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可以讓我忘記很多,包括愛情。
已經進入盛夏酷暑的時期,天氣變得非常炎熱。揮汗如雨,汗水滂沱下來,總是浸濕了我們的衣裳。夏天適宜穿淺顏色的衣服,所以,你到處都能見到女生因汗水浸濕衣衫的緣故而隱約顯現出來的后背,衣服濕嗒嗒的貼在女生清瘦骨感的后背上,當然還能看到女生所穿文胸的顏色和輪廓,這對男生來講,可是一場視覺盛宴。我常常能聽到有男生在議論:“吶吶吶……這女生的身材可真性感。”盛夏,是展現女性美的一段必不可少的時光,這個盛夏是五顏六色,精彩紛呈的。
午后,太陽的毒辣退去了咄咄逼人的氣勢,我和流倩呆在宿舍。剛開始我拿起書來看,可是天氣太悶熱,頭頂的風扇在呼啦啦的直響,還是趕不走這炎熱。我便扔下書來,端了一盆冷水來冰手冰腳。流倩起初是在瞇著眼睛休息的,敢情也是受不了這酷暑,爬起來坐在床上使命的用書扇風。她看到我用冷水在抹手,便跟我說:“軼嵐,咱們把宿舍沖洗一遍吧,涼快涼快。”
“嗯,這是一個好主意。水分會帶走熱量,這天氣真讓人受不了。”
說罷我們便行動起來,我們先把床底下的鞋子全提到走廊的廊沿上去晾曬,把床底下該撿起的東西全給撿起,最后我用掃帚把床底,門后都打掃干凈了。好家伙,別看平時宿舍看起來還蠻整潔的,這一認真的打掃起來,垃圾還真是不少呀。流倩把臉盆和水桶都接滿了水,我們光著腳丫走在地面上,一盆一盆的水潑了下來,我趕緊用掃帚去掃,踩在地上涼涼的,那種沁涼透入了心里面去。宿舍后面柳樹上的蟬在使命的重復著同樣的調調,那種煩躁,那種抱怨,此時在我們心中成了樂章,最后我跟流倩扔下手中的物件,聽著梁靜茹的《寧夏》,在積滿水的涼涼的地面上啪啪啪踩著嬉戲,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
流倩去小賣部買了冰激凌上來,我們邊吮著冰激凌傻傻的看著對方,哈哈大笑。
“軼嵐,等下去外面逛逛。我都好久都沒有出去逛了啦。”流倩邊說著邊舔著冰激凌,那樣子特別可愛。
“呵呵……你這吃相可真夠賣萌的哦,估計喵星人和汪星人看了都嫉妒了,再也不敢往網上曬它們的萌照了。”
“軼嵐,你說什么嘛,什么喵星人跟汪星人的,敢情把我當小貓小狗了,它們有我可愛嗎?”說著,流倩做出非常萌的表情。
“沒,絕對沒有,你超萌的啦,超萌版的性感蘿莉。”我豎起大拇指對著她,哈哈……
“呵呵……”
“說真的啦,等下我們去逛街不,叫上杜清明,做我們的保鏢兼賣勞力的,晚上順便去江邊吹吹江風。
“我去做你們的電燈泡?這事我可不干。”
“你還比我先認識杜清明吶,什么電燈泡哦,要不是因為你心里住著人,興許杜清明早都追上你了,那今天跟他在一起的就不是我了。”
“流倩,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跟杜清明是純粹的友誼,這個你不用懷疑。”我肯定得看著她說。
“呵呵……我也知道你們是友情,這我非常的相信你,也非常的相信他。只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曾說過。她說第一次見到你,你坐在竹林里彈奏古箏,他心里就微微蕩漾起一種美好的情感,覺得你是從遙遠的遠方飄然而至的。后來聽說你有男人了,于是他絕望得便也沒有多想了。”流倩一臉的癡迷舔著她手中的甜筒。
“這話可真是杜清明說的?我可不大信了。杜清明可不像是說這種話的人。”
“果真是他親口說的,你不信,你去問他去。”流倩笑著說。
“呵呵……誰相信誰才傻類。”我笑著滿臉真誠的看向流倩,有些時候,一個眼神就足以消除隔閡的。杜清明若如真的這樣說了,證明他不了解女生。俗話說的:“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思心細如發,有些真話完全可以不必說,因為對任何人都無益也無意義,這本來屬于一種偶然的心情,心情就像天氣的晴雨表一樣,經常更換氣象,所以這是很平常的一種現象,根本不值得玩味的。你不說萬事都了,你一說,本來沒有什么的,倒好像掖著什么一樣,到最后棘手的連你自己的無法解釋清楚,亂成一團糟糕。倒不如處理得云淡風輕,幻化成和風細雨。
我最后扔給流倩一副堅定的神情,“你相信你才傻類!”
