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項總?”陶安然進來問我,眼神里透著我摸不透的東西,說話更顯得淡了。
“我,以前見過,不是很熟。“我回答她。
“不是很熟?項總那么在乎你。”
我覺得她再這樣問下去,就有點過了,便打斷她,“我的工作與他跟我關(guān)系無關(guān)。”
“我給他做的好好的,他突然說要換人,并且指明了要你。”
“安然,我想有點誤會。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我的話被她搶了去。
“他?你們很早以前就認識嗎?”
“我們,是的。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不過,那是過去的事了。”
陶安然走了出去,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揪著這個問題來忙著問我。
下班時候已到,項子衿走到我辦公桌前,“走吧,軼嵐,我們下班吧。”頓時辦公室的人全部目光都盯著我們。
“你先走,我等下下來。”我跟他說。
他拉起我的手,不避嫌的往前走。“今天我?guī)闳コ阅阋郧白钕矚g吃的東西。”他說著扭頭笑笑的看著我。
陶安然冷淡的看著我,我突然想起來了,她是那天在餐廳唱歌的歌手,唱蕭亞軒《突然好想你》的那個女子。她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項子衿拉著我的手,我立刻感覺出了,她的心應該放在他那里。難怪我聽她的說話的聲音,覺得那么干凈和熟悉。
項子衿一直拉著我的手,走進地下車庫。項子衿一直都不是個高調(diào)的人,除了工作,任何事情都是低調(diào),就連開車也是,他不會開豪車,他是個隨性而活的人,他只選擇心里喜歡的東西,決不為些世俗看法捆綁自己內(nèi)心的自由。我就是非常欣賞他身上的桀驁不馴,又與生活講和的大智慧。
像剛開始我來H市一樣,他點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一直問我好不好吃,不好吃可以再點。我有種錯覺我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彼此,我們還是曾經(jīng)相愛的我們。那些滄桑,那些無奈,那些痛苦,都是過眼云煙,我們還是緊守在一起的。
但是看著他的手機,我就會想起小露,會想起他用他的電話跟小露的聊過很多很多的話,甚至比我跟他的還多。小露給他發(fā)送了多少個思念纏綿的短信,還有我想著他的手機里存著小露的電話,不知名稱是什么樣的,我心里一直在遐想著,漫無邊際。
“你在想什么?”
“沒有,什么都沒有想。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敢想,我怕我想太多,最終都是一場夢。”
他抓住我的手。“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對了,你跟陶安然是什么關(guān)系?”我問他,
“我知道她的心思,她也一直沒有結(jié)婚。軼嵐,你相信項大叔,我這次真的會好好改過的,曾經(jīng)風流,只求一時的快樂,覺得生活不過是過眼云煙,總該順著自己的心去活著,可是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越順著自己的心去活,就越發(fā)感覺孤獨,寂寞,孤單。可見,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我們的精神也是一樣的,需要一些桎梏,需要一些枷鎖,然后我們努力去解除枷鎖,去掉桎梏,這樣辛苦得來的,才不易,才更值得珍惜。就像自由,自由太多,反而不自由了。”
我跟他說我要去最高的樓頂,他帶著我來到H市的最高的大廈。站在大廈的頂端,微風習習,我閉上眼睛,真的想沉睡了下去。“項子衿,你相信緣分嗎?我問他。
“相信,我相信你我的緣分,自從在麗江遇見你,我就相信了。”
“我不相信,但是我相信等待,有人愿意等待,就會有人愿意出現(xiàn)。感情,是一條寬闊清凈的長河,日光照耀在上面,波光粼粼,十分美好。愛上一個人不遺余力,可是如果得不到對等的付出,我絕對會放手,我是那種不會放任自己感情透支,自生自滅的人。”
“白首不相離,此一生,夫復何求?軼嵐,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飲!”項子衿在風中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