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休息竟然休息了半個(gè)月,夫差遲遲沒有召見我們。范蠡的心中開始了隱隱的不安,猜測著夫差會做些什么。好在,這樣的日子很快就結(jié)束了,在那使館中的第二十天,有人來傳旨讓我等進(jìn)宮。范蠡趕緊讓我們梳洗打扮,匆匆忙忙的進(jìn)了王宮。
“賤民范蠡拜見大王!”
范蠡領(lǐng)著我與鄭旦跪在明德殿的正殿中央,夫差坐在上頭,懷中摟著一個(gè)女子,周圍有許多奴才打扮的人。這或許是我第一次見到夫差,他如今已經(jīng)41歲了,而我僅僅17歲,花一樣的年華,很難想象服侍一個(gè)可以做父親的老男人是什么感覺,不過,如今我們便要做了。偷偷的抬頭,打量著夫差,原來他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丑,似乎還有一個(gè)帥氣,三十而立,如今,他反倒是有一種成熟的韻味,但是,我們終究是敵人呀。
我沒有注意聽范蠡與夫差都說了些什么,眼神也不敢繼續(xù)打量了,低著頭,不再看四周。他們二人停止了談話,我感受到了一束目光在我與鄭旦之間來回游走,最終停在了鄭旦的身上。我心中笑了,一切似乎都在計(jì)劃之中,我穿的素靜,而鄭旦一身紅衣,加上她嬌美的容貌,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她,勢必會得寵了。
夫差放開了懷中的女子,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鄭旦,帶著笑意的打量著她。“長得果真是標(biāo)致,你叫鄭旦是吧,寡人就封你為鄭美人,看你一身紅衣,是喜歡紅色么?”
“回大王,小女子自小喜愛紅色!”
“好,那以后你就居住在欒紅宮。至于你么,西施對吧?等你為寧才人,居寧輝堂。”
“謝大王!”
我們二人的回答也算是不卑不亢,我同樣知道,我的鋒芒不必過早顯露,從異國他鄉(xiāng)來的人,必須要讓他放下戒心。夫差挪動著腳步,回到了龍椅之上,這下我可不敢分心了,害怕有什么事告訴我們。
“范蠡,你送來的人我很滿意,至于勾踐,這幾年你的表現(xiàn)寡人也看在眼里。在寡人這里磨練了幾年,如今你也是可以回去了,和你的日子回去以后安分一些,不要生事!”
“賤臣謝過大王!”
如今我才知道,原來剛剛夫差摟的女子竟然是我們越國的王后。范蠡曾告訴過我,大王將妻子獻(xiàn)給了夫差,原本我還是不信的,現(xiàn)下也終于是明白了,為了大業(yè),大王果真是什么都可以放棄的。
“時(shí)間也不早了,鄭旦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夫差揮著手,不客氣攆人,外面陽光明媚,哪里是時(shí)間不早了呢?可是縱使如此我們也不敢繼續(xù)呆下去,紛紛走人。夫差身旁的一個(gè)太.監(jiān)走了過來,想必是給我?guī)返摹庉x堂我并不清楚在哪里,緊緊的跟著那人,七拐八拐的,才清楚,這里真是配得上那個(gè)寧字,偏僻的很,倒也是能閑的下來了。如果按照范蠡臨走時(shí)交代的,這樣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