出去的時候,流倩硬是要跟我換衣服穿。她要穿上我那條淡色的樣式簡單的花色裙子,要我穿上她那貼身的,裙擺和裙領鑲滿銀色裝飾件的白色的柔軟絲質的白色裙子,我不依,我跟她說她那裙子買那么貴,再說我真的不適合穿那么貼身的,我會渾身不自在的。她就是不依不饒,還說:“軼嵐,就當咱倆換換角色,咱倆身段一樣,衣服都可以混穿的,你就滿足下我的好奇感嘛。”我真不知道流倩唱的是哪一出,我拿開她立刻擺在我的面前,我再拿開她再次擺在我的面前,反反復復了幾次,我繳械投降,我想她那么執著,我也不至于那么固執,就當了她的一次想法吧。我跟她說:“就這一次,下次可不許整這樣的烏龍了,我真的不適合這樣穿。”
“噢噢噢,好美啊!軼嵐,這裙子的高貴優雅和你的氣質簡直是太配了,你才應該是它的主人,以后就歸你了。”
“那我不穿了,你穿著才是真正的適合,我覺得你穿什么都自然,都好看。可這一裙子到我身上,我就覺得別唧了,我才不要埋汰了一好裙子類。”
“好好好,我們就先不糾結這個了,你必須得穿上,走吧,杜清明估計等著急了。”
流倩拉著我走了出去。
“軼嵐,穿你的衣服真的很舒服也,你身上有種靜好,像青翠的遠山,像平靜的湖面,像空靈的天空。”
我記得有人也曾這樣的說過,說我像高遠的天空,清澈空靈。
“軼嵐,在想什么?”
“哦,呵呵……沒想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位久識的舊人。”
我和流倩坐上公交車,一路走來,我老感覺有很多異樣的眼光盯著我看,我心里都怪流倩,偏要我穿上這么條裙子的。
“Hi,Beautifulgirl!”
“Hi”
一個國外的男生跟我打招呼。我滿臉的微笑看向他,在異國他鄉,我們應該給予他們更多的真誠和關心,溫暖隨處可見。
那個男生用很蹩腳的中文跟我講:“你今天很美!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伸出手來要跟我握手。我伸出手去:“很高興認識你!”說著那男生在我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我雖知道這在國外是很尋常的禮儀,可到底還是在國內,不由得霞飛滿天了。
流倩子啊一旁偷笑:“你通吃啊,連外國的男生都拜倒在你得白褶裙下了。”我瞪了下流倩,心中無不后悔的穿起這裙子的。
“流倩,流倩,在這邊……“杜清明在公交站臺的人行道上叫著,身邊還有兩三個男生。
我跟流倩走了過去。
“你們等多久了?“流倩問杜清明。
這時杜清明和那三個男生看著我,我覺著其中有一個好面熟,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嗨,還記得我嗎?”
我想起來了,他不正是那天在火車上遇見的陽光男生,對面下鋪的老兄嗎?
“呵呵……記得記得,真巧哦。”
旁邊幾個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我們倆,那表情太不可思議了。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類,難道這世界真的有那么小嗎?
