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周運早上送來的烏雞,我給您做的烏雞山藥湯,現(xiàn)在溫度剛好,您后背也沒有好利索,喝著補補身子。”
我靠在軟踏之上,起身接過了莫汐煙手中的碗。又修養(yǎng)了將近一個月,后面終于好的差不多了??扇羰顷幪煜掠甑?,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疼。夢蘭有的時候甚至每天問問我來了解天氣。
“小主,都到十月份了,您若是覺得冷了,奴婢就去取一些碳火過來。”
我點了點頭,便讓她出去了。門外有人稟報,鄭旦來了。莫汐煙連忙就將她迎進了屋子,隨后便與鄭旦的貼身宮女佩蝶一起走了出去。
“烏雞山藥湯,你也喝點?!?/p>
“拉倒吧,你還是自己喝吧。你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剛用過晚膳,就你閑心這么大。不過我覺得你這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份,飯量大了不少?!?/p>
我不由得笑了,知道我有孕的事,鄭旦算是第四個,這種感覺也終于是體會到了鄭旦當時的感覺,一心想保護這個孩子,不想讓她受傷。當初鄭旦剛知道我有孕的時候沒有驚訝,反而覺得欣慰,或許是她也覺得我的決定是對的。于功于私,這個孩子都是非常好的籌碼。
“你呀,取笑我做什么?你呢,心態(tài)是越來越好了,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淡定自若?!?/p>
“這是當然了。我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又不是圣寵,自然是自在的。不過,你要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己,自從那個瑩才人死后,勾郚她們一直風平浪靜,可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她們可都不是什么小角色。”
鄭旦憂心忡忡的說著,眉頭緊蹙。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誰也不能預料的到,也阻止不了。別人對你居心叵測,你不能干涉,只能什么來擋什么了。棋勝一招,或許最后拼的只是在夫差心目中的那么一點點分量罷了……
“嗯,那倒也是?!?/p>
“你會醫(yī)術(shù),孩子倒是不用擔心。對了,你經(jīng)常在夫差那里,有沒有聽說齊國的國君重病,大王那邊有沒有動靜?”
她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我不由得笑了。鄭旦說的大王自然不是夫差,而是勾踐。在她的心目中,或許只有勾踐這么一個大王,范蠡這么一個愛的人,除了喚我夷光,其他的人都直呼姓名。鄭旦或許永遠都記得,她是越國人,她來到吳國的目的。對于這些,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忘記,而我……哎,總有一種不如她的感覺。
“大王那邊沒有動靜,似乎一直在休養(yǎng)生息。一會我問問大王吧。至于夫差這邊,我旁敲側(cè)擊的問問,看看夫差這邊是什么態(tài)度?!?/p>
“這樣也好,趁著你有孕,做什么也方便?!?/p>
“嗯,你就放心吧?!?/p>
我點了點頭,鄭旦在一旁喝茶,我便悄悄地吹了吹哨子。這哨音招來了一只飛鴿,我與鄭旦商量著寫了一個字條,放在了鴿子身上,紙條被帶到了遠方。
“好啦,辦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大王有消息了你就去我哪里坐坐?!?/p>
我點了點頭,她也就離開了。次日鴿子就飛回來了,與鄭旦溝通過了,大家也就該做什么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