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微紅有些支吾的道:“對啊,是、是找你。”說著有些心虛的眼角向四處掃描,走廊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
尚紅凝著眸子疑惑的盯我一眼:“你是?”
我有些焦急的解釋:“你忘了,在彎月酒吧?你最后還給我名片?”怎么時隔一日就一點印象也沒?眼角掃過尚醫生的臉龐,臉上有似兵荒馬亂的雀斑,倒不如那晚在朦朧的燈光下鬼魅,個子剛好到我的下巴。
尚紅那明亮的眸子一凝,片刻回想,臉上浮出一抹笑意:“喔,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服務生啊,你怎么找來了呢?你稍等,我把車開過來,車上說。”似乎意識到在單位和我這樣一個年輕毛小子說話不太方便。
片刻,一臉白色小轎車駛過來,我臉色喜悅的上了車。
車子平穩的使出了醫院大門,在一處略寬的路邊停下,在我突覺身邊一位女人做專職司機意猶未盡時。
“說吧,找我什么事。”尚紅扭過臉探究的望著我問道。
“也沒什么事,就是看你留下來的名片我是不是可以找到你,一個人在這樣一個城市感覺挺無聊的,明天就要回去了,那晚和你們幾位姐姐在一起的時光,應該是我來這個大城市唯一有意義的回憶。”
“怎么不在酒吧當服務生了?”
長長的一聲嘆息,我顰眉道:“其實我不適合那樣的環境,還有那樣的工作,所以還是回去的好。”
“還是回去的好,看你就不是那種見風使陀的人。”尚紅一臉平靜略帶教育的口吻。
我臉色有些暗淡傷感的道:“其實回去也好不到哪里,剛剛離婚,不想回到那個傷心地,心里總是不經意的會隱隱做痛的。”
“你都離婚了?才多大啊?”尚紅眼神睨我一眼,接著不屑的道:“真沒出息,那么早就結婚啊,怎么就又離了呢?那你找我到底什么意思?”
“姐能給我找個工作嗎?或者我給你做工也可以啊?”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的懇求。
片刻的沉默,尚紅用善解人意的眸光定定看我幾秒,“給你找份工作不太現實,不過看在你剛離婚的份上,因為我也是,不過我可以讓你住在我那套閑著的房子里,不過必須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月我付你三千元?”
莆一聽完,心掀漣漪,不會是真的吧?我一臉茫然,竟然忘了回答。尚醫生卻是一踏汽車油門,車子開動了。直接開到了一家西餐廳門前。
“下來吧,我請你吃西餐。其實我也是一個人在這樣的大都市,明白你的難處”。說完不看我的表情下了車。
有些溫暖的話語,心頭一熱,有些感動的下了車。
大門里兩位微笑熱情的禮儀小姐說著‘歡迎光臨’。直接上了二樓。
很浪漫的氛圍,西餐廳里玫瑰、彩燈、古色古香的桌椅烘托出浪漫溫馨的氛圍。在一隅位置坐下,桌上一根紅色蠟燭悠悠的亮著,這樣柔柔情調的場所,甫一坐下,竟然沒來由的想起蘇娟來,心頭一酸,眼中淚光閃閃。
尚紅描一眼我的表情:“怎么了,這樣的環境勾起回憶了?看你還很重情的嗎?”
我回過神來,在一個陌生女子面前,我沒有讓別人關切的理由啊。我故作平靜道,“沒什么,只是感覺有些事有些人還未走遠而已。”
用餐后,走出西餐廳,尚紅道:“今天下午做了一個手術,挺累的,你陪我一起做足療去吧。”
在我眼里,縣城的足療店基本上都是色情場所,怎么一男一女去足療店,嗎意思?然,吃了人家的晚餐,只好陪同了。
汽車開至一家規模不小的足療店,進去后,尚紅報了服務項目,來到一房間,在沙發上坐下,脫了鞋襪,有兩個男服務生端來兩盆溫水,然后開始輕重緩急的按摩足部,與我想的足療大相徑庭。
最后,服務生用噴火的拔罐按摩腳底,很是愜意,一切結束,感覺下身都輕飄飄的。
出了足療店,已是華燈初上,尚紅側臉問:“感覺怎么樣?腳是人的第二心臟。”我一臉歡快,“挺好的,我還以為是那種店呢?”
尚紅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走吧,你今天就可以住我那套房子里,我一般都住單位那套房。”
我心里一激靈,不會是要我給提供什么服務吧?轉念之間,我等于被人家保養了,或者被人家聘用了,對于我這樣一個剛剛離婚的小男人,還有什么比銀子更珍貴呢?至少,這樣比在酒吧厚顏向各種各樣的女人推銷自己強多了,不是嗎?