我對著流倩說:“我從H市坐火車回來時,剛好我們在同一個車廂,我們是對面的下鋪。”
“哦。”流倩“O”起嘴巴。
“這樣,軼嵐,今天穿得很美!這白色裙子可真配你!”杜清明說著,兩眼一直望著我。
我想起流倩在宿舍跟我說的話,心里一絲陰云閃過,我看向流倩說:“都是這個人整的,硬是要我穿起,我覺得超級不適合的啦。”
流倩在一旁嘻嘻笑著,然后拉起自己的裙擺,做出一個禮成的姿勢,杜清明這才發現流倩今天穿得淡雅清新,便說:“流倩今天穿得真好看,我好喜歡。”
“嗨,我叫程啟帆,我們都是中南大的,我們是杜學長的師弟,矮他一屆。”一個穿著頗有講究的男生走上前來,頭發黑亮,眼睛明亮,長得高高帥帥的,身上有種貴家子弟的氣質。
“我叫高曦均,我希望能再見,沒想上天真的厚賜于我,真的再見到你了。”
“呵呵……美女,我叫吳巖,很高興認識你們。”
杜清明看著我和流倩說:“這是我們學生會的三大才子,一個高富帥,一個文學家,一個外交家,主修醫學,是骨灰級的人才。”然后對著他們介紹我和流倩:“這是我美麗的女友,楊流倩。這個嘛,我好像都跟你們說過,才女花軼嵐。”
我跟流倩聽著杜清明那樣介紹他們,呵呵笑了起來。
吳巖很健談,總是那么幽默風趣。我想難怪杜清明說他是外交家了。程啟帆在我左邊走著,而高曦均走在離我幾步遠的右邊,他時不時的抬頭仰望天空,然后看向遠方。他雙手插在褲兜里,一臉的陽光俊秀。我想要是小露在的話,她準能跟高曦均聊得很歡,小露說過她不喜歡高富帥,也不喜歡油腔滑嘴的男生,她喜歡簡單安靜的男生,而高曦均恰巧就是了。
高曦均見我總是回頭注視他,他笑得很真誠,很開心。而程啟帆呆呆的看著我,我靦腆的對著他笑笑。
我們步入一家西餐廳。程啟帆趕緊給我布坐,高曦均本來打算坐在我右邊的,見程啟帆坐下了,于是坐在靠近流倩的那個位置去了。吳巖坐在我的左邊一個位置,我看了一眼高曦均,他坐下,笑得一臉的干凈清澈。
用餐期間,吳巖和杜清明聊了很多學校的事情,他們說到中南大的女生,說到中南大的宿舍。吳巖說:“要說起中南大的宿舍,哎呦,夏天是知了和蚊子們的,因為他們一個知道“唱贊歌”,一個懂得“送紅包”。”剛開始我們都沒有聽明白,只見杜清明“噗”的笑了出來,我們似乎頓悟了般,都跟著笑了起來,這吳巖可真是風趣。
已經傍晚,流倩跟杜清明提議去江邊走走。C縣的詩江就是這條江的分支,這江叫香江。香江的儲水量很大,一到夏季,江水猛漲,而沿著江邊的公園路是最好的乘涼的去處。吹著清新的江風,感受江水所帶來的夏日潮濕和清涼。
杜清明靠著江邊欄桿,看著天邊即將升起的一輪明月說:“人生種種,無論是悲喜起落,最后難免都是“水過無痕”。”高曦均附和著說道:“人生就是一場未知目的地的旅行,更多的時候我們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遇見怎樣的未來,只不過有時候,我們只是一味的狂奔,卻忘記了旅行的意義。我最近在看沃爾特。肯的《在云端》”。
“我現在大四了,面臨著生活以及未來的很多的挑戰,我無法預見我的未來,就如你所說,我只是一味的在狂奔。”
“白巖松在鄭州大學演講時說:“沒有高考,你拼得過富二代嗎?”高考我們是拼過來了,可不見得會拼得過富二代,或是可以這么說,拼得過生活嗎?”
程啟帆在一旁聽著不語,這是高曦均和杜清明說:“我們不針對你,我們是針對這個社會存在的太多的殘酷和不公平。”
程啟帆拍了拍高曦均和杜清明的肩膀。“男人之間不需要那么多無謂的解釋。”說罷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友誼真的讓人感覺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