿的衣服啊,還有搭帳用的工具啊,還有吃的干糧……”

江南五仙!聽到這四個字,桃源鄉(xiāng)的一幕幕又在腦海中回放了,但……有個身影,依稀在腦海中晃蕩,他努力的想想起來那個身影的模樣,卻什么也看不見了。

“大師兄你有在聽我講嗎?”自己在這里一一介紹,問的人卻心不在焉,墨軒有些生氣了,“我們要往宗門回趕誒,你好歹想問題也換個地方吧?”

“哦。”南宮羽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看了看周圍華麗高大的水上宮殿,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在注視他,但身后扇扇宮門緊閉,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這樣想著,他舒了口氣,微笑著問,“那請問小墨軒你脖子上的劍……”

“嗯?”聽南宮羽一說,墨軒這才注意自己脖子上的劍,“哦~”他有些恍然大悟道“這是江南王賜給你的。”

“給我?”南宮羽有些吃驚,好像自己和江南王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啊,怎么……

“作為元南宗宗主與孤南宗之間友好的見證。”墨軒補(bǔ)充道,“他說作為下一任宗主的你,應(yīng)該有一把適合自己的劍。”

龍吟劍……拿過龍吟劍,南宮羽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覺,那日在劍臺與夕殘廝殺的場景歷歷在目,只是,為什么,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

“以后有機(jī)會再來江南玩啊!”

踏上北歸的船,看著岸上送行的琉璃與江南五仙,南宮羽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劍,“墨軒,為什么我總是覺得少了什么呢?”

大師兄……墨軒看著江岸宮殿緊閉的大門,一雙冰眸正在目送他們遠(yuǎn)行,他想起昨晚,那個紅衣女子的叮囑,“帶著他回去吧,你們應(yīng)該有一個和諧而安靜的人生,不該卷入這些是非斗爭。”

女子臨窗而立一臉的冷漠,全無半分溫柔。

“那你呢?”墨軒雖然知道不該多問,但,這件事,他不能不問清楚,“這樣和大師兄分開嗎?畢竟你們……”

“孤心意已決。永遠(yuǎn)活在回憶里,未免也太過懷舊,人總要往前看。”花散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一地的木蘭香掩飾了落寞。

從回憶中醒來變成了夢,忘記過去,到底是好是壞呢?看著南宮羽迷茫的眼神,墨軒有些釋然,也許忘了更好吧。

“你這么舍得嗎?”

“如何不舍?從未有得,何來不舍?”站在一扇緊閉的門后,透過格子窗,花散目送著南宮羽兩人離去,“得之,失之,從未有所不同。”

“哈哈。”玄都看著現(xiàn)如今已放下一切的花散,大笑道,“那還請江南王您考慮小的的提議呢。”

“哼。”看著頗有些張狂的玄都,花散不由得冷笑道,“放心,待那日之時,也得請玄都大人多多關(guān)照呢。”

“彼此彼此。”

“大人,該下船了。”一個身穿粉色和服的異族女子掀開了船簾,口中所說的是東瀛語,向船內(nèi)九十度深鞠躬,似乎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已經(jīng)到了江南嗎?”紅白相間的巫女和服,一頭黑紫色的發(fā)在陽光下,顯得十分耀眼,瓜子臉,高挑的身材,讓這女子有著不可直視的神秘感,長得雖不算好看,但也是清新脫俗,這是東瀛的巫女——神蕪。

“小的吩咐了馬車,不日將抵達(dá)江南王宮。”侍女緊跟在巫女身后,回稟著自己已經(jīng)做好的事,“王宮那邊,小的也已派人傳了信,相信暮秋護(hù)法已經(jīng)收到。”

“是么?”看著天空中的艷陽,神蕪嘴角揚(yáng)起了一絲微笑,“那你且去準(zhǔn)備東西吧。”

“是,神蕪大人。”

伊小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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